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继业面如死灰,并不反抗,任由人将他押下。
在武林盟的弟子将要把他押下台时,他突然挣扎大喊:“盟主,所有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认!可是我的槐儿是无辜的,顾愿霖杀了我儿子,请盟主为我儿做主!”
“若是盟主不能主持公义,如何让武林信服。”
这话有些威胁的意味,逼得云鹤川不得不给众人一个说法。
云鹤川脸色微沉,意味深长地看了令狐继业一眼:“等一下。”
押送的弟子停住脚步,将令狐继业带到擂台一侧。
云鹤川走向顾愿霖他们,肃然问道:“谁是顾愿霖?”
顾愿霖身正不怕影子斜,当即上前一步:“我是。”
“在下顾愿霖,见过云盟主。”
云鹤川没有着急问罪,而是仔细打量起顾愿霖。
顾愿霖被他看的全身发毛,不知为何,眼前这位盟主虽然看起来和蔼可亲,但总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感。
顾愿霖你也太怂了吧!
终于,顾愿霖忍不住,试探问道:“云盟主认识我?”
“你和你爹长得很像,不过比那个大老粗秀气多了,眉眼更像你母亲。”
顾愿霖:“……?”
云鹤川像是对着邻家小孩儿诉说:“你出生的时候很不太平,把你娘折腾地没了半条命,我记得多亏了一位世外高人,你们母子才得以平安。”
顾愿霖“呵呵”两声,心想这是什么大型认亲现场啊,接下来他该不会说小时候抱过我吧?
“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一转眼你已经长这么大了,我记得你比璟珩还大一岁。”
“……”顾愿霖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说盟主该不会偏袒他吧,他可是顾睿的儿子。”台下有人窃窃私语。
“嘘……你胡说什么?”
顾愿霖听到下面人的议论,也顾不得这么多,他平生一最讨厌别人骗他,二便是被人冤枉。
他咬紧牙关,沉声道:“云盟主,人不是我杀的,我不知道令狐槐为何会撞上我的剑,总之,不管您信不信,我都不会认下这个罪名。”
云鹤川神情不变,仍是那副温和的语气:“既如此,你也一起回云水山庄,由武林盟调查后再做定论。”
“为何?我没有杀人,为何要被羁押?”
接受调查,说白了就是以带罪之身等待审判。
令狐槐死得蹊跷,若是查不清真相,难道他要被一直关在牢里?
好好的闯荡江湖,结果把自己搞成了杀人嫌犯,还要去蹲大牢,顾愿霖觉得简直太奇葩了。
他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好好的富二代不当,非闯什么江湖?!
江湖套路深,我要回农村啊啊啊啊!
云鹤川看了看他身边的云翊,又睨着顾愿霖,气定神闲地开口:“众目睽睽,你说自己没有杀人,如何使人信服?”
“我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因你父亲和逍遥门而偏袒你,你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跟我回武林盟接受调查。”
不疾不徐的语气,没有丝毫的疾言厉色和呵斥,却是让人不容拒绝。
顾愿霖握紧拳,心下一狠,咬牙道:“若我执意不肯呢?”
云鹤川似是惊讶于他的做法,但仍然没有生气,反倒带了些欣慰:“不错,有你爹当年的风范。”
泠风寒低头微微一笑,给了顾愿霖一个佩服的眼神。
若是顾愿霖不愿去,他自然有办法带走他。
对峙间,李长风突然挺身而出:“云盟主,在下愿为顾愿霖作证。”
“你是何人?”
“在下铭剑山庄,李长风。”
云鹤川看着他手中的剑,评论道:“铭剑山庄的二少主,未来的接班人。剑不错,人也不错。”
他转过身,继续道:“不过,你作证也无用,口说无凭,人,今日我是要带走的。”
“来人——”
顾愿霖已经准备好拔剑。
突然,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顾愿霖一怔,看向旁边的云翊。
云翊看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而后跨步上前,挡在他面前。
“等等!”云翊的声音坚定有力,穿过赛场,盖住了众人的闲言碎语。
他抱拳行礼,眼神却是躲闪着不看云鹤川,而后环顾四下,正色道:“我愿意以江湖规矩,为顾兄担保。”
此话一出,现场唏嘘一片。
云鹤川登时变了脸色。
台下有人惊呼道:“他要以江湖规矩为顾愿霖作证,真是重情重义!”
“切,黄毛小子一个,我看他多半不知道江湖中为人作保的规矩,这才敢口出狂言。”
“这少年是谁啊?带着个面具,怕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顾愿霖不知道云翊所说的江湖规矩是什么,但隐隐觉得不太对,他拉住云翊的胳膊,温声劝阻:“云翊,你别管这事,快回来。”
云翊不为所动。
李长风的冰块脸上难得出慌张的神色:“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为人作保要付出什么代价?”
泠风寒也不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