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两个小时。”
初夏:“这还叫不多啊!你那么忙,完全不需要动手做的,买些过来就可以了呀!何必这么麻烦。”
傅襄原温润的脸上带着不自知的宠溺:“外面的不干净,自己做的放心。”
初夏冲他甜甜一笑:“那就谢谢大叔啦!”
傅襄原看她乖巧的样子,没忍住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快吃吧,鸽子汤凉了不好喝。”
“嗯嗯!对了你吃了吗?要不要一起吃?”
傅襄原笑:“我吃过了,你吃吧!”
“哦!”
初夏开心的吃了起来。
实在是傅襄原的厨艺太好,不仅鸽子汤炖的美味,就连普通的腌小菜也格外好吃,她忘乎所以的吃了起来。
吃到尾声,才突然抬头问傅襄原:“黄妈呢?今天早上我怎么没看到黄妈?”
从前黄妈总会在九点左右叫醒她喝一碗燕窝的,今天别说燕窝了人都没见到。
傅襄原见她探着脑袋张望,答道:“黄妈有事出去了,好像是她老家的事。”
初夏这才想起来,昨天黄妈说过的,她侄子结婚,她得回老家参加她侄子的婚礼,大概需要三天,今天是第一天。
“她一大早走的。”傅襄原道。
初夏仰头看他:“所以你一大早就来了?”
“也不早,六七点吧!”
初夏到嘴的一口鸽子汤差点喷出来,咳了一下道:“这么早?”
傅襄原瞥了眼她唇角沾着的一点汤水,抽了纸巾亲自帮她擦掉,而后不动声色的在她的对面坐下:“我怕家里没人,你醒来没人照顾。”
初夏漂亮的眸子眨巴几下:“我是小孩子吗?还怕家里没人没人照顾?”
“你是啊,在我眼里你一直是。”
这话,傅襄原是看着初夏的眼睛说的。
小丫头的眼睛长得极美,无辜中带着澄澈到极致的干净,望着人的那一刻最为勾人。
他恨不能一辈子溺毙在其中。
初夏不自知的秀眉微蹙:“大叔,你怎么和我爸爸一样,一直拿我当小孩子呢!我已经长大了成年了好吗?”
傅襄原也不反驳,顺着她的意:“嗯,知道了!吃饱了吗?还要不要添汤?”
初夏拒绝:“不要,我已经吃饱了。”
傅襄原冷白修长的手指拿过纸巾,帮她擦嘴,净手。
动作自然顺畅,仿佛做了很多遍。
初夏似乎习以为常,小时候傅襄原就喜欢照顾自己,只要他来吃饭都是他负责喂,喂完帮她洗手擦脸。
后来爸爸说她长大了,要自己吃饭,明令禁止傅襄原再喂她这事才算作罢,不过,傅襄原还是习惯在饭桌上给她夹菜、净手净面,事无巨细的照顾她。
时间一长她也习惯了。
对于傅襄原,她是把他当亲近的长辈看的,就像对爸爸一样,所以傅襄原的亲近她并不拒绝。
傅襄原似乎也发现了这点,尽可能的利用好这个“长辈”的身份。
就像现在。
帮初夏擦干净手上的油渍,收拾好碗筷,他自然的站在初夏身旁,体贴地问:“去哪儿,我送你过去?”
初夏:“你不忙吗?”
傅襄原笑着看她:“忙啊,但是你更重要。”
初夏第一次觉得这话有些奇怪,对也不对。
似是想到什么,她眸子盯紧傅襄原。
傅襄原被她盯得一阵紧张。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
傅襄原的手心冒出了冷汗:“是不是什么?”
初夏琉璃似的眸子盯紧傅襄原的脸:“你是不是对我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心思?”
傅襄原觉得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既害怕又紧张。
紧张她知道自己的心思,可又害怕她从此拒绝疏远自己。
正焦虑之际,只听她道:“你是不是想当我爸爸?”
见傅襄原双眸瞪大,一脸震惊的模样,初夏觉得自己真相了。
“大叔,你贪心了哦!”
说着,她白嫩的指尖轻轻戳戳傅襄原的胸口。
那指尖似是裹了电,酥麻的触感自胸口波及到了傅襄原的全身,带起了他心尖尖的一阵颤栗。
他一把抓了那只小手,握在手心,声音带着难以自持的喑哑:“夏夏别闹,你知道的,除了你爸爸,你就是我这辈子最重要最想珍惜的人。”
初夏大大的眸子望着傅襄原,望得他又是一阵心颤:“不是吧,你还真想当我爸爸,让我做你女儿啊?”
傅襄原深吸一口气,牙龈都快咬碎了,才压下想将初夏狠狠搂入怀中的冲动,抬手在她的脑袋上弹了一下,道:“想什么呢你,你爸爸不在了,我作为他的挚交好友不该照顾好他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吗?”
初夏摸摸头:“也是哦,是我想岔了,以为你贪心想抢他女儿。”
傅襄原看她蠢萌蠢萌的样子,不自觉伸手摸摸她头顶的发旋,心想他的丫头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从头发丝到脚底板就没有一处不完美的。
总之,在傅襄原的心里眼里,他从小看到大的初夏完美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