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村人近距离看雪族人还是有些害怕。
雪族人块头高大,身材健硕,五官深邃。
他们的头发有的是棕色有些是金黄色和阳光一样,眼睛也是又大又亮,可他们的眼睛不像陈家村一样都是黑色,而是他们瞳孔颜色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就和这群泛着绿光的狼一样。
陈家村人不大敢看这些人,生怕多看一眼,他们要被吸掉魂魄。
苏雪辉撇撇嘴,这些人真无趣,刚才的那个胖胖的女人一点都不怕他们,这些人的眼神和山下的那些人一样惹人讨厌。
倒是陈福银拉着弟弟陈福铜凑了过来。
他现在带着近视眼镜看啥都稀奇,眼睛直勾勾看着苏雪辉的眼睛。
“你说你叫苏雪辉对吗?你的眼睛还真漂亮,我没见过,你多大,我14岁叫陈福银,这是我弟弟陈福铜。”
他指着跟着陈念一起进去的陈福金道:“那是我大哥陈福金,姑奶最喜欢我们兄弟几个了。”
提到这他有些小得意。
“你们的人长得真高大还壮硕,咱们村我们三兄弟和姑奶算高的了,和你们在一起,我们和麻杆一样。”
陈福银拽着弟弟,小杠精陈福铜难得有些害羞,着了魔一样看着苏雪辉的眼睛。
苏雪辉感受到他们的善意渐渐放下戒心开始同陈家兄弟攀谈。
陈念和方银楠还有陈鑫陈福金跟着苏雪辉的爹往山腰的房子走去。
与其说是房子还不如说是帐篷,难怪雪山村人会说雪族人神神秘秘飘浮不定。
这帐篷随时掀开就走,帐篷在哪人在哪。
雪族人还养了一些牦牛和山羊,草地上的积雪清扫干净露出青青的地皮。
这些牦牛有的通体雪白有的毛呈现黑褐色,悠闲的甩着尾巴吃草,看到陌生人来睁着大眼睛发了会呆继续埋头吃草。
雪族人以狼代狗,狼虎视眈眈盯着这些牦牛和山羊不许它们乱跑。
陈念只是好奇这些狼群跟着雪族人吃啥。
帐篷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闭目养神,脸上画着图腾,图腾是狼,睁开眼精神矍铄。
老者旁边坐着一个少女,少女金发碧眼,皮肤白得像雪,身着洁白的裙袍,衬得散发出圣洁的光芒。
苏雪辉的爹介绍陈念等人来意,老者掀了下眼皮,淡淡道:“如果想活命还是早些离开这里,当年那位贵人也是折损很多人才安全离开雪山。”
人要对自然拥有敬畏之心,这点陈念真的,如果不是别无他法,她也不想领着族人翻山越岭去荒芜郡。
看着陈家村的人离开帐篷,那位少女开口:“族长,真的不帮助他们吗?”
老族长摇摇头:“当年咱们的族人被驱逐赶到这里,咱们也是历经千辛万苦子孙后代才能在雪山扎根,看到他们和看到我的长辈们一样,总有一代人要付出艰辛和努力,不要干涉别人的因果,不拦便是。”
几人出了帐篷,也没不满,这样是最好的结果。
陈家村继续往山上走,越往山上走越冷,路也越滑,等天黑陈家村才停下歇息,做饭。
“不要啊,不要!呜呜。”
哪家小孩子在哭,陈念望过去是丛家的丛香丫几个孩子在哭。
“怎么了?”
这几个孩子现在变好陈念也愿意同他们讲话。
丛香丫吸吸红彤彤的鼻子:“村长,大花快不行了!”
大花就是丛家人养的野鸡,村里很多人看陈念家养野母鸡下蛋给娃子吃,家家户户后来也抓了些,有些人家抓到有些人家没抓到。
野鸡变家鸡,存活率不容乐观,他们不像陈念有灵泉水喂养。
陈念家的鸡油光发亮,现在蓬松的抱在手里都能当暖手宝。
丛家的这只野鸡,蔫头耷脑,毛发稀疏。
“宝根,你上次拽鸡毛玩,鸡没毛天气又冷估计是冻冰了,你拿你家棉的给它捂捂,喂点热水,说不定能缓过来。”
熊孩子无时无刻不调皮,路上没东西玩揪鸡毛,可怜的鸡,小命不保。
第二天清晨,丛家香丫秀丫哭得那叫一个伤心,丛老婆子大早晨骂骂咧咧。
陈念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一打听才知道,丛家的大花下完最后一个蛋完成它光荣的使命冻死了。
丛老婆子骂这鸡遭瘟的一点用都没有,那么精心伺候都活不过来。
“哭哭哭,哭什么哭,和死了爹娘似的。啊呸!”
想到大清早说这些话不吉利啪啪拍了下自己的脸,吐了口吐水继续骂丛家的几个丫头,唯独罪魁祸首丛宝根没挨骂。
冻死的鸡,丛家人拔了毛烧点血水烫干净装袋好打算过几天熬鸡汤给一家人补补。
至于鸡蛋直接煮了给她几个孙子吃。
陈念看到那个鸡蛋嘴巴有点馋了,她好久没吃炖蛋。
回到方家,郑玲在做早饭,蒸的窝窝头。
“家里鸡蛋有几个?”
“还有五六个,娘想咋吃?”
郑玲擦擦手回答婆婆的话。
陈念看自家的锅子都被占了。
“鸡蛋全给我!”
这窝窝头,她真的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