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祁莫寒的话,晋王恍然大悟:“哼!还真是阴损得紧,连两个几岁的孩童都不想放过。”
祁莫寒没有和晋王一起骂皇上,因为他现在也不确定,崔氏此行究竟是何人授意。
就在兄弟俩说话的时候,有人来禀报:“启禀王爷,地牢那边送来消息,说崔氏自尽,头上血流不止。”
祁莫寒暗骂了一句:还真是晦气。
他吩咐道:“多找几个大夫过去,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毒妇死了,本王稍后就到。”
祁莫寒新婚,本打算这两天一直陪着司思的,等回过门以后再去审问崔氏,没想到,这个毒妇竟然对自己如此狠,还闹起了自尽的把戏。
晋王见状站起身:“五弟,你先去和五弟妹打声招呼,三哥先带人过去主持大局。”
祁莫寒点头,随即回了墨竹苑。
他拉着司思的手:“对不起,地牢那边出了点事情,我需要过去看看。”
司思昨天在喜轿里的时候,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外面闹出的动静她都有听到,知道地牢里关了什么人。
“能带着我一起去吗?”她也想去看看,只是单纯的八卦之心泛滥。
祁莫寒却误会了司思的意思,以为她舍不得自己离开,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地牢里阴暗潮湿,还很血腥,你去了会害怕。”
司思听说还会很血腥,顿时打了退堂鼓:“那好吧,我还是不去了,你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祁莫寒捧着司思的双颊,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才不舍的离开。
祁莫寒带人抵达地牢的时候,请来的几个大夫已经将崔氏头上的血止住,崔氏正靠坐在牢房的角落不停哼哼。
她这一下撞的可不轻,本来是想闹点事情出来,扰乱看守的狱卒,也许能找到逃离这里的机会。
结果没想到,自己没把握好力道,撞的太重,老命差点儿丢在这里。
崔氏的头现在是真的疼,一向都是过着养尊处优生活的她,如何能受得了如此疼痛?
还有那些大夫,都是些个庸医,处理伤口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小心,搞得比流血的时候还要痛。
崔氏实在承受不了这种痛楚,便坐在那里哼哼个不停。
祁莫寒看到崔氏那不堪的样子,嫌弃的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吩咐狱卒将牢房门打开。
崔氏闭着眼睛假装看不到来人,继续坐在那里哼哼,实际上是在心中盘算要如何应对。
牢房门被打开,祁莫寒并没有走进去,而是对狱卒吩咐道:“来人,将她带到刑讯房。”
崔氏听闻自己要被带去刑讯房,突然就停止了哼哼,眼睛也睁得老大怒视祁莫寒。
“容王,我可是命妇,你不能对我用刑。”
祁莫寒连个眼神都没给崔氏,继续吩咐狱卒:“动作快些。”
两名狱卒进入牢房当中,拽着崔氏的两条手臂将人拖到刑讯房。
崔氏毫不顾忌形象,直接破口大骂起来:“祁莫寒,你要造反吗?竟然敢如此对待朝廷命妇?你霸着我的两个孙儿不放也就算了,这是打算杀我灭口吗?”
崔氏喊了半天,见祁莫寒丝毫不为所动,心里彻底慌了。
被狱卒粗鲁拖拽着,她一抬眼,就看到走在最前面的晋王。
晋王没有容王的城府深,也许在他那里可以找到突破口。
“晋王殿下,您一向都是对大祁国忠心耿耿,万万不能和容王同流合污啊,您要考虑霍太妃娘娘的安危啊……”
晋王现在完全以祁莫寒马首是瞻,在他看来,五弟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他会无条件支持,因此,任凭崔氏喊破喉咙,他都没有说上一句,就等着看五弟稍后能从这妇人口中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崔氏继续被狱卒拖拽前行,途中经过关押郭启涛的牢房。
郭启涛经过这一晚上的沉淀,心中早已没有了任何侥幸心理。
他昨晚太害怕,老老实实回答晋王的问题,冷静下来思考,容王和晋王既然敢对他这个钦差动手,就一定想好了后路,自己恐怕要死在这里了。
郭启涛不想死,还有大好前程在等着他,他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他眼珠转了转,看来,只有最后一个办法可以救自己的命了。
祁莫寒和晋王经过他牢房门前的时候,郭启涛大喊:“王爷若是肯放过我,我愿意用一个秘密来交换。”
晋王听郭启涛说有秘密,按捺住心中一闪而逝的惊喜之情看向祁莫寒。
这种套话的事情还是交给五弟,他不行!
祁莫寒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背着手走到郭启涛的牢房前,犀利的眸光紧紧盯着郭启涛,等待对方主动开口。
郭启涛本想着,自己丢出这么大一个诱饵后,先吊一吊祁莫寒的胃口,结果没想到,从后者的表情中,他看不到丝毫的兴味之色。
郭启涛心中有些慌乱,祁莫寒不开口,自己也不开口,估计僵持一会儿人家就会离开,那他还如何自救?
无奈之下,郭启涛只好先开口。
“容王殿下,我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如果你答应饶我不死,我愿意将这个秘密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