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什么?”
晚月没来由地问题说出来自己都觉得突兀。
江淮桉盯着晚月看,他不太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究竟应该是什么。
或者说他清楚答案,却只是说不清。
“你觉得呢?”他反问晚月,想知道晚月眼里的爱究竟是什么。
晚月席地而坐,她也在思考,徐老师好像忘记了很多,但是提起爱情是眼神里还在波动,或许爱真的可以超越时间超越记忆吧。
“可能是一种力量吧。”晚月想了想答案,她回答很认真。
“世人都在歌颂爱情,不懈地追求爱情,我虽然不知道爱情的意义具体是什么,但我想爱情应该是个让人会获得快乐的好东西吧,毕竟爱情是唯一一种不能靠手段而获得的情感。”江淮桉坐在她身边紧贴着,说出这话时,他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晚月。
其实还有一些话他没有说出口,在他眼里爱情的具象化可能也就是现在。
现在可能是他坐在草地上时,并不会担心下过雨后的草坪上的新泥会不会弄脏他心爱的白裤子,而是更在意爱人的旁边有没有属于他的位置吧。
但是他没有开口,总感觉这些话说出来多少有点矫情。
阳光从晚月的精致的脸庞散开,即使在一起几年了,江淮桉依旧会在某个瞬间被晚月的美惊艳到移不开视线。
江淮桉采下自己旁边一朵盛开的洁白的小雏菊,掐断了花的根茎,拢了拢晚月的发,将花别在晚月耳边。
她莞尔一笑的模样,很美。
晚月没有疑惑,只是随他摆弄,抬起头来,风撩拨着她的发梢微微发动。
被风拂起的发搔痒着江淮桉的脸,他却不躲闪。
“我们接下来该去做什么?”晚月闭着眼睛一吸一呼之间嗅着风的味道。
“你都问我,问题了,现在该我提问了吧?”江淮桉还是用最淡定的神情,说着令晚月惊异的话。
“啊?行,你想问什么?”晚月忙睁开眼睛,笑了起来,他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三年前你离开我后悔过吗?”
这是他最想问的话,他多么希望自己不再爱她了,如果是这样是不是可以尽情的报复了她了?
可是看见她的刹那他就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不到去伤害她自己还爱她。
“三年啊。”晚月叹了口气,那三年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你想听真话吗?”晚月将头转过来直面江淮桉。
江淮桉挑了挑眉,他做好所有答案的准备。
“我压根没有时间后悔,你不会知道那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我每天在稳稳睡着的夜里痛哭,哭明天怎么熬过去,有时候稳稳一夜不能躺下睡,我一上床他就大哭,好像床上有扎他的针一样,最后我干脆就那么抱着他睡,可是我太困了,我很怕小小的他被掉在地上,就坐在出租屋的地板上,把所有的被子都放在地上围着我们俩。”
她越云淡风轻,他的眉头锁得越深。
原来曾经让她痛苦的曾经已经过去了,可以轻易的像是说笑话一样说出口了。
“他本不应该是你的责任的。”江淮桉知道晚月委屈,但是造化弄人。
晚月接着回答他刚刚的问题,“三年,我也曾幻想过,如果我没有离开你,你会不会娶我,会不会和我一起面对这一切,说真的我没有后悔过,但是,我很想你。”
她的最终答案,换来了他长长的拥抱。
“我也很想你,这三年我一直在找你,我以为我找你是因为我恨你,我要看你过得很糟糕可是……”
江淮按湿了眼眶,整个人都破碎了起来,晚月的坚强让他心痛,心痛到不能呼吸。
“诶呀呀,你怎么还哭了。”这是晚月第一次见江淮桉眼圈泛红,她赶忙替他擦去眼泪。
“对不起,如果我早点找到你,如果我早点发现稳稳是谁的孩子,很多没必要的误会都不会出现了。”
他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肩膀不自觉的颤抖。
“诶呀诶呀,好了好了,你不要为难自己,一切都过去了呀,你看你不是把我找回来了吗?”晚月小小的身子将江淮桉大大的男人拥在自己怀里。
她的怀抱让江淮桉安心了下来。
太阳静静落下,在海平面上他不舍得的留恋了一会儿。
两人牵着手,在小岛上漫步,夕阳西下之间,一座教堂在远方像是位含羞的身穿洁白婚纱的新娘一般静静伫立。
“要不要进去看看?”江淮桉邀请晚月,晚月点了点头,两人推门而入。
落日的余晖映照在镶嵌着彩绘玻璃的教堂之中,给神圣的场地里增添了一抹温暖。
“美吗?”江淮桉看着晚月在的神情明媚又充满阳光,目不转睛的看着教堂里的每一个细节。
“很美。”如果能在这个教堂里结婚的新人会有多么幸福,晚月可以想见。
“那我有一个打算你要不要听一下。”江淮桉拉住晚月,将她笼进自己的怀抱里。
“嗯?”
“我们在这里举办婚礼好不好,不过,我想请刚刚那位徐老师做我们的证婚人。”
晚月没有回答,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