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大可将心一横,躲过一队巡查的家丁后,顺着院墙阴影可就摸到了祠堂房后。
他观察许久确定无人路过,这才快速爬上房顶压低了身子紧贴在瓦片上。
大概找到主梁的位置后,苗大可小心翼翼掀开瓦片,露出下边一层木板承重。
苗大可用手按了按,木板周围被雨水侵蚀多少有些腐朽痕迹,他放眼眺望周围小道,最近的火把亮光距离这边也得几十米开外,加上后院阵阵锣鼓声不绝于耳,便是咬着牙一脚跺在木板上。
咔嚓一声过后,木板破出一道能让他勉强钻进去的孔洞。
苗大可也不顾木茬刺破皮肤,竭尽全力顺着孔洞钻了进去。
这个位置下边刚好就是主梁,苗大可目测了大梁长度之后,估算出凶位所在,用手堵着嘴吐了一口出来。
也不顾胃酸粘在手上十足恶心且味道刺鼻,苗大可仔仔细细找到几只蛊虫用木钉将它们穿成了糖葫芦,由于没有趁手的家伙事儿,他干脆一个倒挂金钩,从祠堂供台的最上层抄起一张牌位充当锤子,咚咚咚几下就将穿着蛊虫的木钉扎在了主梁凶位之上。
至此,他所能够理解并且运用出来的,最阴险狠毒的厌胜术诅咒,落成了!
出门见棺,梁上阴钉,这还能有个好?
对于寻常人家,这
一套厌胜术的诅咒,或许需要一两天才能彻底激活生效。
可别忘了彭府后院里正在进行的事情!
本来他们想要解封出来的那玩意儿就是个集阴邪于一身的妖物鬼类,如今又有遍布整个宅院的厌胜术诅咒相辅相成,那威力还能小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
后院内那道人正进行到紧要关头,脑海里也不知道怎么的,本该倒背如流的口诀,竟然打嗑了!
手中木剑微微一晃,道人不愿让彭老爷看出自己的窘态,手上挽起剑花准备来几个无用的动作拖延时间,好给脑子一些反应时间想想接下来的口诀到底是个啥来着。
结果这位道人显然不具备一心两用的天赋,脑袋里想这事儿,手里的剑花变了味儿显得歪歪扭扭不说,脚步也尽显虚浮踉踉跄跄起来。
一开始,彭老爷还没查觉,只寻思着老道之前虎虎生风的舞剑,怎么突然有点儿醉拳的精髓了。
可当道人右脚一滑,左脚又恰好脚尖勾到了铁箱边缘,整个人面朝下拄着木剑摔了个狗啃泥的时候,彭老爷品出味儿来了。
神他妈的醉拳精髓,纯纯是这个老东西玩砸了!
彭老爷眉头微皱,愠怒正要开口,身边一盏油灯的灯芯一歪,突然噼啪一声炸出火花来。
火花带着被点燃的火油溅
射到了彭老爷衣袖上。
“老爷小心!”德叔见状,二话不说上前就准备帮着彭老爷灭火。
可他太急躁了!
这脚下一不留神,踢飞出去一枚碎石。
更离谱的是,这枚碎石又恰到好处的击中老道身边一盏油灯!
油灯应声翻倒在地,老道的衣袍可就遭了秧!
一时间,彭老爷忙着拍打衣袖,那老道忙着在地上打滚,周围一群持刀护院看傻了都!
这情况,多少有点儿不对劲儿了呀!
你说倒霉吧,哪能这么倒霉呢?
“查!给我彻查到底,这,这肯定是……”彭老爷好不容易扑灭了袖子上的火焰,原本颇有些气势的官服,这会儿沾满灰尘不说,衣袖上黑乎乎一大片,别提多难看了!
更绝的是,他这一句怒吼还没说完,被刚才的动静惊起后院围墙上的栖鸟,扑闪着翅膀从他头顶飞过,顺带解决了一下鸟类肠胃较短的生理问题。
于是乎,彭老爷口中落入数枚异物……
“呸呸呸……”
彭老爷一顿干呕,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老道那边也扑灭了身上的火焰。
和彭老爷相比,这老道更惨!
原本华丽的道服全是破洞,头发和胡须也被火焰烧灼了大片,道冠歪在一边被火焰熏得漆黑。
“大人,这,这是个意外……”老道还没
反应过来这是有人在捣鬼,只觉得颜面全无又担心惹来彭老爷的责罚,面露戚戚然低声解释道。
“无妨,你继续!”彭老爷黑着脸,举事时间已定,不是他单方面就能更改的。
如果不能得到那箱中凶兽的帮助,成功率不足三成!
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也只好暂且放过暗中捣乱之人,一边吩咐道士继续进行,一边招来德叔耳语几句,让他安排下去加强戒备。
就这么的,被打断了的仪式重新开始,而另一边的苗大可,则已经翻过围墙直奔客栈。
饶是火烧眉毛的紧要关头,苗大可仍然小心谨慎观察着身后和周围。
确定没人跟梢,客栈外也没有埋伏之后,他这才快步来到二楼敲响了秦雅娟的房门。
然而,房间里并未有人回应,苗大可心里一空,顾不上太多一脚踹在房门上,木门应声而碎。
屋内并无打斗痕迹,反而秦雅娟那些本该放在床头和柜子内的衣物,全都消失不见了。
突然,苗大可发现桌上又一封信,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