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的也不敢问啊!那年轻人倒是挺客气的,说什么有事儿和老板商量,让我上来通报一下,看老板你有没有时间!”小弟一脸为难,他是真不敢问,那一车军火看的头皮发麻,道长那种大人物身边跟着的,谁敢得罪?
“成,你把人带上来吧!”猜浜点了点头,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人都找上门了,要是不见忒说不过去了!
“好咧!我这就去!”小弟点头就要转身往外走,却被身后的猜浜叫住了。
“等等!”猜浜放下手里刚刚端起的茶盏,整理了一番衣襟后苦笑着:“算了,还是我下去吧!这种跟在大人物身边的主儿,咱们得罪不起哦!”
小弟闻言心中一紧,暗暗给自个儿梳了个大拇指,得亏刚才在楼下被拉住的时候没有习惯性爆粗口,不然这会儿估计没被那年轻人弄死,也得被老大给弄死了!
猜浜带着身后小弟急匆匆下了楼,看着坐在茶楼贵宾区等候的阮文浩,愁眉苦脸的表情顺便挂上亲热的笑意,快走了几步迎上前去:
“小兄弟!我这才刚刚回来,你就找上门来,想必是有什么急事儿吧?”
“猜浜先生,实不相瞒我这一趟过来,不是因为道长的事
儿,是我有些私事儿相求!”阮文浩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表情镇定自若,心里却是直打退堂鼓。
别人看来,自个儿跟在李文身边亦步亦趋看似亲密,可实际上自己不过是道长随便找来的翻译罢了!
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讲,道长帮忙救出哥哥,自己已经欠下了天大的恩情。
如今还要扯着道长的虎皮做大旗,多少有点儿亏欠,心中隐隐发慌。
“哦?那咱们上楼去谈?”猜浜眼珠子一转,一时间也分不清阮文浩这话的真假。
“好,那咱们楼上说!”阮文浩咬着一口气挺直了摇杆,为了避免双手颤抖露出破绽,他还特意将双手揣进了裤兜里,跟猜浜并排而行上了楼去。
这一回,猜浜没有带阮文浩去什么茶室,而是直接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其实我也刚刚回来,这不开水都没烧热呢,喝茶是得等会儿了!小兄弟可别觉着哥哥我怠慢了你!”猜浜招呼着阮文浩在茶桌跟前坐下,一边折腾茶盘上的烧水壶,一边开口寒暄着。
“猜浜先生说笑了,本就是我前来叨扰,谈何怠慢二字?”阮文浩装腔作势哈哈一笑,本想开门见山,却又觉得电影里稍微有点儿城府的人都不会如此
直接,便是硬生生强压着冲动,和猜浜东拉西扯起来。
“好家伙,这可要比上学读书累多了!”阮文浩心里直吐苦水,本以为东拉西扯打哈哈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可现在看来这也是门学问啊!
阮文浩心里发苦,猜浜其实也不好受。
本来吧,他之所以亲自下楼迎接,也只是给了李文面子罢了。
打根里讲,猜浜对阮文浩的定义只局限于不能得罪,远谈不上什么身份平等,在他看来阮文浩不过是个攀上了高枝儿的幸运儿,让绝大多数老油条羡慕不已,可心性这一块儿却还是太过年轻。
然而,这一番东拉西扯下来,猜浜也是日了哈士奇的心都有了!
怎么这小子不像是个雏儿,反倒有点儿小狐狸的味道呢?
嘴上说着因为私事儿上门,等坐下了却又不慌不忙跟自己插科打诨东拉西扯,能不能干脆点儿直接谈事儿?!
恰好烧水壶发出哨音,猜浜顺手拎起水壶开始冲茶,借着个空档话锋一转:“小兄弟你刚才在楼下,说来找我是因为私事儿?哥哥我在康邦多少有点儿能耐,只要能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是这样,我和道长刚来康邦的时候,在路边捡了个自称
被骗来缅北,又侥幸逃脱的女人,本来我们是准备送她回国也算做了个善事儿,可这两天下来,她的行迹颇为古怪,就想着托你帮忙查查,看看她身上到底有什么隐情!”阮文浩见猜浜率先开口,也就从怀里掏出手机,将那张监控截图挑出来递给猜浜:“诺,就是监控里这个女人,我想知道她这两天晚上从酒店出来后,都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又做了什么事儿!”
猜浜一听这话,心里更犯起了嘀咕。
口口声声说是私事儿,怎么还是扯上了那位道长先生啊?
那这到底是眼前小子的私事儿,还是那位道长授意下,这小子冒头顶缸而已?
“这事儿有点儿难办!”猜浜到底也是个老狐狸,没有直接满口答应:“康邦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毕竟只是个开茶楼的,如果你要查的人是道上的人物,我很快能给你情报资料,可一个普通女人,甚至还是被骗过来,在当地没有任何社交关系的女人,这很难办……”
阮文浩心中一紧,就在露出慌乱的前一秒,他敏锐的捕捉到猜浜盯着自己的目光里,除却苦笑还有一抹审视!
看到这儿,阮文浩反而不急了,他咧嘴一笑,端起猜浜刚
给倒上的茶水抿了一口:“猜浜先生,你说的是难办,对吧?”
“哈哈!小兄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猜浜先是一愣神,然后打消了最后的试探:“好吧,照片传给我,你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