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康乐县范围,咱们现在往边关方向出发应该还是比较安全的,不过我总觉得一味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我觉着……”
“别!这事儿不用你觉着了!”秦雅娟急忙打断了苗大可的话,俗话说聪明人绝对不可能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都已经吃亏一次了,总不能还傻乎乎信了这家伙的邪吧?
秦雅娟现在是整明白了,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儿不假,但同样也缺乏阅历,缺乏如何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自保的远见。
“行吧,那就去边关吧!”苗大可两手一摊没再继续往下说了。
接下来的路程就比较枯燥且乏味了,由于身份敏感,秦雅娟和苗大可都不敢露面,除了在人烟罕至的地方解决一下拉撒的问题以外,吃喝全都在马车内解决,一行十几个秦家心腹,按照年龄和相貌的不同,分别扮演了镖局镖师和商队随行人员。
一路有惊无险向西南进发少说百十里路后,人困马乏只能寻了个偏僻的荒野安营扎寨。
这帮军中退下来的好手们,还保留着在军队里应有的素养。
都没用半个时辰,就已经搭起了两顶帐篷,甚至还燃起了一堆篝火。
这帮人随身都带有弩箭,山林里最不缺的就是野鸡野兔。
几个人分明
明确拔毛剥皮,用较粗的树枝从中间穿过,就简单粗暴的架在了火堆上炙烤起来。
“大小姐,兔子已经熟了,您先吃点儿垫吧垫吧!”带头的心腹很快端着兔肉和一瓦罐热水送进马车。
“晚上要多安插几个哨位,不知道为什么下午那会儿我总觉得心神不宁!”秦雅娟叫住了送完吃食就转身要走的秦家心腹,思忖再三还是开口,交代道。
那汉子嘿嘿一笑,抬手擦去额头的汗珠:“大小姐放心吧,我们安排的明明白白!两个明哨两个暗哨,绝对保证您的安全!”
闻言,秦雅娟也放下心来,撕下一块兔腿递给苗大可:“初七,你还在长身体,多吃点儿!”
“谢谢娟姐!”苗大可没跟秦雅娟客套,接过兔腿就开始大快朵颐。
不过该说不说,这兔腿儿烤的火候刚刚好,却唯独少了盐巴和孜然、
“可惜了,这要是撒一把孜然,再来一小碟蘸料,啧啧,那才是人间美味!”苗大可自己都没发现,或许是受到了李文的影响,他的爱好里莫名多了一项 对美食评头论足。
“自然?那是什么?”秦雅娟闻言一愣,蘸料她能懂,想来应该是茱萸之类的辛辣植物磨碎了合着酱醋搅拌,一些比较出名的老字号酒楼都
有独特的配方。
但是自然是什么?秦雅娟并未听说过。
“啊,孜然啊,怎么说呢……”苗大可歪着头想了想,用手比划出孜然颗粒的大小:“就是这么大的一粒粒颗粒状,是一种植物的种子,磨碎成粉洒在烤肉上,能够去腥增味,一口下去,好吃到爆!”
“是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秦雅娟更觉诧异,按说她作为秦司长家里的宝贝疙瘩,平日里不敢说吃遍了天下美味,至少百分之九十跑不掉,却从未有人跟她说过自然这种东西。
植物的种子?可以磨碎成粉用来增香?听起来貌似很神奇的样子。
苗大可也是刚刚想起,孜然那玩意儿,貌似并非中原本土植物,至于说是啥时候传入中原的,历史不大好的他也不清楚,但至少现在并没有就是了。
“那东西原产地貌似在西边,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弄来给你尝尝!”苗大可一边啃着兔腿儿,顺嘴就开始画大饼了。
秦雅娟却是当了真,眸子发亮点了点头,小口小口啃着兔腿儿。
俩人又随口闲聊了一些其他话题,赛进肚两只野鸡一只野兔后,都吃了个七八分饱。
虽然这一天赶路都是坐在马车里,可这年月马车并没有减震,驿道的路况也是一
言难尽。
这会儿好不容易水足肉饱,困意可就上头了。
秦雅娟从车厢里翻出两个软布垫子,将其中一个垫在身后,另一个丢给了苗大可:“初七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赶路,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发生意外,还是养足精神的好!”
苗大可接过垫子靠在车厢上没多大一会儿,便是鼾声如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外边负责警卫的秦家心腹也大都吃饱喝足,他们轮班休息保证四个岗位始终是警醒状态。
不知不觉到了后半夜,篝火的火苗逐渐褪去,红彤彤的木炭还在维持着营地的温度。
突然天空飘过一片又黑又厚的乌云遮住了月亮,距离篝火较远的两个暗哨便感到丝丝凉意。
俩人都是百战余生的军中精锐,这点儿凉意本不至对他们产生影响。
可偏偏就在凉意渐浓的档口,俩人都像是被瞌睡虫咬了一样,上下眼皮打架,几个呼吸间就保持着匍匐姿势昏睡了过去。
暗哨睡下后,两个明哨身后忽然有黑影闪过,俩人甚至来不及发出痛呼,脖颈和后心同时被匕首刺入。
蒙面的黑衣人非常专业,他们生怕溅出的血液散发出血腥味惊醒众人,甚至还贴心的用布条紧紧裹住两个明哨伤口处阻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