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郑冬花的画我是很喜欢的,我手机里有存,待会儿我给你传过来。”秋末说完,挂了电话。
我看向了冯春生,说:春哥……这郑冬花,还是有问题啊。
“什么问题?”冯春生问我。
我跟冯春生说:刚才秋末跟我说了……如果刚才旋转楼梯的那些画,都是郑冬花画的,那郑冬花是画不出现在的艺术作品的——这郑冬花的作画风格忽然大变,里头还是有玄机啊。
“是有玄机。”冯春生也说,接着,他递给了我一根烟,说道:先抽根烟再走,外头那阴气太重了,搞得我反胃
,抽根烟缓缓神。
我说我也是。
我接过了冯春生的烟,才抽了几口,秋末的照片发过来了。
他一共发过来了四五福画。
这些画,都是在郑冬花的个人画展上面拍下来的。
我一看画,立马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失重的感觉,忽然来得十分汹涌。
我直接又趴在了盥洗池子上,拼命的吐了起来。
“咋了?”冯春生拍着我的背,说道。
我用湿漉漉的手,把手机推给了冯春生,冯春生一瞧那图片,顿时也开始吐了起来。
“一样的!一样的!”冯春生一边吐,一边喊。
郑冬花那个人画展里画的气质,和她别墅的气质,都是一模一样的。
她的画也全是浓郁的阴气……我看到了,那种失重的眩晕感,再次从我的脑子里爬了出来。
刚才秋末说郑冬花的画,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气质,估计说的就是这种感觉。
冯春生说:这郑冬花的画,真他娘的邪乎!一个从画正经画的女人,画风变成了这种“阴气森然”的风格,这里头,肯定有玄机!我估计,这玄机,就是让郑冬花变成了青花瓷的原因。
我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我洗干净了,你来洗。”冯春生这时候,洗干净了脸鼻,又把盥洗池让给了我。
我半弯着腰,双手鞠水往脸上打,一边打,一边说:春哥!我还是觉得……这女人,是不是下了邪术,改了自己的气运,你说她会不会是顽石开……
我这话说了一半呢,忽然我停住了我的话。
因为我瞧见盥洗池上的镜子里面,折射出了冯春生的镜像。
我看到镜子里的冯春生忽然披散着一头女人的长发,他的脸也变了一幅模样,不是他往日那“江湖神棍”的脸,变得清秀了很多,同时,他的眼神,也变得妩媚了起来,一开口,就是女人的音调:你想说……顽石开窍吗?
嘻嘻嘻嘻嘻!
这声音一出来,我浑身的鸡皮疙瘩再次起来了,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油然而生。
“嘻嘻嘻,想不想知道,顽石怎么开窍的?”那女人的声音,再次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面。
我瞧见,镜子里,冯春生面带媚笑,直接凑到了我的脑袋边上,忽然一伸手,他的小臂,卡住了我的脖子,绞得我动弹不得。
我感觉我的喉咙,越来越紧——我心里念叨:完了。
这防不胜防啊,我没想到,冯春生竟然被鬼上身了,他还出其不意的钳住了我,这我不得死在这儿吗?
就在我都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忽然,我听到了一声炸喝:你们干什么呢?
接着,我感觉我身体重重的摔了出来,头磕在了地板上,疼得不得了。
我揉了揉头,猛地抬起了脑袋,才瞧见面前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
我和冯春生,都躺在地板上叫喊着“痛”,那郑义石则站在我们面前,问我们没事吧?
我和冯春生都说没事,接着,我们又同时指着对方:你刚才鬼上身了!
春哥说我鬼上身了,我说春哥鬼上身了,这是咋回事?
郑义石跟我们说:也许你们两个,都鬼上身了吧?刚才我等你们半天了,也没等到你们,我等不及了,就来厕所看看,结果一看……发现你们两个,竟然面目狰狞的、互相掐着对方的脖子!我特么喊了一句,然后把你们踹开了。
啊!
还有这事?
冯春生说:水子,咱们也许不是鬼上身,可能是看了那“郑冬花”的画后,产生的幻觉……
他要继续说话呢,我却抬手,示意冯春生先别说,我指着地板,说道:如果刚才咱们遇见的脏事是幻觉的话,那这地上的脚印,是谁的?
我瞧见,在厕所的地板上,有十几个小孩的脚印,脚印杂乱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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