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家大门外,张天书与哑巴嗓聊了起来。
而且看二人说到激动处手舞足蹈的模样,似是极为投缘。
相见恨晚!
张天书突然发现,这哑巴嗓虽然看着朴素老实,但却能从他嘴中说出不少道理,甚至有些话,他还要思索一番,才能察觉出其中的意味。
要不是自持于读书人的身份,张天书现在恨不得斩鸡头,烧黄纸,现在就和这哑巴嗓义结金兰。
“等给先父修完墓,哑巴嗓兄弟你可不要走,无论如何也要共饮三百杯!”
气急败坏!
一直观察着事态进展的张文,突然觉得自己着四儿子很傻很天真。
“还喝三百杯,你也得有命喝才行!”张文一脸恨铁不成钢,“难道你就没发现一点异常吗?”
劳动最光荣。
这个道理,张文六十年来不知对四个儿子说了多少遍,嘴皮子都磨出了茧。
这哑巴嗓要真是个光荣的庄稼把式,又何必把自己打扮的跟见不得人一样?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更何况,刚才这哑巴嗓很惧怕进入张家,想他张家堂堂一个正经人家,有什么能让人害怕的?
除了心里有鬼!
综合以上几点,这哑巴嗓的身份呼之欲
出!
妖僧福勒!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张文的脸和苦瓜一样。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他是打算利用十两银子修坟的事情打草惊蛇,让福勒得知这件事情并暗中潜伏下来。
然后,再让张天书带着张君宝作为诱饵,吸引福勒来到岷江边上,借助灵儿的手完成任务。
可现在张文的棍子才打下去一半,这蛇咬着棍子就来到了身边,这戏还怎么唱下去?
要是福勒在修坟的时候下手,张文可就陪了夫人又折兵了!
进退两难!
怕什么来什么!
相谈甚欢的张天书,似是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有正事要做,道:“哑巴嗓兄弟,我们这就走吧!”
“好!”福勒答应的干脆利索。
喊来张君宝,一行五人一鬼,各怀心事的出了白鱼村。
张家搬来白鱼村不过几十年的时光,并没有自己的祖墓。
作为张家的先行者,张文那孤零零的一座坟墓,在荒地中显得格外显眼。
来到坟墓,张天书摆上祭品香烛,跪了下去:“爹,不孝子来给您修坟了,如打扰了您老人家的安宁,请您见谅!”
一行人鞠了一个躬,抄起家伙就挖起了坟。
张文呆在一边,勉强
一笑。
这种亲眼看着别人在自己分头蹦迪的感觉,五味杂陈。
“天书兄弟,我看应该是墓室建造时封顶不严密,才会导致漏水!”
坟,很快挖开,福勒跳进去得出了结论:“等下我用松沙封顶,只要不是遇到特大暴雨,绝对不会再漏水!”
说完,福勒从怀中掏出一个袋子,打开之后露出了其中浅绿色类似沙子的物体。
全神戒备。
从福勒拿出袋子那一刻起,张文就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出乎他的预料,福勒并没有反常的举动,而是真如一名泥瓦匠般,将绿色沙子均匀的铺在了墓室上方。
“我觉得爷爷不会喜欢这种沙子的!”
就在福勒即将完工,一直乖巧的张君宝突然开口。
他具有七星天赋‘玲珑道心’,对于一些东西,比寻常人要敏感的多。
福勒眼中凶光一闪,笑道:“小朋友,我这绿沙可是好东西,要不是与你四叔一见如故,别人我还不舍得用!”
“我替先父谢过哑巴嗓兄弟了!”张天书将侄子拉到身边,“君宝,你不要在胡闹了!”
福勒将最后一把绿沙夯实,笑道:“天书兄弟言重了,你我之间何须谈这些!”
张文,眉头紧皱。
这福勒真会这么好心?
但眼下福勒没有动手,张文更不想就这么暴露。
以不变应万变!
填土,埋实,整个过程都很顺利。
张天书了一口气,拿出银子道:“这是几位的工钱,还请诸位收好!”
两名白鱼村工匠接过钱,道声谢后,就离开了。
“哑巴嗓兄弟,我还要去江边给先父烧纸,你不如先回张家等我,我忙完后,在于你把酒言欢!”张天书以为福勒还在惦记那顿饭。
“不知府上的那位小道士在不在附近?”福勒转移了话题。
“哑巴嗓兄弟怎么知道我府上有位小师傅?”张天书有些好奇。
“我娘前些日子找这位小师傅算过签,一直嚷嚷着要还愿,今日来白鱼村,我本打算来找小师傅的,没想到碰到了一个这么赚钱的活计!”福勒急忙解释。
张天书点点头,道:“那还真是不巧,小师傅今天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这么说,他现在并不在此处!”
福勒眼中凶光一闪。
五指成掌,做出了手刀的模样。
不好!
老家伙要动手!
张文浑身一激灵,剑气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