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随从上前,一人押着一个离开了营帐。
陈副将怒骂的声音还在,而且越骂越难听,夜瑾寒仍然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喝茶。
这异常冷静的态度,让展阳与腾鹰都诧异不已。
展阳疑惑道:“主君,他骂得那么难听,您都一点也不生气吗?”
陈副将是将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一遍,还诅咒他会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从这些话中能听出陈副将对他的无尽恨意,仿佛他们之间有深仇血恨一样。
夜瑾寒眯起锐利阴鸷的眸子,看向门口位置道:“生气对本君有何好处?骂再多也是浪费他的口水,本君若真生气,就真如了他的意。”
“起初的确是有点生气的,脑子里面突然出现一个久远的声音,她说‘感觉很生气时就深呼吸,反复两次后就会变平静’,本君试了试,很有效。”
这个声音很熟悉,是莫芸姚的,可他想不出画面,记不得何时跟他说的。
刘将军这时候开口道:“主君,我总觉得他不太可能,他根本没有机会与敌军勾结。”
夜瑾寒:“具体情况还是得等他说,现在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
他视线看向那四个随从,“你们四个与展阳一起秘密前往南界王城,记得别打草惊蛇。”
几人接收到命令后,立马离开了军营,乔装打扮成商人前往。
被关押着的陈副将每天都吃得好,也没有受到鞭打摧残,更没有受到羞辱,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惶恐不安。
宰相府。
段宰相在书房,与一神秘人密谋事情。
“你确定这东西会是他的克星?”
“我骗宰相大人有何好处?他只要吸入这东西,使用内力就会受到反噬,他内力越强反噬就越强,短时间内是不会恢复的。”
“哈哈哈……这东西好啊,本相已经迫不及待了。”
段郝看着琉璃瓶中的液体,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胥老起身走到他面前站定,沉声道:“我好不容易配出这一瓶,你可别处差错,它只对食用过黑果之人有用,所以不用担心会对其他人造成影响。”
段郝将琉璃瓶小心翼翼放进一个锦盒里面,“我立马让人送过去,让姓林的主动出击,以免夜长梦多。”
“只要红楼失去能力,姓林的便能杀了他,以后整个魅疆便是我段家说了算,哈哈哈……”
胥老闻言,皱眉道:“你女儿不是喜欢他吗?”
段郝眯起眸子,“是想过留着,可仔细想想还是算了,他能从一个乞丐坐上这位置,也保不齐留着哪天呼翻身,还是彻底除掉的好。”
……
宴城营地。
“主君,不好了!”腾鹰匆匆跑进营帐,“敌军攻打过来了!”
营帐内商议的将领们听见后,都震惊地猛然起身。
夜瑾寒拿起武器就气势凛然地出营帐,随后径直朝着关押陈副将的地方而去。
陈副将看见他过来,立马对着他就出手攻击,“快杀了我!”
夜瑾寒身子一侧,那道内力击中了侧脸上的面具一角,这一刻面具掉落,俊美无瑕的面容露了出来。
“你……你的脸……”陈副将看着他的脸呆愣住,“不,你不应该是像魔鬼一样丑陋吗?”
怎么会这样?
不仅不抽丑陋,反而很俊美。
背后之人说他家人就是被主君失去理智时所伤害,有人看见了容貌,十分丑陋。
可是现在看见的主君,面容根本就不丑……
这说明什么?说明背后之人是说谎骗他的。
夜瑾寒沉着脸走过去,揪住他衣襟道:“你一心求死只为当叛徒,想过你眼瞎的母亲没有?”
陈副将闻言,嘴唇颤了颤,“我母亲……已经死了,她被人杀害了!我已经没有来亲人,只有我了……”
此话让夜瑾寒微微惊讶一瞬,之前的确对他家庭了解过,但没有想到他母亲已经去世。
陈副将眼眶变得湿润,仰头看向天空深吸一口气如实说道:
“我不是跟敌军联系,是跟朝中一个位高权重的大臣联系,对方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但他会害你。”
“他说你是暴君,只要配合他就能将你拉下马,这里面不止我,还有人是他的人,会联合敌军一起对付你……”
夜瑾寒闻言,迅速转身离开,将士们已经朝着敌军而去。
他翻身上马前往,询问腾鹰道:“展阳有没有回消息?”
腾鹰开口道:“回了,他们用偷梁换柱的方式,已经带着林家人往回走。”
夜瑾寒:“军营中还有叛徒,注意点儿。”
双方打斗很激烈,尘土飞扬,刀剑碰撞声在空气中回荡,惨叫声不断。
因为有夜瑾寒的加入,敌军明显有点吃力,但他们还是没有撤退的意思,一直在坚持。
着一场直接打了三天三夜,个个筋疲力尽。
这一日歇息之时,一股香气在空气中迷漫,很多人都已经闻到。
当他们闻到后精神好了不好,感觉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
“这是什么气味儿?真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