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食物,自己凑合吃几块干粮。
又过了几天,这几天每天晚上我都去地下河里接水,虽然一次比一次少,很显然我们的水资源算不上富裕,也能勉强度日,地下河给了我们一点生存的保障,。但是,食物却越来越紧张。村里的人们开始变得愈发冷漠、戒备,听闻有人因为争夺食物打了起来,甚至有人失踪了,或者说,说好听点叫失踪,说不好听的就已经死了。
一天傍晚,有人敲响了我家地下室的门。我和张言对视一眼,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敲门声越来越急促,似乎不耐烦地催促着。张言低声说道:“可能是村里人知道我们这里有水,来借水的,毕竟这几天你都只找他们买过吃的,肯定会引起怀疑,你千万别开门,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抢走我们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紧紧握住手中的木棍,尽量屏住呼吸,装作没人应门。外面的人低声骂了几句,敲门声终于消失了。我松了口气,但心头的阴影却挥之不去。村里人越来越像疯狗,为了一点水或一块饼干不择手段。我们也被逼得小心翼翼,每天晚上都确定没人跟踪我后才敢去打水。
但没想到的是,这次的敲门只是个开始。几天后,饥饿和渴望驱使着更多的人上门讨要资源。即便我拒绝开门,他们也不肯善罢甘休,有人甚至扬言要在夜里偷偷闯进来。
在这些重压下,我和张言的关系也愈发紧张。她开始责备我为什么不能找到更多的食物,甚至数次暗示我应该冒险去城里找些东西。她的态度逐渐冷淡,言辞越来越刻薄:“你看看别人家的男人,为了家人什么都敢做。你呢,就窝在这点水里,等着饿死吗?”
面对她的抱怨,我心中满是委屈,但却无话可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出去买物资。然而每次回来都被她嫌弃东西不够,或者价格太高,让我心里愈发疲惫。
终于,这天我像往常一样挖水,水突然多了起来,开始往外冒了,我连忙打回水向张言分享,张言知道家里有水后,开始小心地打探村里其他人对我们资源的态度,几次有意无意地问我:“你觉得,咱们是不是该用水去换点吃的?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现在村里人都快疯了,你真觉得用水换东西能换到安全?”
张言撇撇嘴,若有所思地盯着我,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又过了几天,村里越来越多人饿得双眼凹陷,脸色灰暗。终于,有人不再忍耐,开始一次次敲响我家的门,态度逐渐恶劣。张言似乎有些不安,但仍旧不停地催促我用水去换食物。我对她的建议愈发反感,却无可奈何。
这一天还是来了。张言趁我在睡觉的时候,悄悄拿走了家里仅剩的半瓶水。我没有察觉,直到第二天醒来时,发现她不在地下室。我心头一紧,环顾四周,不见张言的身影,顿时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冲出家门,却发现门口聚集了一群人。
他们眼神阴冷,死死地盯着我。人群中,刘姨站在前面,双眼泛红,像是一头随时会扑上来的猛兽。
“你看看!我就说他们家里有水!”人群中有人愤怒地喊道,“林宇扬,你知道我们家小文渴死了吗?”
我顾不上细听他们的指责,心中只想着张言的安危,急切地扫视着人群,试图在人群中找到她的影子。然而,张言并不在这里。
“林宇扬,你个狗东西!”刘姨愤怒地吼道,声音几近嘶哑,“当初是你拿钱买走了我们家最后的几瓶水,现在我们一家人连口水都没得喝,可牛ニ他已经渴死了!都是你害的,林宇扬你杀人偿命!”
听到“牛二”两个字,我猛地一愣,平日里见到这孩子他都会主动跟我打招呼,非常有趣,我视线落在刘姨和刘叔身上。刘叔站在她身旁,低着头不发一语,而大牛则神色麻木地站在一旁,脸上隐隐透着饥渴和疲惫。
周围的其他村民更是一个个面容憔悴,眼眶深陷,瘦得几乎只剩皮包骨头。唯有刘姨一家,虽然也显出疲态,但至少还算有几分生气。
我心下一沉,已经猜到了牛二的结局,也隐约预感到了自己的命运。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直视刘姨,“张言呢?你们把张言怎么了?&34;
刘姨冷笑一声,眼中透着冰冷的轻蔑,“张言?你还想着她呢?她拿着你们家的水跑出来的时候,可是主动告诉我们你们家地下室有存水,还说你这些天一直藏着掖着。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她自己倒是逃得快。”
我心中猛地一颤,耳边似乎响起了轰鸣声。张言竟然……竟然背叛了我?
“怎么,林宇扬?你不信吗?她拿着水,换了点吃的,说你家还有水藏着,然后一溜烟地跑了,留下你一个人在这。”刘姨的声音像是冷冷的刀刃,刺进我的耳中,“你当初把她接来以为是对她好?到头来,她可没拿你当回事。”
我颤抖地攥紧拳头,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与绝望的交织。张言,她竟然会这么做?
她带走了我们的最后一点水,还向外泄露了我们的储备,这一切都是为了她自己能多换一些食物。她为了活命,竟不惜将我推向死亡的深渊。
“林宇扬,你是不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