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蹲在地上，抽着旱烟的中年人站了起来。
看了那小子一眼，又看了看程时，挤出一个笑脸。
“行，客人拿好这手牌，下船时再还来。
切记别丢了，不然我这可要再收十文钱的。”
程时接过牌子，拱手笑了笑。
“多谢提醒。”
那孩子也朝程时拱手。
“公子一帆风顺！”
“谢过小兄弟带路！”
程时上船后，有一个妇人接住，“这位公子，船篷低矮，小心碰头。”
船只不大，半边用竹篷遮住，半边堆了些货物。
两侧有一个没有护栏的狭窄长道，各放着一根长杆。
“船家，何时走？”
“就是，你这都等了大半天了，怎得还上人！”
见又有人挤入舱内，里面的人顿时不悦起来，大声嚷嚷。
“这就走，这就走，诸位莫急，莫急！”
程时没有往里走，三十人的船舱，味道有点大。
他便坐在了舱室外沿，看着那几个搬货物的汉子下船。
那抽着旱烟的船此时正给先前带路小子结钱。
听着船舱内的抱怨声。
程时只觉得这一切很有意思。
没让人等多久，也在没有上船后。
抽旱烟的汉子磕了磕烟杆，将其别在身后。
船上两个汉子便帮忙将那几块临时搭建起来的木板拆掉。
等到风帆落下，那船老大呼喊了一声。
“行咯！”
周围一些个木排小舟便吹着哨子，纷纷给这个客船让路。
两边船帮处，各有一个汉子持长杆撑舟，控制着船只的方向。
程时远望不远处的岸边。
只有一时感叹。
江湖路远，此生何时复归？
……
岸上，一个半大孩子对一个看着客船远去的汉子晃了晃手掌。
“看啥呢，还惦记那妇人的胸脯呢！”
中午吃饭被踢了一脚也不恼的汉子笑了笑。
“你小子，才多大点就惦记女人，小心以后撒尿得洗脚。”
那小子一脸不屑，自己如今迎风都能滋三丈远，长大了只可能更远。
他并不知道，这位在此百多年的脚夫，在那船舱，看到了久违的山上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