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星星点点闪动。恢复过来时她也想起了那夜赵怀瑾临去前说的两个字。
他说:“抱歉。”
她的夫君因不愿与她同房而说抱歉,他知道不对,却不愿。
她自然有过猜测,以为他有钟爱的女子?也想过他是否有难言之隐?是否是太后逼他?她列了许多疑问,却得不到正确的答案。
她又愣了一会儿,随后突然拍了拍脸,恼怒的怨道:都怪阿翁说的什么话,害她想起那些前尘事,干嘛让她想起来,她前世过得多卑微多惨呀!
她愤愤的大步走回沁雪院,一点儿也不淑女,刚走进院里就见一团橘色在走廊的阴影下侧躺着呼呼大睡,看着有点气人。
青婷走上来道:“郡主回来了,已经为您备好茶了。”
楚言只道:“备笔墨。”
不就是写封信,她写就是了。
“把元宝抓进来。”她走进了屋里。
青婷便去抱了元宝,青柠则去准备笔墨纸砚。
元宝在桌上不安分,看着挂在笔架上的毛笔还以为是它喜欢的纬子,不住的用雪白的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从第一支毛笔打到最后一支,弄得所有毛笔摇摇晃晃,它的腹间发出呼呼的声音,间或张嘴咬几口毛笔尖。
楚言对着白皙的宣纸冷漠脸,砚台里的墨水都已经干的只剩一片墨迹。
她终于伸手去笔架上拿笔,拿到了橘猫咬着的那只,她没注意用力一掂,元宝也没松口,“啪”的一声笔架被它的身子撞倒了,被咬的惨绝人寰的一排毛笔躺在桌上,可怜巴巴的。
楚言没在意那些,只看了还咬着笔不松的蠢猫一会儿,发觉它一点要松开的意思都没有,便道:“青婷,再给我拿一支笔过来。”
那六支笔丢给它咬去。
楚言又让青婷找出了之前放起来的宫阑夕写的那方花笺,这才发现字体就是她喜欢的随意洒脱的形意,当时被诗的内容所影响,她没有细看,此时才发现了他那时就存着的小心思。
她奇异的平静下来,从心底的平静下来。然后把花笺放在一旁,提笔临摹起来,一遍遍的,过了有两刻钟才堪堪写好,诗与宫阑夕的字迹一样,但落款是她自己的字迹,信封上也是她的字迹。
楚言没封信封口,直接拿出去叫了春来过来:“把信送到尚善坊赵家。”
春来愣了一下才接过,狐疑的往外跑去,不知自家郡主为何还要给赵御史写信。
楚言回到屋里,发现元宝还在两只爪按着笔杆咬着笔尖,她瞪着它道:“玩的这么开心,待会就去减减肥吧!”
给宫阑夕回的话早就想好了,一个“笨”字,一个大大的“笨”字。又记起昨天他信条上的字迹和以前不太一样,莫非是左手写的?
元宝被戴上项圈后,生无可恋的朝楚言投去幽怨的一眼,认命的充当信使。
宫阑夕请假在家,等这封信等了一整天,元宝很乖巧的由着他解下项圈,它可不敢在主人面前撒泼泄愤,溜去别处躲起来,免得再被指挥去奔波劳累。
看到信的内容宫阑夕嘴角微翘,除了那个大大的“笨”字,还有一句“你的手怎样了?”
欲擒故纵一法更适合男女之间的□□相处之道。他必须要让楚言主动多关心他一些,这样才能侵蚀她心里的每一寸位置,让她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只能有他宫阑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