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子，处理完这事，便回山上去吧，最好在几年内能够提升一下境界。”
楚康年给了一个提醒，话语中带着一些迫切之感。
“多谢山主。”
大雪遍布的大地，反照天空的星光，能够看清很远的山脊。
白天缭绕在沟谷间的白绸，如同一道画在宣纸上的墨线，黑白分明。
看着远去的年轻的身影，楚康年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是个不错的年轻人，跟了然说的一般无二。”
“能够为一些死去多年的山民仗义执言，就算是很多读书人都做不到啊。”
一旁安静了许久的弟子发出感慨。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不知道当年亚圣说出此言，世道是个什么样子。”
楚康年看着山坡上已经熄了灯火的村落，隐有犬吠传来。
“当年天元分崩数十国，战乱不息，民生艰难多矣。”
程时回头看了那天地白雪间的一点篝火，神情中带着一些失落。
为马匹披上毛毡，车厢内已经亮起了灯火。
妙妙躺在可可的怀中熟睡，后者则看着明灭的不定的炭火。
“公子！”
她轻声喊了一声。
程时脱了鞋子，点了点头。
“与那老夫子说了什么，怎么看你有些不高兴。”
程时缓缓吐了一口气。
“那是南山书院的山主，跟我说了一些山上的事情，还有那位大丰太子回到皇都后的应对。”
可可眨了眨眼，“事情对我们不利。”
程时淡淡一笑，“不能说利害，只能说让我有些意外。”
他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满是在南临城那场仙祸。
那些人，还有可可所见到的惨祸，原来对这些处在高处的人来说，只是一件轻描淡写的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