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实领着人就出了府,为了避开那些个家长,他还特地绕了远路。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刚出府,这个消息就传到了于安的耳中。
“我看他们的人还带了好些家伙呢,感觉是要去闹事的。”
一听随从这么说,于安的眉头不觉一皱:“他这个人什么都不会,有的只是钱和拳头,眼下怕是要带着人去找那教书先生算账。”
不等随从回话,于安微转话锋:“走,我们也带着人赶过去,万万不能让孟如实这个家伙再为非作歹下去。”
于安找人打探到了教书先生的家庭住址,而后便带着一众人赶了过去。
快要到时,就已经瞧见孟如实大老远地朝着村子附近的一条长河走去,而他身后的下人正拖着一个麻袋,那里面怕就是教书先生。
“好你个臭书生,我今天不让你死于非命我就不姓孟!敢跟我作对,我要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说完便让人扯开麻袋,将里面被绑住的教书先生拖了出来就要往河里丢。
就在此时,于安的手下及时出手,一个飞身就上前将孟如实的走狗一脚踢开,教书先生在即将坠河的一瞬间被死死抓住,很快就救上岸来。
于安急忙小跑过去,所幸是救了下来。
“孟如实,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在杀人!”
于安扯着嗓子吼了一句。
孟如实看到于安,先是吓一跳,而后才反应过来,斜睨了她一眼,不以为意道:“我杀人又怎么样,他是我的人,我怎么处置都可以,你在这里多管什么闲事?”
似是想起什么一样,孟如实怒气冲冲地就伸手直指着于安:“要不是因为你,我的学堂至于被关吗?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被人唾弃!”
随从见状忙上前将于安护在自己身后,于安却丝毫不惧:“如果不是你自己不安分守己,何至于此,不要把自己的罪责强加在别人身上,这样会让人觉得你很卑劣。”
孟如实气得都想要删她巴掌了,可想想又还是忍住,只得恨恨地甩了甩袖:“多管闲事的臭娘们。”
“我多管闲事……”于安轻笑出声,接着说,“既然您嫌弃我在这里多管闲事,那我不妨把县太爷叫来,今日现场这么多人,人证物证都齐全了,看看县太爷是如何评判。”
她说的不错,这种事情若是闹到县太爷那里,谁都落不着好。
又想到自己近来惹出这么多事,亏空了那么多银两,若是父亲知晓,怕是难交代。
前想后想、左思右想下来以后,孟如实还是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瞪了一眼于安以后便带着下人离开了。
于安赶忙叫人给教书先生松了绑,“先生,您没受什么伤吧,可要叫大夫来瞧瞧?”
教书先生起来却是先给于安行了个大礼:“今日可真是多谢姑娘了,不然我怕是真的要身首异处。”
“您客气了……”于安冲他一笑,转而又问道,“只是我有一事好奇,您怎么会给孟如实这种家伙办事?”
“我一开始哪里知道他是这样的为人呢,见他是宰相的独子,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也正是因为今天这一出戏,让我知道他那人的顽劣本性。”
于安见这教书先生举手投足间不失大家风范,想着他若是能继续教书,那绝对是那群孩子的幸事,便忍不住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不知道先生可还想要教书?”
她没想到这位教书先生也是十分爽快地就答应了。
“学习的意义之深远已经不必我去做过多解释了,我愿意无条件奉献自己的知识,为那些孩子指点迷津……”
两人可谓是达成默契,至此于安所开设的学堂重新开业,孩子们也都纷纷归来上学。
这日的午后,于安带着雪宝出去逛街,想着这个时候人少些。可才出门,走了不过一刻钟,一路上就已经遇到了不少的贫民。
只见他们个个衣衫褴褛,虽说眼下还不是冷的时候,可眼瞅着冬日将近,他们若是以这样单薄的衣裳过冬,必然会被冻死,雪宝瞧着他们也很是心痛。
“从前我也是这么过来的,若不是遇上了夫人,我想我也不会吃得饱穿得暖。如今瞧见这些,还是忍不住难过……”
雪宝自然是深有感触,于安虽说不曾经历,但却看得通透。
两人随便采买了东西便就回了府,一回府,于安的心思便扑在了那些贫民身上。
“我得想个法子让他们熬过这个冬天,至少要让他们穿得暖和。”
思忖良久以后,于安想到了一个法子。
“我们美食街名声大噪,而我也因此结交了不少的人脉,这其中不乏一些富贵人家。我觉得我们可以去收购那些富贵人家不需要的衣物或者布料,重新改造式样,再低价卖给那些穷人,这样既不铺张浪费又能让那些贫民过个好冬。”
对于他家主子的这种想法,随从和雪宝自当是全力支持。
他家夫人说什么都是对的,他家夫人做什么也都是对的。
于安说干就干,领着雪宝和随从就亲自挨家拜访,道明来意,三个人一个下午就收来了不少衣物,他们转而又送去了裁缝铺,叫人重新改制式样和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