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继业脸色阴沉,并不动作,只是狠狠瞪着顾愿霖和云翊。
一名弟子快步走上擂台,附在令狐槐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令狐槐脸色一变,上前低声禀报给令狐继业。
令狐继业抬眼,别有深意地看了顾愿霖一眼。
顾愿霖被他看得不自在,不自觉向云翊身边凑近。
“顾少侠,”令狐继业开口,竟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原来是逍遥门的小少主,来青莲宗做客怎么也不告诉世伯,偏要这般偷偷摸摸呢?”
“你说谁偷偷摸摸?我爹可从没告诉过我有令狐掌门这个世伯,不敢高攀。”顾愿霖不屑道。
令狐继业不怒反笑:“顾少主稍安勿躁,我与顾掌门是有些不睦,但你也没必要帮着外人来诬陷世伯。”
顾愿霖无语至极,这个老狐狸拆穿他的身份,又说出这样一番话,明摆着是告诉大家他是为了私人恩怨才偏帮杨冲。
“我今日所为,只为公义,无关私仇。所行皆我一人之事,与我的身份、与逍遥门顾家无关,令狐掌门不要顾左右而言他。”顾愿霖面对江湖众人,表明态度。
云翊踏步上前,拦在顾愿霖身前,道:“令狐掌门,还请您向大家证明,若是当真没有疤痕,我们二人自会向令狐掌门道歉。”
“此事与身份地位无关,事关江湖公义,每一个江湖义士都有资格过问。”
“我若说不呢?”令狐继业脸色登时变得阴狠,“就凭你们两个毛头小子,难道想要强迫老夫不成?”
他说话间左臂挥动,一瞬间擂台四周被青莲宗的弟子包围。
“令狐掌门,您这是做什么?”台下有人惊慌道。
“做什么?”令狐继业冷笑道,“老夫是青莲宗的掌门,就算有罪也是云盟主亲自来审,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人来评判老夫的对错!”
“顾少侠,你若非要和外人一起来对付老夫,别怪我不顾你父亲的情面。”
令狐继业一挥手,命令道:“抓住杨冲这个叛徒。”
台下的弟子一哄而上,拔剑对准杨冲。
顾愿霖当即碎星出鞘,与上前的弟子缠斗。
云翊的剑被白布包裹,并未拔出,只是拿着剑鞘阻拦弟子。
彻风在云翊身侧,一边对付上前的弟子,一边保护云翊。
台下众多江湖中人只是看着台上打斗,没有一人上前帮忙。
没有人愿意趟这趟浑水,更没人肯冒着得罪青莲宗和云水山庄的风险帮一个来历不明的老人和两个小辈。
“呵呵……”泠风寒看着这群虚伪的人,冷笑几声。
“唰!”一把带有尖刀的折扇飞向擂台,旋转着攻向令狐继业。
令狐继业后退数步,堪堪躲过。
扇子旋转一圈,重新转回飞身落在擂台的泠风寒手中。
“你还知道来,还以为你早逃跑了!”顾愿霖见泠风寒这么晚才前来帮忙,打斗的间隙也不忘数落他几句。
“我以为你们两个搞得定,看来高看你们了。”他勾起嘴角,笑得有些阴鸷,“磨磨蹭蹭的,既然令狐掌门不肯自己拿出证据,就让我来帮帮你。”
泠风寒瞬时栖身到令狐继业身前,挥扇便刺,令狐继业躲闪不及,胸前的衣服被划破一道。
他连连后退,回手从一旁的武器架上拿起一把长剑。
“铛”的一声,泠风寒的折扇对上令狐继业手中长剑,剑身只来得及拔出一半。
“好快的身法。”令狐继业暗道。
令狐槐拔剑欲上前对付泠风寒,被令狐继业拦下。
“别去,你不是他的对手。”
眼前之人虽然看着年龄不大,武功却是深不可测,恐怕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阁下到底是谁,想来我青莲宗并未得罪过阁下,阁下何必与我为敌呢?”令狐继业劝道。
“你还真是没有变。”泠风寒冷哼一声,语气冰冷。
他不再废话,移形换影施出,令狐继业还未看清他的身影便已被抓住手臂。
泠风寒挥动折扇,寒光闪现,只听刺啦一声,令狐继业的衣服被划破。
他胸前暴露无遗,锁骨下方赫然显露出一个“月牙”形印记。
“啊,是太白剑法留下的疤痕!”
“果真是月牙印记!”
“谪仙一剑,月影浮现。”台下有人高声念出了太白剑法的剑招,“是令狐掌门的太白剑法,我见过!”
“父亲!”令狐槐上前搀扶住狼狈不堪的令狐继业。
“哈哈哈……”令狐继业甩开他的手,大笑不止,“十五年了,为什么你还会被人记得?为什么你就是阴魂不散?”
青莲宗弟子被顾愿霖和云翊解决的差不多,他们搀扶着杨冲走上前。
杨冲拄着拐杖,因激动而浑身战栗,“令狐继业,你……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早就该死。”
“是,我该死,难道令狐宗业就那么清白吗?你没有想过为何我那么容易就能陷害他吗?哈哈哈哈……”
令狐继业疯魔一般狂笑不止,高喊着指向台下众人:“害死他的不只我一个人,你,你,还有你,你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