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拉起沈芝芝的手腕,两厢比对起来。
沈芝芝手腕上的玉镯也是翠绿色,质地细腻,极是水润通透,却是价格便宜的俄罗斯碧玉。
“你这镯子也很贵吧!”初夏摩挲着沈芝芝手腕上的玉镯问。
要不是她表情诚恳不似作假,沈芝芝都要以为她是故意在奚落自己了。
但转念一想,像初夏这种金堆玉砌里长大的富家千金,见过的都是好东西,哪里听过长得和玻璃种翡翠相似但价格却低了百倍的俄罗斯碧玉,这也是为什么她手腕里总是戴着这个玉镯的原因。
因为像初夏这种人有很多。
她扯出之前搪塞别人的话回道:“不知道,我奶奶送我的,说是祖传的。”
初夏眼前一亮:“祖传的,那一定很值钱,你看它的种水多足,跟我手上的几乎一样。”
这话说的沈芝芝一个激灵。
抖唇问:“你也觉得这两个镯子相似?”
“是啊!所以,说不定你这镯子也值两千万呢。算了,还是收起来吧,两千万呢,太贵了,我还是放保险柜吧,保险柜安全。”
说着,初夏将手腕上的镯子褪了下来,重新放回盒中,锁入了保险柜。
做完这一切,再回头,发现沈芝芝还在摸着自己手腕上的玉镯出神。
“夏夏,你真的觉得咱们两个的手镯像?”她回过神来问初夏。
初夏点头:“是啊,跟姊妹对儿似的,这要是放一块儿我都分不清了。”
“那个,我,我上一下洗手间。”
说完,她慌慌张张的去了洗水间,中间还差点撞到玻璃门。
初夏望着沈芝芝魂不守舍的背影,眸中暗光一闪而过。
躲在洗水间的沈芝芝,用冷水洗了把脸,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可是那个念头一起却怎么也压不住。
现在满脑子都是初夏放在保险柜的那个玉镯,还有保险柜的密码。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
是李抖抖打来的。
她果断拒接。
扫了眼手腕上的翠绿色玉镯,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夏夏,晚上我留下来陪你吧!”
晚饭的时候,沈芝芝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黄妈见状,张嘴就要拒绝,被初夏一个眼神按下了。
初夏将碗里的最后一口汤喝下,拿纸巾擦了擦嘴,才在沈芝芝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应道:“好啊!”
翌日,晨光大亮。
黄妈照例端了一碗燕窝,推开门走了进来。
见初夏还在睡,便将东西搁在她床头的柜子上,唤道:“小姐,起来吃了再睡吧!你胃不好,到点得吃东西。”
粉色的绸缎夏凉被下面伸出两只雪白的藕臂,将被子往下一拉,露出初夏那张清丽脱俗的小脸来。
她抬手揉揉蓬松的睡眼,问黄妈:“几点了?”
“九点,那位都走了两个钟头了。”
初夏当然知道黄妈说的“那位”是谁。
她坐直身子,视线扫向保险柜的方向。
接着,拿起黄妈放在燕窝旁的漱口水,吞了一大口含在嘴里,咕噜咕噜漱了起来。
漱完口,捧起床头的瓷白小碗,三两口将奶白色的燕窝吞下肚,将空碗往黄妈手里一塞:“行了,我可以继续睡了吧?”
“睡,随便睡。”
黄妈拿了婉,满意的关上门下了楼。
等脚步声走远,初夏一把掀了被子,赤脚下床,走到保险柜前,打开。
发现紫檀木盒子中的翡翠玉镯果然被调换了,而此刻躺在盒子里的是沈芝芝手上戴的那只赝品。
初夏伸手拿起镯子,唇角讽刺一撇!
呵,俄罗斯碧玉,售价不超六千,烂大街的玩意儿。
沈芝芝这是当自己不识货呢!
她将镯子随手丢进盒子中,放入保险柜锁好。
踱步走到对面的衣架前,从里面拿出一个微型摄像头来,诡异的笑了。
端家。
端宴溪一大早就接到了李抖抖的催债电话。
“孙子诶,钱准备好了吗?”
端宴溪扯了嗓子骂过去:“混账东西,再敢骂我一句试试?”
“试试就试试,孙子!孙子!孙子!现在钱能给了吗,六百万。”
“什么?”端宴溪差点跳起来:“不是说五百万,怎么变成六百万了,多加的一百万是怎么回事?”
“利息,一天一百万,今天给是六百万,明天可就七百万了,孙子,你可得抓得紧嘿!”
“抓泥马,操!”
端宴溪猛地一按挂断键,抬手就将手机摔在了床上。
最后,又不得不将手机捡起来,开车去了公司。
初夏爸爸留给初夏的森尔化妆品有限公司,是集研发、生产、销售为一体的大型化妆品公司,公司经营面积达一千二百平,设有市场发展部、财务核算部、人力资源部和销售管理部,下面还设有三家子公司和三十多家门店。
当时注册资金是一千万,如今二十年过去,公司总资产早已过亿。
可以说,初夏就算就此躺平,这辈子也衣食无忧了,可惜前世这么大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