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不认识。”
“不认识吗?”云翊上前一步,紧盯着令狐槐,“我是该称你为令狐少主,还是流漆门门主?”
令狐槐握紧拳,咬死不承认:“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令狐槐,不要再狡辩了。”云翊陡然提高音量,“你们建立流漆门,和魔教勾结,抓走黄泉镇的百姓酿造黄泉酒,将含有无忧花的酒卖给达官显贵,从中牟取暴利。”
“口说无凭,你别想冤枉我。”令狐槐面色阴冷,将身上的外衣脱下给令狐继业罩上,“你们抓的这人不是我青莲宗的人,我看保不准是你们自导自演,找人来陷害我。”
“令狐门主此刻还如此镇定,倒令我刮目相看。”云翊看着他,说,“在黄泉镇你们抓走的村民是我假扮的,我亲眼看到他向你汇报情况,你们还想私藏悲离心经。”
“在客栈你又派暗卫刺杀我们,我和顾兄追到青莲宗,亲眼看到这名刺客进了你的房间。”
云翊看着脸色煞白的令狐槐,继续道:“你的腿有隐疾,那日在黄泉镇的山洞里,我不可能看错。”
“闭嘴!”令狐槐像是听到了什么忌讳的话,炸药一般被点燃。
他挥剑对着云翊,面部狰狞,嘶吼道:“你到底是谁?把面具摘下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亲眼目睹了你的恶行。”
令狐槐怔怔看着云翊,半晌,他脸上突然现出狰狞的笑容:“是你,哈哈哈……原来是你……”
他猛然挥剑刺向云翊,一边进攻一边疯了一般地喊着:“我早该想到是你,那么多年了,你说话的样子还是没变。”
“还是那么令人厌烦!”
他剑势逐渐凌厉,横剑转身,反挑劈刺,每一招都攻向要害。
他是冲着云翊的命去的。
云翊的剑仍被包在白布下,似乎没有拔出的意思。
顾愿霖眼见令狐槐出手越来越狠毒,担心道:“拔剑啊,云翊。”
他其实是想上前帮忙的,但是他又觉得云翊能够应付,不需要他。
“不必,我能应付。”云翊一边躲避令狐槐的剑招,一边让顾愿霖放心。
“啊……!”令狐槐蓄力一击,释放的剑气瞬间将擂台的地面击破,云翊不得已飞身退后数步。
他的剑仍未出鞘。
令狐槐似乎更加生气,出的剑招开始有些毫无章法,他怒吼道:“拔剑啊,为什么不拔剑,你从来都看不起我是不是?”
他嘶吼着,双眼通红,疯了一般砍向云翊。
云水山庄的后院。
“喂,站住!”少年令狐槐叫住了眼前的少年。
少年停步望着他,并不说话。
“你就是云璟珩?”令狐槐继续问道。
“是。”云璟珩回答完又准备离去。
“不许走。”令狐槐快步上前拦住他,“我要和你比武。他们说你是剑术天才,我不信,我要挑战你。”
少年看看手里的剑,又看着眼前高他一头的人,淡淡道:“我不想比武,抱歉。”
云璟珩不想比武,昨日有个少年找他比剑,后来比剑输了就偷偷哭鼻子,难过的像一个月没吃到糖葫芦一般。
他不想看别人难过。
“不行。”令狐槐拔出剑,并不给云璟珩拒绝的机会,“我就要和你比,我要打败你,我要向父亲证明我才是最强的。”
他挥剑便刺,并不在乎云璟珩想不想动手。
云璟珩没有拔剑,只是躲避。
令狐槐使出了十几招,面前的人仍然没有出剑,当然自己也未伤到他。
但是强烈的自尊心让他觉得对方是在侮辱自己。
“出剑啊,你为何不出剑?”令狐槐大声质问。
云璟珩用剑鞘格挡他劈来的一剑,而后用力挥手反击。
令狐槐的剑被这一击弹出一米远,他自己也向后摔去。
本来云璟珩这一下没用多大力气,更多的是巧劲,令狐槐是不用摔的。
可是令狐槐的腿疾偏偏这时犯了,他只觉左腿一下使不上力气,登时跌倒在地。
少年意气正盛,被这一跌涨红了脸。
“没用的东西。”令狐槐使劲捶打着左腿,拿他撒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的腿有伤。”云璟珩半蹲下,伸手要拉起地上的令狐槐。
令狐槐抬头,看到眼前的少年,阳光打在他身上,映出他的侧影。
那么夺目。
而自己,只能跌在他的阴影下,被人笑话。
“我不用你可怜。”令狐槐倏然拽住云璟珩的手臂,用力一拉,将他凌空翻起掼在地上,而后瞬间从地上爬起,压在云璟珩身上,狠狠掐住他的脖子。
云璟珩比他小几岁,力气不如他大,被他压制住起不来身。
“什么剑道天才,什么少年英雄,无非是投了个好胎,有个好爹罢了。”
令狐槐手下毫不留情,云璟珩被他掐得渐渐喘不过气。
“明明我哪里都比你强,父亲为什么还是看不上我,为什么总是拿我和你比?你到底哪里好,不过就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