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面前便是挽陶,挽陶身后是文洁和小舒。夜里火把通明燃烧,整座小院如白天一般明亮。
李明瀚的面色在火苗的熊熊燃烧中晦暗不明:“姑姑,让开。”他带着帝王独有的威仪和霸气。
“圣人,请您三思”挽陶不卑不亢,她始终平心静气语气温和“我奉太后娘娘之命前来,今日确实不能让任何人进入这间院子。太后说,江侍女今日抱恙,要好生调养。”
李明瀚居高临下的扫视挽陶,远处的小舒和文洁都赶到如芒在背。可挽陶临危不惧,面色镇定自若,她叹口气,看着盛怒的帝王:“陛下这又是何必?非要跟一个婢女计较?”
李明瀚一身玄色五爪腾云金龙袍,紫金束冠面容冷峻整个人沉浸在极低的气场中,“一个婢女?”说话带着冷冷的讽刺,小舒打了一个激灵。
挽陶把身子放得更低:“即便并非婢女,江娘子还是有太后作为养母庇佑的。陛下您请三思,这门亲事与太后娘娘在这世上唯几的亲人有关,您觉得太后不发话江娘子能同意吗?为了江娘子被后世诋毁,想来您也不会做这样的事吧。”
李明瀚的脸色略微有些缓和,“况且,陛下您请仔细想想,即便挽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也能猜到江娘子为何不肯待在蓬莱殿,又为何冒雨跑回这里,您应该知道您做了什么,让娘子不顾性命地回来。”
良久,李明瀚瘪眉,面色看起来仍旧带着几分恼怒却把眼神望向屋内的烛火,“让朕进去见见她。”
文洁松了一口气,赶紧上前“圣人,娘子心绪不稳一向浅眠,您若是进去了只怕娘子这一夜都睡不下了。”
李明瀚望着屋内橘色的烛火,沉寂良久,“姑姑以为她逃得过一时逃得了一世吗?走吧。”转过身去,便带着卓曦之离开。大队人马紧紧跟在皇帝威仪的背影后离开。
挽陶目送众人离去,便立刻回身进屋,屋子里还残留着血腥味,满秋躺在床上,嘴唇无一丝血色,几日不见整个人竟然瘦了一大圈。她躺在床上,黑发和苍白的脸形成对比,看起来竟然十分可怜,只剩下乌黑的眼珠镶嵌在眼眶里。
挽陶无声的惋惜,这场孽缘。
她握着满秋的手,温柔对她说:“夜里凉太后不便出门,我便来你这看看,外面的人都走了。你且安心休养,旁的事先不要多想。”
满秋吃力点点头,眼含泪水:“姑姑,孩子们怎么样了?”
“一切都好,在太后那里。”
满秋也笑笑,然后泪水从眼角流出,依旧眉眼如画只是不复当初,“姑姑,我只怕出不去了……”再也不能离开这吃人的境地。
挽陶看着也是心疼,这丫头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呢?“娘子是个聪明人,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不用我来讲。”
她凄凉笑笑,点点头,眼泪接二连三的蹦出来。
……
未央殿内,皇后正躺在黄花梨木床上,烛火通明。此时木兰匆匆走进,绕过屏风,在皇后身边行礼,“娘娘消息传来了。”
皇后双眼散漫的抬起来,看着木兰。
“咱们虽然得手了,但是江娘子清早起来却自戕了。陛下吓坏了,故此才传来了所有的御医。”
“那人呢?”皇后问道。
“人还活着,只是今日醒了便逃走了,回到她自己院子去了”说到这木兰不屑瞥一眼,“咱们给她创造这么好的机会她不知道珍惜,回到她那去之后惊动了太后,太后把人保住了。”
突然,木兰上前,有些犹豫地对皇后说,“娘娘,我怕……”
“怕什么?”皇后斜睨她一眼。
“奴婢怕此事终究无法成事,若是此人始终不愿入后宫……”木兰有些担心。
“有什么好怕的?。”皇后讽刺笑笑“人都是皇上的了,还怕会有什么差池吗?陛下对她可是上心得紧,你且瞧着吧。”
“是”木兰正准备退下,却听闻皇后问道“今夜陛下去了哪里?”
“紫宸殿”木兰小声答道,生怕皇后的怒火会波及到自己。
“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