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云霓哪里知道,刘禹为了难民,所做的岂止这些。他一眼就瞧出这两个少年为女子所扮,为了打发眼前这个刁蛮的不知什么来头的女子,他也玩起了呆萌。
以后的每个上午,云霓和必兰必然乔装成少年模样来到刘禹支起锅灶的救助点。云霓本就生得娇俏,虽身着男装,但那灵动的大眼睛和白皙的肌肤还是难以完全掩盖她的女儿身。必兰则稍显羞涩,紧紧跟在云霓身后。
刘禹心中暗自觉得有趣,故意瞪大了眼睛,看着云霓和必兰,挠了挠头说道:“嘿,这两位小兄弟,今天要到哪里去呀?” 云霓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刘掌柜,你瞎呀,看不出来我们是来帮忙的嘛!” 刘禹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继续装傻道:“哦,原来是来帮忙的呀,那可太好了,欢迎欢迎!”
云霓作为异族公主,她的内心是矛盾的。她一方面被刘禹的善良、担当和无私深深打动,看着刘禹忙碌的身影,心中渐渐涌起了一种别样的情愫。她会在刘禹疲惫的时候,悄悄地递上一杯水,用关切的眼神看着他;会在刘禹遇到难题的时候,绞尽脑汁地想办法,为他出谋划策。她喜欢和刘禹在一起的感觉,那种温暖和安心是她在草原在蒙古都城从未感受过的。
然而,她又深知自己异族公主的身份,她的家族和朝堂要征服这边土地上人这样势必和与眼前的这个男人成为敌人。她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思考着这些问题,心中充满了纠结和无奈。必兰看出了云霓的心事,她轻轻地握住云霓的手,给予她无声的支持和安慰。
日子一天天过去,云霓对刘禹的感情愈发深厚,可内心的矛盾也愈发强烈。但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地想要靠近刘禹,参与到他的救助工作中。
在这样的煎熬中,云霓病倒了。
翌日天刚亮,刘禹刚起床洗漱完,就听店铺响起敲门声,他落下门闩,必兰就推门而入,着急地哭叫道:“救救我家公子,她生病了发着高烧说胡话”
“叫郎中啊!”
“郎中都关门了,呜呜”
“不着急,我去叫。”
“有劳刘掌柜了。”
刘禹赶紧带着必兰去找平素相交甚深的郎中谢文正,见他也是大门紧闭,忙敲门喊救命。
谢郎中听见熟人的声音才半开了门,问清情况,提了药箱,随必兰前往她们租住的清雅居而来。
“母后皇兄”一名身着白裙、面貌清冷、虚汗淋漓,说话含混不清的妙龄女子躺在床上,一名丫鬟模样的女子正慌乱地替她檫着汗。见必兰领了郎中前来,躬身跪倒作揖,道:“求郎中救救我家公子!”
谢文正经过一番望闻问切,对二丫鬟道:“你家小姐有什么心事吧,加上受了过度的惊吓,才致如此。加上最近瘟疫流行待我开几幅安神祛毒的中药,观察几日看病情是否有所好转”
他开好药方,吩咐了如何煎熬和服用,收了诊费就告辞而退。
在门口会同了刘禹,谢文正压低声音道:“患者怪神秘的,尽说些母后、皇兄的胡话,莫不是什么公主吧?”
“谢兄万不可对外人说起,逃难之人,大难不死是万幸啊!”
“刘掌柜大可放心,医者仁心嘛。你我都要当心瘟疫,告辞”
刘禹谢过,正欲回店铺,就见必兰下得楼来,对刘禹说:“多谢刘掌柜相助,还请您帮人帮到底,看这些药在哪家药店配备?”
刘禹念及百业万店都关门抵户的,必兰人生地不熟,定然抓不到药,就带着她敲了几家药铺的门,最终才在同仁堂把药备齐,必兰自是千恩万谢。
替云霓抓完药,刘禹当心瘟疫流行会致无数百姓感染身亡,于是毅然前往府衙,请求官府紧急防控,杜绝瘟疫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