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跟我两清?”
鸣栖不能再在容珩身上浪费时间,她还有劫数要造,若不是那一晚的意外,她应该与容珩不会有交集。
即便有,现在也该就此结束,“是,你是太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执着于我。”
马车停下,车夫恭敬道:“殿下,已经到了镇北王府。”
容珩没有说话,沉默的时候,竟也觉得他那张素来温柔的脸有些冷意。
鸣栖不再犹豫,推门而出,最后瞥了眼他,毫不犹豫地跳下车。
容珩看着她离开马车,敛眸哂笑,“怪无情的。”
回到镇北王府,鸣栖坠入河中,侍女们见她一身狼狈浑身湿透,吓得叽叽喳喳赶紧着急地烧水准备沐浴。
鸣栖靠着浴桶,无意识地拨弄起水花。
想到容珩,她又是一阵烦躁,好歹身为神女,这一千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像成桓那般难缠的人,不也应付地得心应手,除了那次在反生海遭了他的毒手。
可是容珩这个凡人实在太游刃有余,太处变不惊,太出其不意。
鸣栖根本猜不到他要做什么
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没有弱点,没有忌惮,这样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太危险!
忽然,一封信笺越过窗户,钉在了一旁的桌案上。
鸣栖惊觉,忙不迭起身披衣,信笺上的字迹苍穹有劲力透纸背。
止阳的信!
“谁?”屋外有什么声音,她迅速熄灭蜡烛,将信笺收入袖中,悄无声息地打开门。
月华从云层后悄然落下,雪亮的光晕将庭院照得格外清冷。
“是我。”青年立于庭院中样,一身墨色的长袍,将其隐藏在暗夜里。
止阳!
“你怎么来了?”
鸣栖心停了一瞬,赶忙私下张望看了眼府中,幸好无人察觉,“不是说在上京为避免他人疑心暂且不接触吗?”
“听说今日五皇子和四公主在护城河边为难你,我担心你,所以才来问问。”
“我没事。”鸣栖看着眼前的人,连声音染上暖意,“他们也没能把我怎么样。”
青年兜帽下的五官明晰,即便遮着脸也看得出剑眉星目俊美非凡,他松了一口气,眼眸里露出些许清浅的笑。
曾几何时,他还是十二天上最耀眼的神明。
如今却为了她,顶替了所有罪罚,甘愿坠落凡尘,历经这般消沉痛苦的命数。
是她
鸣栖不自觉握紧双手。
鸣栖费尽心思才找到了止阳的肉身入世,且于数月前决定入京,鸣栖造劫数已然开启。
若想帮止阳夺得人生圆满,她能想到的,势要做那人上之人。
他自然也是同意。
孤寂压迫隐忍蛰伏多年,他自也有他想得到的功成。
青年眸光微颤,凝着鸣栖的脸庞,“没事就好,有什么意外你要告诉我,我也好及时施以援手。”
她一笑,“我明白,不过暂时还应付的来。”
青年声音缓和,提及:“东魏世子即将入京,东魏与大周贸易数年,其中以穹珠为主,我有预感,他的入京必有大事,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五皇子执掌户政司多年,与东魏关系密切,或许五皇子会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他转身,眉宇染上霜色,“永通伯府属五皇子母族,他们对你下手,是妄图夺得镇北王府的支持,更有夺嫡的可能,如今东魏世子入京,对五皇子更有助益,不能纵之。”
鸣栖也猜到永通伯府对她下药极有可能是五皇子授意。
“你想先动五皇子。”鸣栖明白他的意思。
这一场皇位纷争当中,手足相残是必然,这也是他们曾经商量过的。
青年点头,“是。”
上京城平淡了太久,是该掀起波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