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剑出手。
各类剑类武技,自然不都是从归一剑法中衍变出来。
此疾风剑便是属于其他功法,臻身三重才可修炼。
一柄亮银长剑快若疾风,影影绰绰,剑芒横扫。
面对如此袭击,骆成却只能用归一剑法去抵挡,每接一击,都要被震得倒退出去,亏得归一剑法融汇贯通,人剑合一,可以借力卸力,借力而退,否则应对不得。
说到底,他只有臻身二重后期的修为,只修炼了四部武技,且其中有一部是基础武技,又很是缺乏修炼资源。
“你还真油滑。”占尽上风的
严武却打得窝火,一招疾风剑竟还未能败敌。
双脚着地,骆成一个踉跄才站稳身形,右手已经麻木不堪,将长剑换在左手。
脸色沉重非常。
心中闪过多般念头,想要扳回局面,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是以命搏命的打法,可惜,此法太粗糙,双方的攻击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有时想收手都守不住。
那么只剩下一条路可用。
“重钧锋剑,给我死!”严武黑发乱舞,已是怒不可遏。
手中长剑光芒大盛,如携带千钧之力,势大力沉之际,又迅速无比。
铛!
骆成硬接了这一击,长剑担在肩膀上,以肩去抗。
那重钧锋剑接近二十虎的力量,狂暴宣泄着。
而他却只能去五虎之力去抵抗,双膝被碾压来的力道压弯。
浑身筋肉紧绷得如要断掉,如要崩裂。
承受着如此巨力,眨眼的工夫,都好似一年那般漫长。
咯兹。
筋肉、骨骼,乃至脏腑、血髓都在发出悲鸣,似要崩溃。
重钧锋剑更是迸出道道锋锐的气劲,划破了骆成遍身的衣袍,登时伤痕累累。
台下一些年轻的女弟子,发出一声惊呼。
“难道他是躲不掉了?”
“被一剑斩出战台,也比硬抗好得多,不至于丢了性命。”
“他的肉身怎么可能承受得住,会崩溃,一身修为尽数废掉。”
众人闪过此般想法,认为骆成作法有些愚蠢。
抵抗如此力量碾压,远远超过了肉身的承受能力,那得需多大毅力,才能扼制住自身弱小的力道不被击垮,就算承受住了,那下一步如何,暴怒的严武会将他斩杀当场。
“啊!”
一口钢牙似要咬得粉碎,骆成双目圆睁,心底低吼。
遭受如此力量的碾压,他的肉身几近失去知觉,筋肉已经崩裂了开来,血流如注。
连思
绪都模糊了,他能做的,只有死死的去承受。
而随着无限的透支肉身的承受力,一丝黑色,于他的临近涣散的元光中浮现,且此丝黑色在加重着。
只是,这对骆成并无什么帮助。
“还不死?!”严武瞪圆了双眼,这是他的最强一击,足以斩杀寻常三重后期,却未能击垮骆成。
“死!”欲要再攻。
这时的骆成,却是暴然动了,右手的双指并成剑指,凝聚着一抹并不耀目的元光。
破空剑指。
噗!
直接刺中了严武的胸口。
蹬蹬蹬,严武连连倒退,脸色登时惨白,不敢相信的看向胸口的血洞。
血洞虽没能贯穿,却在脏腑上刺出一个洞。
“怎么回事”
紧盯战局的众人,均是倒吸一口冷气。
骆成本已经完全败了,怎么又能击伤严武,不解之极。
原来是这样,少许四重五重的弟子,恍然明白了骆成的做法。
武者在全力攻击时,尤其是施展重招,一击之后,气力会陷入青黄不接的处境。
这时需要稍稍回缓,或是施展寻常招式用以掩盖承接一下。
就好比骆成对付持盾壮汉,之所以被人看出了保留实力,是因攻击得异常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未出现气力青黄不接。
而方才,骆成是硬生生的承受了严武最强力的一斩,硬扛着没有当场溃败。
其后,更是逮住严武施展重招后气力青黄不接的破绽,强行施展破空剑指,也是因透支抵抗了那般强力的重钧锋剑,他强行施展的破空剑指威力较弱,不然,严武伤势会更重。
看出门道的弟子,心有一分惊悚。
骆成的实力,对他们这些四重五重的弟子不算什么,可以轻易击败。
但那股不被摧垮的坚韧,让人有些心悸。
这才是真正的武者,可以败,但从不被击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