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不舒服我陪他一起。”
陈猊楠一脸认真地说道,随后也从后门走出了教室。
两人来到学校的电话亭,陈猊楠从口袋掏出来折皱的十块零钱,给了阿姨,要出了一部类似于诺基亚只可以拨打电话的老年机。
诺一笑着调侃道:“又打给她吗?人家可是在北京呢,那寸土寸金的大北京。再看看我们,身处这有着似乎要多少有多少的大山围绕之地,根本走不出去。你俩没可能的,绝对没可能,it&39;s ipossible!”
诺一轻轻拍了下陈猊楠。接着说道:
“别想了,就算人家真是富婆,就算她口口声声说爱你,那也不过是打发时间、消遣日子的一个乐子罢了,怎么可能看上你这样的傻屌。”
诺一又一次展开了他的“演讲”。在他看来,陈猊楠其实什么都不差。
家庭条件殷实,姐姐是职教老师,姐夫是退伍军人,父母在外打拼做生意。只要陈猊楠不出去,在这个小县城中活着,凭借家里的积蓄也可以一辈子无忧无虑。
然而,今天还没过完就可以看到明天的日子又有什么意思呢?
“孙权,十八岁,执掌江东,稳定江南局势力;王希孟,十八岁,画下《千里江山图》,尽收大好河山,千古流传。更有千古一帝爱新觉罗·玄烨,十六岁智擒鳌拜,开始了长达六十年的亲政。
而你,陈猊楠,十八岁,数学考试十七分,拿什么考一本二本,还是和我学艺术吧!怎么样,比普通高考更容易考上大学哦,以后我写故事你做主演多好啊!这才是理想人生。”
诺一一边说着,一边激动地挥舞着双手,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微微前倾着身子,满脸期待地望着陈猊楠,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未来充满无限可能的精彩人生。
“算了吧。”
陈猊楠掐断了手中的烟,缓缓吐出最后一口烟雾,那烟雾在空气中弥漫散开,仿佛也带着他内心的一丝惆怅。
他打断了诺一的话,接着说道:
“你说的对,十七分什么都考不上,更不用说一本二本,都是扯蛋。那也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你看看现在,每天被困在这四方的教室里,重复着枯燥的日子,这和坐牢有什么区别?与其这样浪费时间,浑浑噩噩地混日子,不如出去走走,去看看这个广阔的世界。小爷我什么不行?只要我想!就没有做不到的事。在这牢笼似的教室里浪费青春,就是虚度人生,浪费生命。”
陈猊楠的声音激昂,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他微微扬起下巴,仿佛在向命运宣告自己的决心。
“我不打算学了。”
陈猊楠声音变得低沉,那低沉的声音中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明年走个单招,我要去北京,对!坐着火车去北京混他个人样出来!”
他的眼神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北京那繁华的街道和充满机遇的未来。
诺一满脸惊愕,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觉得陈猊楠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难道是自己刚才的话太过分了?
他心中涌起一阵愧疚和担忧。连忙抢过陈猊楠手中的按键手机,慌乱地准备拨打精神病医院的电话。他的手微微颤抖着,眼睛紧紧盯着手机屏幕,似乎在担心陈猊楠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你疯了吗?你怎么能这么冲动?去北京?你以为那么容易吗?你别犯傻啊!”诺一急切地说道。
随后,陈猊楠依旧一脸认真,他的眼神坚定而明亮,仿佛有一团火焰在其中燃烧。
“我没疯,你心里也一定明白,咱们不是那块料子,反正我不是。你不也说,想到就去做,你的人生你做主!”
陈猊楠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在诺一的心上。
诺一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脸上流露出不舍的表情。
他知道,凭他对陈猊楠的了解,一旦陈猊楠想到的事,认定的东西,那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陈猊楠是最倔的,也是最傲的,从来没怕过什么。
他仿佛看到了那个曾经一起嬉笑打闹的伙伴,即将踏上一段充满未知的旅程与他告别。诺一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不舍,也有一丝敬佩。
他知道,陈猊楠的决定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默默地看着陈猊楠,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高二那年有同学被欺负和校外人员打架时第一个冲上前去的是他 ,冬天宿舍暖气管爆炸,水冲走被褥,不顾班主任阻挠,轰动全班人员请假回家罢课的也是他,就连放学帮助门口老奶奶捡矿泉水瓶子的还是他,陈猊楠。
他像是一只圈在铁笼里的幼狼,狰狞着牙齿对抗着命运的玩弄,渴望自由,同时也热爱生活。
诺一流露出不舍表情,
&34;是啊,这一文不值的青春毫无意义。&34;
&34;你说青春是在于给未来留下一些回忆起来可以热泪盈眶的事 ,而不是坐在阴暗的教室里看那些书上乱七八糟的符号,呼呼大睡,每天过着重复的生活,吃着永远泡不软的泡面 。&34;
诺一的话语中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