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球通体非金非石,散发着迷蒙的光晕。这东西被故里星人称为空间球,是稀有的空间类遗迹造物中较为常见的一种。
其中大约有一个大型行李箱的空间。一切体积小于该空间体积的非生命体,都可以被完美收纳。
故里星人至今也无法完全解析出其应用的技术和材料。
不过,通过空间球的启发。近百年来,在一轮又一轮科技大爆发后,各囯倒是自行研发出了各自的伪空间装备。
通过对物质信息的存储,在内置微型粒子重组器的帮助下,将被储存的物体进行粒子化处理。一切的收纳与取出,其本质都是对于粒子的分解与重组。
说白了,这些伪空间装备和真正的空间技术没有丝毫关系。
且在面对那些故里星人无法理解的遗迹造物时,故里星人研发的伪空间装备,就彻底歇菜凉凉了。
面对那些未知的材质和工艺技术,以故里星现有的技术水平,别说分解后再重组回来,就连想要了解其中所包含的基础信息,都很难做到。
其难度,不亚于原始人研究光脑。
在故里星上,如空间球这样的空间装备,基本上是有市无价。只有少数霸主级的大势力,才有可能拿的出来。
不过即使是伪空间装备,其价格也足以令绝大部分富豪望而却步。
妖火望向诡刺的方向郑重地嘱托着:“阿忍,一定要将此物送到备用接应点。如果实在不行,宁可消耗掉传送卷轴,也要把此物带回去,绝不能让此物落在他人手中。”
妖火话落,黑暗中一道裹着黑色战术斗篷的身影,宛若一抹幽魂般显露了出来。
身形略显瘦小,相貌平平,气质中还透着一丝阴沉的诡刺,带着虔诚的神情,从妖火手中接过空间球,和出发前因此次任务领到的那卷传送卷轴。
他明白,这东西不光是组织所寻求的,更是队长以及同伴们用自由乃至生命换回的。
“人在东西在。”诡刺依然秉持着自己一贯的人狠话不多的行事准则。从小到大的经历告诉他,行动永远比语言有力的多。
妖火如释重负地笑了:“走吧。”语气中流露出一丝道别之意。
一直在默默调息的轨道炮,忽然用她独有的清冷嗓音道:“我的伤势无法长途奔波,断后加我一个吧。”
闻言,妖火眼中一道暗芒一闪而逝。看着轨道炮淡漠中带着坚毅的神情,嘴唇嗫喏了一下,终因环境的昏暗,谁也没有发现。
妖火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轨道炮的留下。
金刚抬起左手,揉了揉自己被冻得有些发硬的鼻子,感受着周遭越来越喧嚣的寒风,心里默默叹息一声。看向远处漆黑的密林,竟产生一种鬼影森森,择人而噬的错觉。
他跺了跺脚,脚上那双加大号的白色战靴,轻轻震颤一下,毫无征兆的与地面产生了斥力。
微微悬浮的金刚,整个人如一颗无声的炮弹般射入密林深处,霎那间远去。只在原地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语:“活着回去。”
金刚一边避免留下脚印,隐藏自己的踪迹。一边又刻意蹭下树枝上的些许积雪,留下蛛丝马迹。
只希望能用这种不算精巧的小算计,吸引那人和冰河联邦的注意,为诡刺能顺利完成任务,增加些许几率。
诡刺宛如一抹幽灵,无声无息间没入黑暗,不知所踪。没人发现他是如何离开的。
两人离去后,本就静谧的树林显得更安静了几分。风儿打着旋,在树下卷起了一小撮雪花,似乎想将这些小小的天空来客再送回天际。
月亮轻轻拨开云层,红色的柔光再度洒落世间,充当在场唯一的观众,静待那最后的结局。
“你好像整个人都放松了。”轨道炮以陈述的语气说着。
此刻的状况,或许已糟糕到了极点,但看着妖火的侧颜,她只觉心里一片宁静。
相识这么久了,像现在这样不用思考任何问题,只是静静的相伴,这还是第一次,或许也将是最后一次。
听到轨道炮熟悉的语气,妖火爽朗地笑了,他笑的很纯粹。他习惯性地用手指梳着自己的金发:“刀口舔血十多年了,说不定很快就可以休息了。”
他的语气不再像往常那样严肃,好像,在这一刻卸下了身上的某些东西。
右手抬起,对着月光看了看中指上那枚指环,他的神情中透着几分落寞,几分不舍,又有几分释然。
轨道炮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了一把,只觉得有些窒息。她略有些生硬地问:“在想凯瑟琳吗?”
说话间,那习惯性面瘫的脸上,罕见地闪过一抹委屈不甘的表情,不过很快便被掩饰过去。
许是精神力的受创让她有些难以自控,她那有些迷离的目光中,不由自主流露出回忆之色。
那年,为了替家族报仇,刺杀了身居高位的仇敌,结果他们姐弟双双重伤。在敌人的围追堵截中,绝望下的他们本准备玉石俱焚,却不料,被这个严守传统礼仪的男人所救。
自那天开始,她的人生似乎就变得不同了。
她至今仍清晰的记得,当年问他为什么会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