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业有专攻。
谢荣华虽然不懂什么部队的晋升和职位。
但她交友广泛,极其健谈,只来了一个多月,部队里的八卦知道的可不少。
老张隶属的支队不在梁晋升部下,按照谢荣华的说法,“我们老张可是靠自己本事升上去的,哪像他们那种少爷兵。”
陈晏有些不理解,“少爷兵?”
谢荣华目露嫌弃,“没咋出过任务,就是出任务也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活,基本靠家里给铺路,倒是那个梁旅长,听说以前可厉害了。”
“结婚之后跟变了个人似的,现在只能领个闲职带带少爷兵了。”
车轮碾压水坑。
路边的柳树隐约抽出嫩芽,陈晏靠在座椅上,“你爸当初在部队这么些年,肯定还得有不少认识他的。”
“虽然不知道梁家具体做了什么,但联系你爸以前的战友,应该会有一些内部消息。”
梁竞舟单手打方向盘。
伸出一只手揉了下陈晏的头发,“我已经找人去办了,笑一笑。”
从部队出来。
陈晏就一直板着脸,她平日看着温和,如此倒是少见。
到底是自己的事,梁竞舟不想让陈晏烦心,陈晏在他手心蹭了一下,没多说。
“好好开车。”
中间又去了趟医院。
焦良现在已经能自己下床了,就是得拄拐杖。
老朱不在,陈晏把路上买的干果和甜糕放在地上,“感觉怎么样。”
焦良面对她还是有些不自在,深吸一口气,“没、没事,医生说多走走,对康复有效果。”
他坐在床边看陈晏,“祈雪抓到了吗。”
陈晏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点点头,“抓到了,在柳安县派出所呢,不用担心。”
焦良哦了一声,梁竞舟没在,陈晏坐在窗户下边,屋外的阳光正好从她头顶折射进来,给她镀了一层金光。
焦良余光贪婪的注视陈晏的脸。
病房门从外推开,老朱憨厚的脸上带着着急,看见陈晏一愣,随后惊喜,“哎哟妹子你来的可太及时了。”
陈晏站起来,老朱语速飞快,“我家里出了点事,我妈滑倒摔骨折了,我实在是没时间照看焦老师。”
“妹子,你赶紧重新给焦老师找个护工吧,今天的工资我就不要了,我得赶紧走了。”
他说完不等陈晏反应。
和梁竞舟撞了个满怀,梁竞舟侧身看老朱背影,疑惑,“怎么了。”
焦良攥紧手里的拐杖,目光苦涩,他看向陈晏,轻声开口,“不用请护工,我自己可以的。”
“这段时间多谢你们照顾。”
梁竞舟反应过来,扭头看向陈晏,陈晏无辜和他对视,随后慢慢扬起一个微笑。
当天傍晚。
梁竞舟背着焦良,双手搭住他膝盖窝,语气恨恨,“老子都没背过老子爹,姓焦的,便宜你了。”
焦良趴在梁竞舟背后,努力撑起上半身,只用双手贴在他肩膀,闻言有些羞愧。
梁竞舟同志和传闻里不太一样。
他根本不是什么混子,还很热心,可他竟然想抢梁竞舟同志的爱人。
这实属不应该,陈晏拿着拐杖跟在后边,焦良余光看见她去开车门,又觉着像陈晏同志这么好的姑娘,自己喜欢她也是应该。
所以转来转去。
他坐上后座的时候突然开口,“梁竞舟同志,你和陈晏同志特别般配。”
他这话说的突兀。
梁竞舟愣了楞,努力压下扬起的嘴角,“不要以为你说好话就能降低我的戒备心,我这人可精明了我跟你说。”
话是这么说。
他在放焦良的时候明显比原来温柔多了。
陈晏坐在副驾驶,通过后视镜看焦良,“焦老师,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护工,你先在家里住着,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梁竞舟咳嗽一声,陈晏利索改口,“跟我们说。”
一楼就有客房。
原先陈三元住的,被褥什么都是现成的,就是很久没晒,有股子霉味。
梁竞舟开窗通风,陈晏到楼上把吹风机拿下来,从被褥底下吹干,又给新换了四件套。
焦良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忙碌,目露愧疚,“真是太麻烦你们了,真的,等我好了,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梁竞舟斜睨他一眼,呵了一声,“等你好了,离我媳妇远点就行。”
他在焦良面前一口一个媳妇。
陈晏拍了下他的胳膊,焦良眼神坚定,“我不会离陈晏同志远点的!梁竞舟同志,还有你,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只要你们开口,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梁竞舟:……还给他整热血沸腾了。
那之后顾息一直没消息。
家里倒是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陈晏看着一身羊毛裙的阮悦,眼神惊讶,“阮悦同志,你怎么来了。”
她侧身示意她进来,阮悦看着眼前的小院,小声,“我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你这的。”
梁竞舟没在家。
焦良听到声音拄着拐杖出来,阮悦看见他一愣,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