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白头翁算错了一点,他的这套理论仅仅适用于普通青年。
李文他算是普通青年嘛?
如果让直播间一众粉丝来回答,恐怕又是清一水儿的刷屏:
“青年?道长压根儿不是人好不啦!”
山脚下,当白头翁的手下,穿着皮衣带着墨镜,一脸耍酷的扮相拦住李文,张口就问“骚年,你愿意为国尽忠嘛?”
李文停住脚步,目光里有疑惑,上上下下打量着拦路的这位。
“哈哈,八成能行!这小眼神,肯定是心动了!”皮衣男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嘿嘿坏笑。
他已经不记得白头翁用这套小词儿忽悠了多少有志青年。
虽说这帮人加入以后的确在各自岗位上,实现了人生价值。
可私底下得闲的时候,大家伙儿凑在一起调侃,无一不说要不是被白头翁忽悠了,原先的领域也未尝不能走向辉煌。
可是平心而论,若是告诉这些家伙,明天可以卷铺盖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了,这帮平日里怨声载道的主儿,一个个还真舍不得走了!
就在皮衣男陷入回忆,脸上颇有几分唏嘘的档口,李文打起十二分认真道:“你是神经病吧?这儿是上山的路,山上没有精神病院,只有一座破庙,而且这会儿应该是不接待
香客了的!”
“……”
皮衣男眨了眨眼,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神经病?
我?
皮衣男抬手指了指自己:“我说朋友,你哪只眼儿觉着,我是神经病的?”
“你不是吗?”李文平静反问。
“不是!”皮衣男郑重点头。
“你看,没有那个神经病会承认自己是神经病,对吧?”李文甩了甩手里的浮尘,轻笑摇头一闪身就绕过了皮衣男继续往前走。
“那我是!我是,行了吧!”皮衣男还没反应过来,作为一个行动人员,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他一看李文要走,既然“不是”这个答案是错的,那我反过来不就行了吗!
然而,李文头都没回,只是轻笑着丢下一句:“无量天尊,据贫道所知,没有任何一个正常人,会觉得自己是神经病!施主你当真是有大毅力,大勇气之人啊!”
“不是!”皮衣男这下反应过来了,合着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不对呗!
“好呀小道士,你耍我是吧?”
反应过来的皮衣男,只觉得一股子怒火用上心头,正所谓是怒极乱人心,觉得自己的本就不高的智商收到了侮辱,皮衣男哪儿还顾得上电话里白头翁再三交代,对付李文的时候一定要客气?
一声怪叫,这位
莽夫选手便是撸起袖子,朝着李文冲了过来。
在短短十几米的路程上,皮衣男甚至想好了一整套连招!
他要冲到跟前一个锁扣加倒摔,先把这厮摁在地上,然后用干脆利落的手法,从腰间拽出特制的加钛银镯子伺候上,最后再给他来个全身马杀鸡,挂在吉普车顶上等白头翁二人下山!
奈何这连招在心里分明过了好几遍,皮衣男刚冲到李文跟前,抬手搭在李文肩膀上就要去摁脖颈处的主血管。
按照人类的生理特征,脖颈两侧的主血管被摁住十几秒钟,就会造成脑部暂时缺血,失去对身体机能的控制任人鱼肉。
皮衣男这边双手拇指顶住穴位用力摁压,只觉得这一次背袭可谓是职业生涯中,不!是从自己学会这一招一来,最为顺利,最为标准,也最为畅快淋漓的一次施展!
可下一秒。
“不对呀!”
皮衣男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双脚离地!
再看李文,仿佛就没发现被掐住了脖子一样,一如刚才的闲庭信步,在被摁住脖颈主动脉的前提下,用脖颈和后背拽着自己一百六十多斤的壮汉持续前进!
“无量天尊,施主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要学会自己用腿走路,这样挂在贫道身上,怕
是不太雅观吧?”
李文拖着皮衣男往前走了估计十几米远,眼看皮衣男仍然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不肯下来,便是摇了摇头。
口宣道号的同时,顺手拔了那皮衣男的一根头发,掐诀念咒后一甩拂尘。
“施主,此一去前路艰险,还望披荆前行!”
“啊?什么跟什么呀!”
皮衣男只觉得脑门上垂下黑线,怎么觉着得了神经病的不是自己,是这个道士啊?
不对!呸!
老子没得神经病!
下一秒,皮衣男就没心情去琢磨神经病不神经病的事儿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双腿竟然不听使唤了!
双手也不听使唤了!
四肢仿佛有了自己的想法。
双臂放开李文以标准军姿垂于长裤中缝,两条腿啪嗒一个立定,然后向后转,齐步走……
此一去,前路艰险……
“咕咚……”皮衣男脑海里响起李文的那句话,再看约莫二百米开外的正前方,十几米深的沟壑摔不死却能半残啊!
“道长!我错了……”
皮衣男的声音里都快带上哭腔了。
这尼x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