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话你问我?”军儿两手一摊,咧嘴正要再说点啥呢,大伯和两个堂哥进屋来了。
一大家子团聚,军儿的父亲也不好问什么煞风景的,干脆就当哄二老开心了,聊些早年间的陈谷子烂芝麻,倒是其乐融融吃了顿饭。
酒足饭饱后,军儿的大伯母去厨房帮忙洗刷,两个堂哥从后院取了钓鱼的用具跑去河边玩耍,人到中年的哥俩这才在客厅冲上茶叶促膝长谈。
要说军儿这位大伯也真是能吃苦,当年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跑去南方厂里打工挣钱时,还不忘忙里偷闲加班加点自学编程,久而久之还真就学成了名堂,应聘进一家互联网大厂,从基层一步步爬上了管理岗。
这对于半路出身的码农而言,几乎是晋升之路的天花板了!
对此,军儿的大伯很是知足,也打消了继续往上爬的念想,他是个技术人员出身,管理几个技术人员干技术型工作还算能够胜任,真要跑去折腾别的,那是自讨苦吃自取其辱!
可想是这么想的,架不住天上掉下肉馅饼啊!
前些日子,军儿他大伯去公司总部开会,吃饭的时候跟同事闲聊提起老家的土地庙,也不知怎的就让一个老总的秘书听了去,还凑一桌问
了几嘴细节。
第二天,军儿他大伯人在动车上,就接到了总公司的晋升通知,从基层管理岗,直接一步登天,成了分公司的闲职副总!
这什么概念?
中彩票的几率都比这玩意儿大多了!
话说到这儿,军儿他爹也算明白过来了,难怪大嫂一进门就热情的不像话,整了半天,还是为了让自家男人在公司里站稳位置,这才厚着脸皮窜捣着回来打听情况啊?
“哥呀哥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得知真相,军儿他爹满脸无奈:“那都是咱爹妈年轻时候的事儿了,这些年你看那土地庙啥时候灵验过?要我说,你们公司总部的那什么老总,要是真有事儿要求到土地庙,你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嗨!这我也知道啊!”军儿大伯同样苦笑:“可我能怎么办?刘秘书昨儿个还在联系我,让我给家里打个电话问问那土地庙近况,说什么过段时间,老总可能要来一趟看看,明里暗里让我帮着打点一下家里这边的诸多关系,尤其是村里别再给当成封建迷信,引发什么冲突误会!”
“不好办,你这事儿不好办喽!”军儿他爹一直生活在老家,对家里的情况自然了如指掌:“现在都流行什么大学生
村官你应该也知道的吧?你们那什么老总,要是自己一个人来,跑去庙里上个香啥的没问题,可要是大张旗鼓,弄不好村里还真有阻力!”
话说到这儿,军儿他爹又是苦笑着摇头话锋一转:“关键还不在这儿,关键是那土地庙灵与不灵天晓得哦!要是你们老总白跑一趟,所求之事没成,别说副总了,你连以前的管理岗都得丢!这话你信不信?”
“这我肯定知道,但是咱爸妈不是言之凿凿,说当年就算镇上没通知,有土地爷照拂一村人也能安全撤离么?这些年咱家逢年过节,二老高兴了不高兴了,可不都日常去供奉些什么东西,怎么说也算虔诚了吧?求点事儿,总该多少有用不是?”军儿他大伯也是病急乱投医,压低了声音跟弟弟漏了底:“而且这些年,关于这种事情,我还真有些动摇了!就去年的事儿,龙虎山道门改制,我有幸跟总公司几个领导一起去参加过什么典礼,你还真别说到了人家那地儿,精气神都不一样了,住在山上那一晚,睡眠质量都高了不少!
能在互联网领域做到这么大,公司的老总怎么也比咱们有见识吧?人家都信,说明总归有点用处不是?”
话说到这儿,哥俩
便有些不投机了,眼瞅要整编起来的功夫,军儿带着俩堂哥回屋了。
“大伯,要说土地庙,我以前也不信,可今天我就碰着活神仙了!”军儿听到了话尾,也不知道对大伯这些话,自己老爹是持反对意见的,便是自顾自接过话头儿,将去土地庙时碰到的奇事儿说了一遍。
“军儿,你能确定那道人一袭青衣,看上去非常年轻,而且还能突兀消失?!”军二大伯闻言瞬间坐直了身子,脸上带起了激动的潮红。
“确定啊!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替土地爷还是谁来着,谢谢咱家二老的信奉之类……”军儿很确定那不是幻觉,毕竟近在咫尺又聊了那么久,总不能是自己癔症了,一个人自言自语吧?
“好!好好好!”军儿大伯一拍桌子是连连叫好!
“哥,军儿就是个小孩子胡咧咧,他这话你真信?大活人,能突然消失?”军儿他爹还是不信,想着大哥无非是病急乱投医,逮着个死马就想当活马医。
“你不懂!那道人,我知道!”军儿他大伯却是露出一抹凝重,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刘秘书说过,当年老总最失落的事儿,就是参加一场酒会的时候,席上有真仙出现尚不自知,到最后只
记得那真仙看起来很是年轻,一席青袍气质出尘,并且是突兀消失在宴会现场!这和军儿所说,可不是如出一辙么?!”
说完这些,军儿他大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整个人如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