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两个时辰过去,屋里还是没有半点动静传出来,秋菊也不得不死心。
心里忍不住默默猜测,是自己药量下的不够?
她明明是按着能药倒一头猪的剂量放的,难道是泡在水里,药效散了?
若是掺杂在食物里,兴致就变了,她也确实没有这个胆子。
况且,她也只是瞧着他们家少夫人费尽心思也不曾得手,心里也跟着着急,这才趁着今日泡药浴的机会,偷摸在里头偷家了一味药材。
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是失败了,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第二日一早,听着里头传出动静,秋菊率先端着水盆进去伺候。
一边伺候人梳洗,一边时不时的朝人投去探究的视线。
最终抵不过心里的好奇,小心询问道:“昨个儿少爷……有没有什么反常之处?”
楚南夕只以为是在询问药浴的事,毕竟这药浴是秋菊和她一起查阅书籍挑选出来的方子,并没有拿着给外头的郎中瞧过,心里担忧药效也是无可厚非的。
“倒也没什么反常的地方,若是说有反常之处也就是……”说着,眉头也跟着蹙在了一起,“夫君昨个儿睡得倒是比极快,几乎才躺下就睡着了。”
说起来,简直是一把辛酸泪。
要不是平日里陆祁安那副冷淡的模样,她都要怀疑,他昨个儿晚上是不是故意装睡。
毕竟正常人,哪有那么快就睡着的。
“没了吗?就只是睡着了?”秋菊不死心的,又询问了一遍。
“还能有什么,几乎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秋菊不敢再问,生怕惹得她怀疑。垂下头,忍不住暗暗在心里琢磨起来,难不成是她把药放错了?不能呀,她再三确认过得,难道是和那药浴其中的药材相冲?
思及此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暗暗替自己抹了把汗。
得亏是没有别的反应,要是真有什么旁的症状,到时候查起来,只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经过此一事后,她是断断不敢在给陆祁安的药浴中,乱放什么东西了。
毕竟到时候,若是一个弄巧成拙,她不仅是自己遭殃,只怕也要牵连少夫人遭人误会。
用过早膳,楚南夕带着人去了偏厅见自己那几个陪嫁铺子的掌柜的。
屋内只是零零散散三四个人,而她陪嫁铺子却有七个,剩余几个铺子掌柜的显然是没来。
楚南夕只扫视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直至坐下后也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约摸又等了半盏茶的功夫,也不见其余几个铺子掌柜的过来,这才把手中茶碗重重磕在桌上。
方才几个掌柜的还有些昏昏欲睡,冷不丁听着这动静,皆是吓得一个激灵,在瞧过去哪还有半点困倦的模样,各个瞪大了眼睛看过来。
“我手下应该是有七个铺子吧?只是不知道这其余几个没来的掌柜是因着什么事?”楚南夕瞧着众人,不紧不慢的说着。
今日倒也是头一日见面,就算有几个铺子掌柜没来,她也不能不问缘由就处置,以免叫人以此做文章。
几个掌柜的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默契的都不肯说话。
既然这几个铺子掌柜的都如此默契,她也不好强人所难,也不在纠结这件事,直接让人介绍起自己和所负责的铺子。
在众人介绍过后,楚南夕这才朝着春兰看过去:“知道都是哪几个铺子掌柜的没来吗?”
“回少夫人,是负责城东地段那家成衣铺的李掌柜和街西头首饰铺的木掌柜没来。”
“一会儿你就去这两个铺子瞧瞧,若是没有问题,就重新选两个人做掌柜的。”
此话一出,除了春兰几个丫鬟之外,其余人皆是大惊。
几个掌柜的也不在做鸵鸟状,连忙出声劝着,其中有两个更是明里暗里的威胁。
“我所做的决定,不喜欢有任何人质疑。”楚南夕收起脸上的笑容,冷着脸扫视众人,一字一句说道:“若是你们其中有人不服气,大可撂下这掌柜一职,直接离开。”
众人噤声。
能坐上这个位置的都不傻,况且每月月银那可是着着实实拿在手上的,倒也没必要为了旁人丢了自己的饭碗。
眼见众人被自己暂时唬住,她心里还是比较满意的,继续说道:“今日把诸位召集过来,一是为了互相见一面,也省的日后不相识。
至于这第二……”楚南夕脸色骤然冷了下去,“这第二则是为了这账本,诸位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在场众人哪个不是老奸巨猾,哪能真怕了这么一个女娃娃。
在听到提起账本的事,虽然有些许的心虚,但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各个挺直了腰板,对她口诛笔伐的谴责。
楚南夕也不急,在瞧着众人说的面红耳赤,这才不紧不慢的抽出其中一本账本,清晰的指出其中弄虚作假之处。
一本本指责下来,在场所有铺子竟无一幸免,所有掌柜都或多或少贪墨银两。
其中有两个贼心不死,还想要在辩驳几句。
楚南夕却没了兴致在继续听下去,赶在他开口之前,先一步开口:“诸位掌柜的是想要自己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