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少女就是楚瞻竹，而对面的男孩是和她有过一杯果汁之缘的小霸总。
小霸总的名字叫齐豫渊，目前在上小学一年级，家住在本市最贵的楼盘，每天的苦恼就是见不到忙碌的父母，只有管家作陪。
这样的小孩，零花钱应该很多吧……
楚瞻竹明目张胆的打起了他的主意，她搓搓手露出个猥琐的笑：
“小朋友，姐姐最近手头有点紧……不是，小朋友，你愿不愿意为我国的科研项目投入一点点小小的零花钱。”
齐豫渊皱起小眉头：“要多少？”
楚瞻竹：“嘿嘿嘿，不多不多，就一万二。”
齐豫渊点头：“确实不多。”
楚瞻竹战术性后仰，随后她抓住小孩肉嘟嘟的小手，像慈祥的老人一般轻轻拍了拍：“我国的科研事业就靠你这种祖国的花朵投资了。”
齐豫渊有点不解：投入我国的科研事业只需要这么点吗？看来以后可以多做一下这样的慈善。
他挺起胸脯：“我自己没有银行卡，需要管家取钱。你把你的银行卡账户写给我，等我回家让他打到你的卡上。”
轻而易举达成目的的楚瞻竹心情很好，还陪齐豫渊去玩了一趟电玩城。
当晚她翘着脚在宿舍里等收款的时候，先收到了一通电话。
电话那边自称是齐豫渊的管家。
“楚小姐，您不能连小孩都骗。见一面就让一个小孩掏出了一万二，这个数值是构成诈骗的。如果您不希望我这边报警的话，就请下次不要再约少爷见面了。”
“不是，我没骗小孩。”
“那小姐您和我说说，为什么给科研捐款需要打到您私人的账号？”
“那当然是因为少爷他投资的是我个人的科研事业呀。”
……
“总之少爷还小，是不会给你打这笔钱的。如果你再纠缠的话，我会联系少爷的父母。”
楚瞻竹：……
电话挂的猝不及防，上午投资拉的多快，现在吹的就多快。
不是，电视剧里哪有管家能管少爷的呀？还有没有天理了？
下次得骗……说清楚。
她知错就改（毫不悔改）又给成年有钱人杜衡发了条信息：
“朋友，愿不愿意投资一下未来的科研大牛现在的科研事业？低风险，低投入，高回报。我承诺等我当上院长后定让你评上杰出青年。”
“你被盗号了？”
楚瞻竹弹了一个视频给他，打视频对于他们这样的关系有些暧昧了，没想到对面很快就接通了：
入眼是湿漉漉的头发，顺着锁骨流向浴袍内的水珠，被蒸气熏过的脸微红。被这样一幅带有冲击力的画面暴击，料是接近30岁阅历，脸皮厚如城墙的楚瞻竹也开始变得结巴了。
“你……你怎么在洗澡？”
杜衡眼神向下看了一眼，表情自然：“我已经洗好了。你为什么突然找我借钱？”
“我有个文章投上了，但需要一点版面费。”
“版面费不都是找导师报销吗？你又得罪成大海了？”
“嘿嘿，据理力争的事儿，怎么能叫得罪呢？我也是为了我的第一作者之位，不得已而为之。”
杜衡：……
“应该可以据理力争一下，只给通讯作者。”
“……已经得罪完了，现在应该……没法据理力争了”
……
杜衡思索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露出一个不太善意的笑：“好啊，那这钱你准备什么时候还？”
楚瞻竹支支吾吾：“可能、也许、大概，明年？”
“明天给你，今天晚上我会先拟个欠条。”
“啊，还要打欠条啊？”
对面男人从喉咙传来一声轻笑：“当然，可不能白给你。”
“小气。”
“什么？”
“没什么。”
挂完电话，楚瞻竹才意识到她好像没有告诉对方要借多少钱。
不愧是真正的有钱人，连借别人钱都不用看自己卡里的余额。
半夜睡不着，楚瞻竹抱着娃娃开始忆往昔峥嵘岁月。当年她也遇到了一样没钱发文章的情况。
那时候她已经研二了，为了毕业赶出来一篇小论文，成大海根本看不上，用各种原因拒绝了她的报销。
那篇文章版面费没有这篇贵，只要六千。她不好意思找爸妈要钱，硬生生的勤工俭学，吃了一个月的馒头，咸菜和泡面，把自己饿的脸色蜡黄，瘦骨嶙峋。
因此现在的楚瞻竹悟到了一个道理：宁愿借钱，自己身上也不能一分钱没有。
之前打工半学期才还够六千，这一次难不成要勤工俭学一年？
想到实验室和打工的地方两头跑的日子，楚瞻竹悲伤叹气。
杜衡拿着欠条来找人的时候就见到一张苦瓜一样的脸。
苦瓜脸先发制人：“我去冰雪女王打工，兼职每个月的工资是1200，可以直接打到你的卡上。你可以每天过来，我偷偷给你做一杯饮料，能不能抵一千？”
杜衡：？？？
偷老板饮料还钱？还有这种骚操作？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