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生说鬼年,鬼月,鬼日的意思是没有人知道的,这是他们鬼差自己定下的日子。
也许是一个月后,也许是今天。
好家伙,这新店昨天才开张,今天就遇到了这事?
奇怪!
我摇摇头,让大伙儿先进店里面。他摇了摇头,准备进屋。
他刚刚走到门槛那儿,扭过头对我说:对了,有人能帮忙把把脉。
“谁啊?”我问。
“你见过的!”冯春生说:九指恶道人和婴娘……他们懂。
这两位,就是前些天认识的郑会东和程俊兰了。
这对夫妻,是阴山道士,见面就说“借问梅花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的那两人。
他们似乎对鬼神之说,尤其擅长。
冯春生说:勾牒的写法,一共有一千三百种,其中,绝大部分都失传了,几十年前,是郑会东和陈俊兰的师父——阴山道士赵长风,重新找到古籍资料,重新发掘,最后又定出了六百种勾牒的写法,流传在几个朋友之间,互相鉴别,我也是一次偶尔的聚
会,看到了这六百种勾牒,所以我能认得出来,但是细节的问题,我也不太明白了。
郑会东和陈俊兰,是赵长风的高徒,自然对勾牒,不是很陌生了,请他们来把把脉,没问题的。
我心下有些高兴,这两位,都是高人。
前几天,我和郑会东和程俊兰分手的时候,他们给了我一面“牌子”,说只要我把这牌子,挂在牌匾上,他们自然就会过来,这牌子,正面是一个“正”字,反面是一个“邪”字,我从口袋里面,掏出了那一面牌子,挂在了牌匾上面。
等着程俊兰和郑会东这对“阴山道士”夫妻。
接着,我们进了大厅里面。
上午,仓鼠问我开不开张,我说暂时不开张。
仓鼠说:水子,你得振
作啊,不能因为勾牒的事,就不开张啊。
我说不是因为勾牒的是,是因为我的牌匾,还没定做好,等牌匾定做好了,我就开张。
本来牌匾,我一共是四块,但昨天秋末来了,我又连夜加了一块,一共是五块。
牌匾一到,我就正式开张了。
至于勾牒的事,我就得等等郑会东和陈俊兰了。
九点多的时候,秋末来上班了。
他一进来,就高高兴兴的对我说:哎,水哥,你什么时候给我做那“鸾凤和鸣”的阴阳绣啊?昨天我问六叔了,六叔跟我说——只要我纹了你的阴阳绣,从此爱情必然诚挚,他是高人,我觉得你这阴阳绣,铁定有道行。
我嘿嘿一笑,说:定在晚上吧,咱们这儿的员工,免费享受阴阳绣,这是福利,说了做,那就一定做。
昨天我答应要给秋末三十万,但是生意没做成,没钱给,我找刘老六借了三十万,算是周转给秋末先用着。
“哎!哎,谢谢水哥。”秋末说完,已经做到一遍去忙活了,擦拭纹针,清理纹身的台面,还有一些仪器之类的,以前这活儿都是我做,现在,终于有人做了。
我们接着等,等到十一点多的时候,阴山夫妇,终于来了。
郑会东和陈俊兰夫妇,两人大袖飘飘,迈着大步子,携手进了我们纹身店。
两人见了我们,一拱手:借问梅花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
“幸会,幸会。”我也拱手,说:郑老哥,程妹子,又见面了。
郑会东说道:水子,我知道你找我们来干什么,你这门上,可是有三个勾牒啊。
我挠了挠头,有些认栽似的说:是啊!这勾牒忽然出现在我家门口……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郑会东回头看了一眼,说:这勾牒,不是人写的,应该是凶
鬼写的——你们仔细看着这三块勾牒,什么时候,这勾牒上,多出了三个血色巴掌印,就代表来勾你们小鬼的人,快来了。
“三个巴掌印?为什么?”我问郑会东。
郑会东哈哈一笑,说:这也是有讲的,这勾牒,就好像地府里抓人的“海捕文书”,得三个人签字,签完了,就抓人,巴掌印就是“签字”,一个是十殿阎罗秦广王,一个是牛头,一个是白无常,三人签完了字,黑白无常就拿着勾牒,来拿你们店里的人了。
我皱着眉头,问郑会东:东哥,这地府,真有?
“有没有,谁也不知道,知道的,也说不出来。”郑会东说:这都是我师父教我们的,真实性,我们也不太清楚,对了,这三张勾牒,擦不掉吧?
我说擦不掉啊。
郑会东笑了笑,说:擦不掉就对了,这勾牒,还不能擦,擦了,你们立马就得死!不擦,还能活一段时间,找点人想想办法。
程俊兰则踢了郑会东一脚,骂道:死汉子,天天就知道吓唬别人。
她对我说道:我告诉你,这勾牒啊,其实咱们现在也没研究明白,是不是地府的人发出来的海捕文书,也不确定,这样,这三幅图,我先拓下来,发我师父赵长风,让他老人家斟酌斟酌,至于那三个巴掌印的事,确实需要上点心,只要出现了第一个巴掌印,立马通知我们。
“那谢过程妹子了。”我连忙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