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嘴,却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就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咬咬牙,最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钞票,扬声道:“行,咱们别扯那些了。我出1000块,给我两瓶水就行!”
门缝轻微晃动了一下,刘叔终于不情不愿地把门打开一条缝,接过钱递来两瓶水,带着一脸冷淡,“看在你以前对我们不错,这次就算帮你。自己留心点,不止你一个找我们要水。”
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村里依旧没有任何救援的迹象,水源越来越稀缺,食物更是成了奢侈品。我们每天祈祷政府能早点派人来救援,期待注定都化作失望,反倒是经常能从广播听到日益增加的死亡人数,这些都是能统计到的,真正死亡的人数我可不敢想象,我已经对政府失去期望了。当然我也数次尝试外出寻找水和食物,可往往都是空手而归。
每当我狼狈地回到地下室,张言便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看着我,冷嘲热讽道:“就你这点本事,什么都找不到,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还说要保护我呢?”话虽刻薄,我仍旧默默忍受她的冷嘲热讽。每次挫败之后,她依旧命令我继续出去找水和食物,仿佛这是我应尽的义务一般。
某天,我沿着村外干涸的河床走了很久,希望能找到些水源。当初那条流淌着清澈河水的河道,如今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干裂泥地,散落着成堆鱼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气息。走了很远,仍然不见一滴水。烈日当空,我感到口干舌燥,浑身燥热,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倒在这炽热的河床上。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或许河床往下挖一挖,能找到一些残存的地下水。抱着一线希望,我拿出随身带的小铲子,开始在河床上刨坑。高温让我汗如雨下,但每挖下一层土,心中就多了一分希望。终于,挖到一定深度后,泥土中透出了一丝湿润的气息。我继续加紧挖掘,终于看到一小滩浑浊的水渗了出来。
这水看上去粘稠且浑浊,颜色发黄,气味怪异。我知道这水不能直接喝,幸好带了一个末日版的过滤器。这个简易过滤器是我自己做的,里面装有几层活性炭和沙土,虽然效果有限,但至少能去除一些杂质和异味。我将水一滴一滴地倒入过滤器中,看到清澈的水滴慢慢流入瓶中,心中浮现出些许成就感。虽然味道怪异,但总比渴死要好。
回到家后,张言看着我带回来的水,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但依旧冷冷地说:“这水能喝吗?看着就恶心。”
我压下心中的不悦,耐心地解释:“这水是从地下挖出来的,经过过滤能喝。只要挖得够深,应该还能找到更多。”
张言轻轻地点了点头,但神情中仍然带着些许不屑。几天来,我们靠这条地下河勉强维持生活,至少不用担心渴死。然而食物却是另一个问题,地下室里的干粮所剩无几,每天张言都抱怨不断,嫌弃这些干粮难以下咽,让我想办法弄点新鲜的吃食。
我只得收拾好身上为数不多的现金,带上背包,决定再去村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买到一些食物。路上,我先去了邻居刘姨家,心想她平时和我妈关系不错,或许能卖我一些吃的。
敲了半天门,刘姨终于开了门,脸上挂着冷淡的表情:“林宇扬啊,又来找什么?”
“刘姨,我们家没什么吃的了,您能不能卖我点干粮,米或者面都行,能填肚子就行?”我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问道。
刘姨眉头一皱,冷冷地哼了一声:“米?面?想屁吃,你自己去想办法吧!上次那老头答应卖你们两瓶水,真是脑子有病。现在这种时候,谁都得先顾自己,哪有能力管你啊,有钱都不卖。”
我心里一沉,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但已经隐隐有些愤懑。刘姨平时一副和蔼的模样,可现在却冷漠至此。想起我当初在城里打工赚的钱,逢年过节不都是拎着礼品回来?他们当时一个个对我客客气气,现在连点食物都不愿意卖,老b登,要不是看着你们家两个小孩的份上我绝对闯进去,但我还是压下心头的不满,转身离开了。
我继续沿着村里的小路走,挨家挨户地去敲门求购食物。有的人家看见是我,直接拒绝开门,隔着门缝冷冷地说道:“现在谁手上有多余的食物?就算有,也不会卖给你,自己吃还不够呢!”
我愤愤不平地嘟囔着:“真是无情无义,平日里相处得挺好,现在一遇到难处就撕破脸皮。以前我在城里挣钱,回到家乡逢人就接济,现在却成了多余的!”
走到村头的一户人家时,主人家总算愿意开了门,但一开口就狮子大开口:“一包方便面,五百块钱,爱买不买。”
五百块钱买一包方便面!这个价钱简直离谱,但仔细回想也倒是挺合情合理的,忍着痛掏出钱,买了几包方便面和几块巧克力。那些家伙收下钱,连一句好话都没有。
回到家,张言看见我带回的食物,居然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她立刻拆开一包方便面,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仿佛这已经是人间美味。
“怎么,没再多带些回来?”她一边吃一边抱怨,“你出去一趟也不多带点。”
我心里一阵憋屈,但想到她为了生活在这个小村子里放下了城市的安逸,我还是没吭声,默默地分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