陈晏一只手掐着人中。
另一只手还没忘替梁竞舟也掐了掐。
陈三元围着凳子转了两圈,最后趴在地上疯狂做俯卧撑,一边做一边怒吼,“陈愿你好有能耐,这种事情都能瞒着不说!”
“你也不怕憋的吃不下饭!”
就连田桂琴都眼冒绿光,甚至不惜长辈的身份,迫不及待坐下来,“什么什么?谁和谁结婚了?”
她离开前陈四海还是村长。
后来在海城,梁竞舟又不是个话多的。
错过许多热闹,如今一听更是震惊,相比较起来,陈愿一脸淡然,“哦我也是偷听到的,就是那天在河边洗衣服……”
“等等,”陈晏急忙阻止,到屋里拎了一袋子花生瓜子。
又让田云野去厨房拿几个红薯,热烘烘的柴火堆,她把花生瓜子分下去,这才眼神发亮,“现在可以说了。”
陈愿想了想,“听到两个娘们闲聊天,说有次看到钱寡妇给陈建民洗衣服。”
“另外一个说那有什么奇怪的,他俩早好上了。”
陈愿倒是知道陈建民和钱寡妇的事,她本来就好奇,端着脏衣服凑过去,“那后来钱寡妇不是把陈四海告牢里了吗。”
“那可是陈建民亲爹,他不得气死。”
说好上的那个妇女就笑,“陈建民也是没办法,胡杏花跟他离婚了,三个孩子一个都不要。”
“他一个大男人又当爹又当妈,一天两天还好,时间一长,肯定要找个女人过日子。”
“但村里知道他家情况的哪有愿意跟他在一起的,他又不是村长儿子了,也就钱寡妇,无儿无女。”
“再加上两个人本来就有一段,王八看绿豆,就又勾到一块了呗。”
说到这种事情。
老娘们一个比一个生猛,有的说肯定是陈建民床上功夫了得,不然钱寡妇为啥不跟村里的光棍好,非得找个生了三个儿子的。
也有的说肯定生猛,不然咋生的三个儿子。
“不过这事做的隐蔽,”陈愿把瓜子皮丢到火里,“毕竟说出去不光彩,我前两天去钱寡妇门口转了转。”
“她家绳上确实晾着男人衣服。”
她尽量用词简单。
余下几人同时吸气,还是田桂琴仗着年纪大,率先反应过来,她把拐杖放在脚边,“陈老三的两个哥哥没管吗。”
别的不说。
陈二军以前在村里的口碑还不错,田桂琴一直觉着他能当村长来着。
陈愿冷哼一声,“他俩管自己都来不及了。”
“陈二军去找胡桂芬,一直没回来,陈老大在城里有工作,他更不管陈老三。”
陈家如今分崩离析。
陈晏对陈建民和钱寡妇的印象都不好,她扒拉一下火堆里的红薯,想了想,“往好处说,他俩在一起,总比去祸害别人强。”
陈愿瞪大双眼,“嫂子你咋知道的。”
陈晏茫然,她不知道啊?什么?
梁竞舟捏了个软乎乎的红薯剥皮,可能是过年,大家都闲着,村里的热闹是一波接着一波。
“就是钱寡妇之前跟的那个光棍。”
“自从钱寡妇和陈建民结婚之后,她就跟光棍断了,那光棍咋能愿意,再加上陈建民现在又不是村长儿子了。”
“还真闹了一出,不过是在晚上,再加上刻意瞒着,光棍挨了一顿揍,丢出去了。”
陈三元听说晚上,目光狐疑,“那你怎么知道的。”
陈愿抿出一个得意的笑,“河边洗衣服的妇女说的啊。”
陈晏看着自家的水井。
她无比痛恨自己为了省事,从没去过河边,错过多少八卦!
陈三元目光炯炯,“小愿,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去洗衣服了,我去。”
陈愿:……你其实就是想听八卦的吧!
晓得田桂琴和田云野现在住在东屋,陈晏和陈三元露出同款微笑脸。
陈晏把烤好的红薯扒拉出来。
谁想吃谁拿。
陈三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偷拿了陈愿的雪花膏,这次出去捂白了点,他一脸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
“怪不得舟哥心心念念要回来。”
“原来不是因为想家啊。”
梁竞舟死鱼眼,“你没媳妇。”
陈三元一捂胸口,陈晏跟着补刀,“看上你的那个刘芳还要管你借钱。”
陈三元再捂胸口,陈愿为了给自己的雪花膏报仇,丝毫不顾兄妹情谊,“她还说咱都是乡下人,花钱请她来她都不来。”
陈三元连中三刀。
无语泪流,“求求你们,别说了,给孩子留点脸吧。”
红薯吃的干。
梁竞舟进屋冲了几碗奶粉,不过家里的杯子不够,他和陈晏只能喝一碗。
木柴浓烟滚滚。
转眼到小年夜。
田水村的习俗是蒸糖馒头,说是要敬老天。
陈晏原先让田桂琴他们在这住,一来因为觉着他们挺可怜,二来梁竞舟双亲死的早,那时候田桂琴还没捡到田云野。
所以吃不饱的时候,她也帮衬梁竞舟许多。
不过自从田桂琴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