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点燃,我们逍遥门的盟友便会前来相助,切记。”花想容嘱咐道。
“好,我知道了娘。”
顾睿也急忙嘱咐道:“还有一事需得当心,近日我听闻江湖中出现一本叫‘悲离心经’的武功秘籍,闹得沸沸扬扬,我们逍遥门一向持心守正,从不参与门派之争,你莫要被这件事牵扯进去,免遭危险。”
“放心吧爹娘,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别担心我了。”
说罢,顾愿霖纵身上马,很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青州城一向远离世外喧嚣,这‘悲离心经’的传闻已然传到了青州,外界还不知各大门派如何争抢呢?”花想容不无担忧地说道。
“不过是为了武林盟主的位置罢了,我们逍遥门不争不抢,也从不站队,夫人不必过于忧心。”顾睿虽嘴上这样说,但心中还是不免担忧着,不知这次让这孩子出门,到底是福是祸。
“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啊。”花想容轻叹一声,但愿是自己多想了。
——
栖林城,大街上。
“站住,你给我站住,来人啊,有人抢钱了!”
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边跑边大声叫喊着,在他前面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叫花子模样的人,手中拿着一个包袱,正飞快地在大街上乱窜。
那小叫花子一看就是惯犯,又身手敏捷,中年男子哪能追得上,渐渐拉开了距离,可他仍锲而不舍地在后面追赶着。
叫花子见那男子紧追不舍,连忙加快速度,一个转身撞倒了路边运货的小贩,小贩手中拉货的马匹被惊到,缰绳脱落,马儿开始在大街上狂奔。
众人四处躲藏,眼看那马匹要撞上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那女娃吓得失神,只顾哇哇大哭。
正当众人惊呼要发生一场惨剧时,说时迟那时快,一位玄衣男子倏地冲了过去,一个翻滚将那女孩从马蹄下救出,而后单手拉住缰绳,将那受惊的马匹拽下,又一个燕子翻身,凌空翻坐上马背。
“吁……!”马儿前蹄腾空,转了几个圈后,终于被这少年稳稳地制住了。这几幕似就发生在一瞬之间,足见这少年轻功了得。
“这位少侠年纪轻轻,功夫就如此了得,真是后生可畏啊!”
四面掌声涌动,夸赞声源源不断。
这玄衣男子正是顾愿霖。
原来那日他离了青州城,并无确定的目的地,便打马游玩到了距离青州最近的栖林城,刚坐下茶棚喝口茶,便遇到了这小贼当街抢钱。
听到众人的夸赞,顾愿霖也并未骄傲自大,只是眸中闪过一丝苦笑,这不过是别人的荣誉,有什么可骄傲的呢?
他向众人微微颔首,修长的双腿一跨,便飒爽地跃下了马。
“好一个鲜衣怒马少年郎!”不远处的一名白衣男子不禁赞叹道,心中滑过一丝仰慕之意。
夸赞声停下之时,一人的声音骤然响起:“对了,那小贼呢?”
这时,众人才想起那位小叫花子,正欲回头,只见刚刚那位低声夸赞的白衣公子一脚踢起路边一颗石子,将那小贼打翻在地,顿时那小贼哀嚎不止。
“好敏捷的功夫!”顾愿霖不禁赞扬道。
那被抢了包袱的苦主既找回了钱袋,又捉拿了贼人,自是对二位侠士感激不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感谢着他们。
“不必介怀。”白衣男子客气地说道。
“不至于,不至于,举手之劳而已,先送这小贼去衙门吧。”顾愿霖用手捏了捏肩,表情有些不自然。
话毕,众人纷纷散去,不到片刻,便只剩下这两位少年郎,顾愿霖这才得以认真地打量这位白衣公子。
眼前这人身形颀长,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丝绦,上缀一块羊脂白玉,尽显风雅。一头乌黑长发,束着玉冠,容色俊雅,目似春水繁星,却又谦和温润,给人一种清冽而不清冷之感。他手中握着一把银白长剑,这剑倒是普通了点,似是与它主人不甚相配。
“你好,我叫顾愿霖,你呢?”顾愿霖着急上前结识,一紧张,这脱口而出还是现代人的说话方式,他说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讪讪地笑了起来。
白衣男子微微一愣,散漫的眸中闪过一丝错愕,但也只是一瞬。
“在下云翊。”白衣男子浅笑了一下,那笑容如春风抚动湖面,掀起阵阵涟漪,却又和煦至极,不带半分嘲讽。
“云兄,你刚才一颗石子就将那小贼制服,身手着实敏捷,不知师承何处?”顾愿霖当时看见这样的武功,先是有些诧异,最后看见对方看似与他年龄相差不大时,心中升起一抹欣喜。
“不敢当,在下只是跟家父学了点拳脚功夫,不足挂齿。倒是顾兄刚才身手矫健,令人赞叹。”这话若是旁人来说便是吹捧,但从云翊口中说出,顾愿霖便只觉十足的真诚。
“哪里哪里,云兄谬赞了。”顾愿霖看云翊的装扮以及身手便知他武功高强,绝不是小门小派里的弟子,但云翊既然不愿说,他也不想勉强,毕竟自己不也没道出逍遥门的身份吗?
“云兄,既然我们如此投缘,不如换个地方畅谈,如何?”
“正有此意!”云翊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