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让她有点不高兴,剩下的都是扑面而来的惊喜。
那个真实到怀疑人生的梦,好像真的仅仅是一场梦。
周丛生从未离开过江家。哪怕后来他成了全城瞩目的大富豪,也早早便买下了江家大宅,甚至嚣张到连门口的铜牌子都懒得摘。
就那么大摇大摆地向人展示着曾经辉煌的江家后来的落魄。
至于最后自己搬去了哪,江岁安没梦到过。可从亲自排队买包子这事儿来看,断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可如今周丛生要回方家了,管他以后买的是方家李家,总之以后便是不会再看上自家这狗窝了不是?
要是江仁知道自己花重金请眼高手低的西方设计师、放博物馆展示也绰绰有余的宝贝随意挂在墙上装饰的大宅,被自家女儿这么形容,怕是要气得报纸都拿反。
江岁安这边却越想越柳暗花明,觉得自己大约是学习压力过大,才会做那劳什子梦。
就算狗男人回了江家,也定要抓他来天天给自己补课,再蹭他的车去上学。
这些年在江家那可是浪费了多少油钱,多少饭钱呐!怎么的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也得继续伺候大小姐不是?
江岁安沉浸在挥鞭使唤大少爷的幻想中又冷不丁地笑了声,眉眼弯弯地对着疑惑看过来的周丛生翻了个不大不小的白眼。
窗户里透进来的光又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反射回来,昭示着数十日雨天后的第一个难得大晴天。
真好。
她还是江家大小姐,他也不曾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