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大可这会儿几乎都快疼的窒息过去了,虽然蛊虫的咬噬暂且停歇,可脑海里仍然乱成一团,哪儿还听得清楚彭老爷的话?
彭老爷见苗大可双手抱着脑袋两眼无神,心里同样是咯噔了一下。
“他怎么回事儿?这到底算是醒了还是没醒?”
面对彭老爷的质问,那医师心里有一万句p不知当说不当说。
这人是被你们搞成这样的,靠着祖传的秘药暂且留住一条小命都算是天大的造化了,至于说会不会变成痴傻之人,饶是他行医多年的经验,也没给被下蛊之人看过病,这破天荒头一次,哪儿有什么经验可以依循?
再者说了,就目前这情况,就算真有经验可以依循,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谁敢乱说话?
万一没说准,那护院手里明晃晃的大刀片子,可不是吃素的!
“那个,这……”医师踌躇之际,彭老爷还没开口,旁边的狗腿子德叔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
“什么那个这个的?你就说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能不能让他彻底清醒过来?!老爷是要他醒过来做事的,不是让他醒过来犯傻的!”
彭老爷闻言,朝着德叔投去一抹赞许的目光,这老小子会办事儿!
“他现在应该是
被剧痛折磨,暂时迷了心窍,或许歇息一段时间就能恢复过来也说不定!”医师知道,今天要是啥都不说,这一关高低过不去了,索性就尽可能稳妥的来了句万金油。
“嘿?你这话说了跟没说有区别吗?”德叔瞪大了眼睛,当即就要撸袖子了。
“别介!我,我有还有个法子!”医师那小身板儿,哪儿挨得住这个?没等德叔下手就急忙开口讨饶:“我家祖上还有一种秘药流传至今,虽然主要功效我到现在都没整明白,但是副作用刚好适用!”
“副作用?”
“对!这款药具体治啥不清楚,但是能让人服用之后,在一定时间内感觉不到疼痛,别说是肚子里闹蛊虫了,你就是拿刀去砍他都感觉不到任何痛觉!或许,或许刚好适用他现在的状况也说不定!”医师不敢有任何藏私,将那款秘药的具体情况一一道来。
德叔一听,这药的副作用还真刚好对症!
至于说会不会把人吃死?
只要吃下去当下不会死,那不就成了么?!
就这么的,苗大可还处于懵逼状态下,被人强行掰开嘴巴再次投喂了一颗药丸下去。
还别说,这秘药的确有点儿意思,药丸入口即化,一股子带着腥甜味儿的药
液顺着苗大可的喉咙可就滑了下去。
下一秒,苗大可只觉得有什么冰凉的力量在体内游走了一圈,浑身上下就陷入了古怪的麻痹状态。
这种状态很神奇,不影响肢体活动,却完全屏蔽了身体的疲累和疼痛。
要说唯一的缺陷嘛,那就是连触感也被削弱到了几乎等同于无的程度。
苗大可紧了紧十指,双手分明很用力的在攥握成拳,却偏偏感觉不到肌肤传来的压迫感,反倒是双手发木,就好似控制的不是自己的手臂手掌一样!
“看样子你是清醒过来了,既然清醒了就赶紧滚起来去做事儿,不然遭殃的可就不止是你自己了!”彭老爷冷笑着使出了杀手锏:“那客栈里的女人想来对你很重要吧?如果你不乖乖听话,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到她被人抓到跟前,当着你的面会遭受什么样的折磨,你心里应该有数才对吧?”
“你他吗还是不是人?!”苗大可是真的怒急攻心了。他的确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可秦雅娟不行啊!
“哈哈哈!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等你死了,等我的计划成功了,谁还会记得你这个小人物?那姓秦的姑娘倒是有些出身,可到时候六合门都没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
要了,我还用在乎一个六合门的区区监理吗?!”
话说到这儿,彭老爷嘴角扯出些许癫狂:“听着,我的耐心很有限度,我给你最后十息考虑时间,如果你一意孤行,那我也只好让人去辣手摧花了!”
“我做!”苗大可沉默片刻后,不得不开口喊出这两个字来。
“好!早这样多好啊?咱们不都省心了!”彭老爷很是开怀,重新让人将木料和那鲁班尺拿到了苗大可的面前。
再次握住鲁班尺,苗大可感觉手掌上的麻木触感似乎被驱散了些许。
可接下来的木匠活儿进度非常缓慢。
倒不是苗大可故意磨洋工拖延时间,而是对于木匠而言,手上的触感非常重要。
如今双手虽然在鲁班尺的作用下恢复了一些知觉,却和正常情况下相错甚远。
往往一不留神,就会用力过猛,轻则毁掉了木料雏形,重则还会导致凿子从木料上滑开伤到自己。
就这么艰难的翻来覆去十几遍后,苗大可终于做出了一块和图纸上要求一致的木牌来。
就在苗大可准备将木牌拿给德叔的前一秒,他忽然听到了一阵金属崩碎的声音,低头看向右手,鲁班尺外层金属部分,顺着先前炸开的裂纹逐渐剥落,金光大盛
之下鲁班尺终于显出原形!
这玩意儿眼熟!
能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