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奴婢必定谨遵教诲,绝不靠近姑爷半步。”丫鬟忙不迭的应着。
那样的姑爷,就算是提了她们做姨娘,她们也不愿。
“行了,起来吧!”楚以宁悠悠叹息了一声,缓和了几分语气:“你也别怪我,你是我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若是连你也背叛我,叫我还能信谁。”
“奴婢对小姐必定忠心耿耿,万万不敢生背叛之心。”
由着丫鬟又说了诸多保证的话,楚以宁这才算是把这件事揭过去。
“小姐……前院老夫人那又派了几个人过来,明里暗里的找小姐讨要嫁妆。”良久,小丫鬟出声说着。
“好啊!”楚以宁一掌拍在床榻上,满脸怒气的说着:“那个老婆子我不过是看在她是夫君的娘亲份上这才诸多忍让,如今我才嫁进来几日功夫,便开始惦记起我的嫁妆来了。”
“小姐息怒……左右不给她也就是了,难不成她还敢来咱们手里硬抢不成。”丫鬟低声劝着。
……
春兰手里拎着一包,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草药,快步朝着清风苑内走去,一路上碰见几个往日里与她交好之人说话也一概不曾搭理,只进了房内这才算是整个人松懈下来,轻轻吐出一口气,重新抬腿走上前。
夏荷看着她手中拎着的草药,瞪大了眼睛。
“这……好姐姐……往日里难为少夫人还夸你聪慧稳重,你今日怎么也开始犯起糊涂了。”
“那你说说,我怎么犯糊涂了。
若是说不出来,我定是要挠你痒痒。”
春兰有些不服气,她是几个丫鬟里,公认的稳重。
夏荷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指着她买回来的那一包东西:“这男子隐疾最是忌讳,你还买这草药回来自己煎熬,难不成是怕咱们少夫人的举动,传不到前头老夫人的耳朵里吗?”
春兰此时也没了方才的不服气,一脸懊悔的模样看着楚南夕,她哪买过这样的东西,只是寻了一家医馆进去交钱拿东西走人。
“奴婢…奴婢这就去在重新买一份。”说着就要转身往出走,却被楚南夕叫着停下脚步。
这种事本就不能放到明面上,若任由着春兰一次次跑去医馆,那和把这件事昭告天下又有什么区别。
“既然东西都已经买回来了,就叫人在院子里支个小炉子煎,记着这件事万万不能让旁人经手。”
“那等晚些,没有人了,奴婢再去院子里把这药煎了。”好在她只买了这么一副,若是在多买几副,还真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才稳妥。
“越是夜里煎药才越是有鬼,咱们就大大方方的青天白日里煎。
若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是一些清凉解暑的药亦或者给夫君补身子的。”
她们把这东西放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弄,反而不会惹来那些人的疑心,更不会怀疑这药的真实药效。
春兰和夏荷二人,在院子里支起了一个小炉子,寸步不离的守着,直至把药煎好,又偷偷摸摸的把药渣子埋在土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煎出来的这么一碗药,热了凉凉了热的,一直折腾到晚上,陆祁安也不曾露过一面。
楚南夕对此倒也没有什么失望,这种情况她早就已经预料到了。
早上才闹了些不愉快,依着陆祁安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会若无其事的回来。
只是若是叫她此时屈尊降贵的前去哄人,她也是拉不下这个脸面。
主仆几人,顿时瞧着这碗药犯起愁来。
恰巧此时,秋菊进屋禀报:“少夫人,长庚过来求见少夫人,说是有事禀报。”
楚南夕脸上一喜,眼中冒出些许亮光,连忙让把人请进来,瞧着那模样,似是比听见少爷回来都还要高兴热络几分。
“少爷叫人又备了一些贵重贺礼与少夫人准备的归宁贺礼放在一处,等少夫人回去时,叫人一同抬回去。
另外,丫鬟婆子的少夫人瞧着带着也就是了,只是随行的小厮需得多加些人手,务必要保护少夫人的安全。
奴才依着少爷的意思皆已准备妥帖,只是想过来在询问一下少夫人的意思,看看可有什么添置的。”
长庚垂着头进来,半个眼神也不敢多瞧。
楚南夕又不是个傻得,怎会不知长庚此番过来询问自己意思是假,借机替他们主子表明心意邀功才是真。
“夫君想的很是仔细,倒也没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沉思好一会儿,才出声。
“既然少夫人没有疑义,那奴才先告退。”
楚南夕瞧着人要走,连忙出声叫住,有些扭捏的问着:“夫君……是在书房吗?”
“少爷今个儿一整日都窝在书房,连着午膳和晚膳都是在书房里用的。”长庚虽然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不妨碍他利索的卖着自己主子,生怕这位少夫人误会。
楚南夕也不是什么怀春的少女,过了心里的别扭劲儿,还是要抓紧办自己的大事。
既然人家都给了台阶,她总不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虽然一路上,她给自己做了不少的心里建设,但此时站在书房外,心里的别扭和不自在还是抑制不住滋生出来,并且不断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