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吞口水)不用了……”
几分钟以后。
“案子很难破吗?”馒馒坐在桌子前替她斟茶,郎雪贤一口一口,很快就消灭了一半的香蕉。
“这个凶手运气好,赶上大雨,什么痕迹都没留下。现在沈队他们就只能调查被害人那边有关系的人了,疑点越来越多。”
郎雪贤忽然想起什么,小心翼翼的看她,“你可不能到处说。”
“我明白的。”馒馒低头饮茶,“是在西郊公园?“
“是啊,菩提坡那里,足迹、头发,什么都没有留下,就差牵条警犬来闻了。“郎雪贤随口说着,馒馒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菩提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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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挚周顶天等一批警员来到嫌疑人宋海名下的店铺勘察,“饰品屋?”周顶天顺手打开库房的门瞄了眼,“大男人开这种店很奇怪啊。”
“你们老板是什么样的人?”沈挚在店内随便转着圈,唯一一个店员兼收营员有点惶惶不知所措,小姑娘吓白了脸,“老板……老板真的跟我没关系的,我只是个打工的。”
“照实回话。”沈挚一个眼神过去。
“……老板他人很好的,平时从来没有架子,也不会对我们女孩子动手动脚。我上个礼拜奶奶去世了,他还准了我七天的假。”
“倒是没听说过老板有女朋友或者老婆,好像也没什么朋友,平时也不大笑的。”店员回想了下,“一下班就着急买菜回家,是很老实的人。”
周顶天怀疑的看了看四周,“着急下班回家,他自己一个人住,着急回家干吗?自己开店当老板,难道不是开的越晚越好吗?”
“你这个想法没错。”沈挚难得又肯定了他,“走,去他家。”
宋海打拼很多年了,也算是个生活富足的小个体户,他家的小区比刘亮高档不少,门口还有防盗大门。
“那天去抓人的时候这家伙就是不肯开防盗门,害得我们好一顿折腾。”一个警员说,“所幸进去以后他二话不说就跟我们走了。”
“当时你们有几个人进行抓捕,进行搜查了吗?”沈挚踏进玄关,皱了皱眉头。
那个警员有点奇怪,“我们是五个人来的,当时着急所以抓了就走了,还剩一个人进行收尾工作,没发现有血迹或者凶器。”
“不是凶器。”沈挚摇摇头,他指了指鞋柜,“宋海单身独居,哪来的女士高跟鞋。”
“窗帘是粉红色的、阳台上挂着女士衣物,梳妆台上有女性护肤用品,厕所里除了剃须刀,还有刮体毛的东西。”
“他和女人同居?!”周顶天一下子跳起来,“他的店员是在说谎了?”
那警员脸一下子涨红了,“我马上继续搜查!”
“不需要了,宋海也不是凶手。”
“为什么?”众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沈挚戴着手套,捏起梳妆台上一根彩妆用的笔刷,“这家伙根本就不喜欢女人,这间屋子女人生活的痕迹太重,反倒掩盖了男性的特征。”
“你去调查一下他平时的去向。”
“我确定,宋海是一个跨性别者。”
跨性别,是指那些不认为自己的性别与他们出生时基于生殖器官而被决定的性别表现为一致的人。男人觉得自己是女人,女人觉得自己是男人。
也不是说接受过变性手术的人才是跨性别者,任何突破传统的性别表达,都可以算作跨性别行为。发型、声音、外貌、手术,都是逾越性别规则的方法。
“手机定位显示他最常去的一个地方是地下酒吧。”周顶天表情古怪,“我们查了一下,那里很多异装癖的人。”
“那就没错了。宋海不喜欢女人,应该就像他口供说的那样,对邓红夏只是最普通的相亲对象关系。”
“因此对被害者下/体进行疯狂破坏的人也不会是他,他和刘亮一样并不憎恨女人,不符合犯罪画像。”沈挚叹了口气。
“所以说,我们现在又回到了原点。”没有线索、没有凶手、没有凶器、没有目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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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公园地处诸云西南边,是在地震后依傍一口堰塞湖修筑出来的免费绿化公园,这个季节的时候,湖边飘满了柳絮,各种春花也开了,赏玩的人很多。
馒馒和陈迢走在湖边的小路上,“为什么大白天的还要出来晃,我好热啊。”陈迢撑着把太阳伞,脸上还戴着墨镜和口罩,打扮的奇奇怪怪。
“能把伞收了吗,你现在看起来像个变态。”馒馒冷淡瞥他一眼,自己照着路牌往菩提坡那边走去。
“我哪里变态了啊?我明明很n好吗!”
因为是公共场所,在封禁两天彻查之后,警方还是解除了警戒线,以免造成市民恐慌。
不过一传十十传百,这片长着一棵巨大菩提树的地界还是少有人敢来了。
馒馒照着郎雪贤说的在原地转了一圈,除了树林特别茂密之外,并没什么特别的。因为地上植被茂盛,脚印都很难留下。
“你感觉到什么奇怪的了吗?”她问陈迢,后者摇摇头,“证物警察都已经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