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宫啸天闪身上了战台,骆成双眼一眯,他的神色渐渐冷冽。
近两年来,他最想战胜之人,正是南宫啸天。不仅仅是要战胜,他更有着杀心。
在武炼门时,骆成只见过南宫啸天一面,那是在内门律殿。
当时二人未有任何的交谈,南宫啸天看也未看他,只对律殿长老说了一句话,骆成便罪当废除修为。
仇,在那时结下了,是不容和谈解开的死仇。
此时,骆成拥有了八重前期的修为,八重后期的南宫啸天就在战台之上。
南宫啸风一到战台,喧嚣的气氛登时一静,好似所有人成了哑巴,不会发出一丁点声音。
万数观战武者,乃至九门的弟子,望向南宫啸天的目光,多是带着一份敬畏。
在整个会武城的众八重武者中,南宫啸天自称实力第二,那么无人有资格称第一。
在整个南君风州的不知多少数量的八重武者中,定会有人能与南宫啸天战个平手、两败俱伤、同归于尽。但没人能够击败他,别说斩杀他。即便修炼水或冰行属的武者,看似能克制他的火行属,也做不到胜他一筹。
武炼门百年难遇的天才,名副其实。
在武炼门,莫说寻常的内外门弟子,就是内门的部分长老,臻身九重的真传弟子,仍会对他会恭敬有加。
南宫啸天一出场,遽然震住了场面。
其魁梧伟岸的身躯、如担的肩膀,似座雄山横在面前。高山仰止,压迫得众武者喘不过气来。
没人敢去乱加悱恻议论,就是去吹捧两句都是不敢,得考虑可否有资格去奉承。
场面静悄悄的,有的武者在赶来,以求一堵南宫啸天的风采,有的武者默默离开,不去受那无形的压抑。
骆成沉冷着脸,向前迈出一步,又是停下了。
欲要击败南宫啸天,眼下正是时候。在九
个门派的众弟子、万数武者面前,将之击败大可一吐心中恶气。战绩为零的南宫啸天,想再在排名战中获得战绩,需要拿资源来充当战绩。资源不在于多少,却是一种难堪。
骆成不惧会暴露身份,他的身份迟早瞒不住,早些暴露会较为被动罢了。
但他放弃了去挑战,非是惧怕或不敢,是因他对上南宫啸天,没有十足的把握取胜。
他就算胜了,也会是惨胜。
“不急……”
骆成面色的冷冽消去,轻笑了一声。
惨胜南宫啸天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完胜。
机会多的是,不是非此时不可。既然有更好的选择,何必急于此刻。
心中想通了,骆成的脸色很轻松,饶有兴致的打量附近武者的各般神色。
目光一扫,他见到了一女子。
她着一袭鹅黄衣裳,阔袖高襟。她的身姿高挑曼妙,双腿纤细修长,腰身婀娜,寻不出瑕疵何在。其脸颊线条消瘦柔和,一双大大美眸似有灵气凝露,一眨一眨,顾盼生怜。
她在不远处孑然静立,静若处子。
不是邢菲,还会是何人。
之前她略听其他弟子说,南宫啸天会在入夜后守擂,同门弟子可在那时去观战。
邢菲自然不是来看南宫啸天的,她暗有猜测骆成或会去挑战,她哪会不来。
“呀呵,你在哪里呢?本仙子不信找不出你。”
美眸转动,暗暗磨着皓齿,邢菲在人群中寻着骆成的身影。
通过程丹夏,她知道了骆成来到了会武城。为防南宫一脉之人察觉到,及出于一些矜持,她没去主动见骆成。她哪知骆成也没来见她,仅是请程丹夏代为转交了两份水行天灵珍。还大言不惭的说是聘礼,不足够慢慢补,不收也得收。
让她恨得牙痒痒的是,骆成明显是在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程丹夏小妮子,
没准已上了贼船。
邢菲的到来,扰乱了战台附近的气氛。
她在修为等方面的名气,远不如南宫啸天,但架不住人生得倾城倾国。
战台附近以男子居多,很快,纷纷的看了过来。
人数一多胆子就大了,众人的目光都不去避讳,如狼似虎,好一番骚动。
“如能得此佳人的青睐,少活十年也值。”
“就你这肥头大耳的傻样,少活一百年也不顶用。”
“她是来观看南宫啸天守擂?”
“九成九是。你想,他俩同在武炼门,邢菲情窦初开时,南宫啸天正是声名乍起,她哪能不仰慕崇拜。”
“有道理,邢菲与南宫啸天啊,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或许早定了婚约,八成……嘿嘿。”
听着嗡嗡的响声,邢菲的秀眉蹙了蹙眉,转而她嘴角挑起一抹坏笑。
她楚楚可怜的眨了眨美眸,声音很柔的说道:“诸位兄台在谈论什么啊?你等可要小心喽,小女子的未来夫君听到后,会将你们的牙齿,全打掉的。”
“哗……”
众多武者沸腾一片,他们心中静逸柔美的仙子形象,轰然崩塌。
同在私下猜测,邢菲所说的未来夫君是何许人也,是南宫啸天?
南宫啸天修为高深,耳力自是极好,他听到邢菲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