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郑会东嘿嘿一笑。
程俊兰瞪了郑会东一眼,骂道:死汉子,人家没感谢你,你凑什么热闹?
“贼婆娘,我们两人,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还分你我?”郑会东坏笑着说。
程俊兰气得转身就走。
郑会东倒是没有忘掉礼数,对我们做了个揖:兄弟,青山不
改,绿水长流,记住我贼婆娘说的话!
我当然记住了,就是这三章勾牒,不能擦,能擦也不能擦,何况擦不掉。
第二个,就是一旦这三张勾牒的下面,出现了血红色的巴掌印,那就得通知他们了。
好在有郑会东和程俊兰夫妇啊。
他们一走,我回过头,说道:这血色勾牒,真是冤枉我们了,我们几个,哪个长得像人魈?
“你于水长得像人魈。”
我正跟兄弟们要说点开玩笑的话,活跃活跃气氛呢,没成想,门外头,一句苍老的声音,驳掉了我的面子,我回头一瞧,发现外面的人是“老官头”。
专门打棺材的老官头。
我的牌匾,都是老官头那儿定做的。
我连忙把老官头给喊了进来:官叔来了?
“来了,看看匾,满意不满意。”
老官头带着几个徒弟,一掀开匾,五块牌匾上面的字,那叫一个龙飞凤舞。
首先是我要挂在门口的两块牌匾。
“阴阳绣,生死富贵”
“绣阴阳,出入平安”,第二块匾的旁边,写着一些蝇头小篆——阴阳绣传人,于水。
第三块匾写的是“一见发财”,第四块匾写的是“天下太平”,同样,也加了一些蝇头小篆——镇鬼人,仓鼠。
第五块牌匾,是一块方匾,我给秋末做的,写的是“纹艺”,蝇头小篆写的是——彩画师,秋末。
三个人,我们店里的三块招牌,也是我们往后的三个主要业务。
秋末还看见我给他题匾了,顿时热泪盈眶,喊道:从来没有人这么欣赏我……水哥,你真的是头一个。
冯春生拍着秋末的肩膀,说:秋老弟,这是于水把你当摇钱树呢,你还感谢他?缺心眼不?
这下子,大家都乐了。
我则扬起了手,喊道:升牌匾,开张!
……
下午,我们总算是把牌匾升起来了,可是,没有一个人来我这里询问阴阳绣的,这下子有点奇怪了,生意再不济,也不至于这么惨吧?
三四点的时候,总算来了几个人,可是那几个人,都是来退掉昨天在我这里办的“”卡的。
我甚至说免费让秋末给他们做个纹身,他们也爱答不理,直接离开了。
这就尴尬了。
仓鼠自告奋勇的说出去打听打听,咱们店生意差,肯定是有理由的,毕竟昨天开业典礼做得那么火!
果不其然。
仓鼠真的打听到了一些东西了。
她神神秘秘的告诉我:咱们店生意差,有两个原因。
我问哪两个。
仓鼠说:第一个,就是昨天黄千万,找我们做阴阳绣,他不是没做吗?去找了别人,今儿个,真恢复了,还带了个妹子,满街溜达。
我说:黄千万不做我阴阳绣,做别的“术”,弄好了他的性无能,那也不能代表我这边的手艺不行啊!
仓鼠又说:那黄千万是个大嘴巴子,到处跟人说,说我们没啥本事,别人有本事,还说我们这儿的纹身,特别阴邪,一搞要玩命的,邪的很,再加上咱们店门口的三张勾牒,这边上的顾客,都信以为真了,真以为我们是邪门歪道呢。
我猛地一拍桌子,说这个黄千万真不是个东西,不做阴阳绣就算了,我钻石也退给你了,你这么信口雌黄,不是坏了我们家的生意吗?怪不得一下午没人敢来呢。
“要不要去揍那黄千万一顿?”仓鼠问我。
我摇摇头,说:不去!揍他?那不侧面说明,他说的都是真的?等!酒香不怕巷子深。
这天下午,我们这边很明显,没有任何生意。
不过第二天,又出事了——不过出事的不是我了,而是黄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