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贴着李明瀚的朝服,掩盖着眼底的无波无澜,无情无义。
李明瀚走后文洁来到她身旁,扶着满秋回床上躺着,“娘娘,您为何不趁机落井下石?让皇后就此翻不起身来。”
满秋掀开被角,吃力的躺回去,方才似乎有些牵扯到筋骨了,“哪有这么容易?从那次刺杀事件我就看出来皇后背景深厚,一时间还不会倒台,我这样做不过是顺了陛下的心意,给陛下个台阶罢了。”
文洁点点头,娘娘一直小心揣测着陛下的心意,看着很是心累,她都心疼。
夜里,满秋听闻李明瀚要去紫宸殿,终于笑笑。看来她这个建议算是进入李明瀚的心上了。
“去吧皇后安置在这里的小丫头叫来。”她坐在镜前安静又妩媚的梳着头发就像一个妖精,摄人心魄。
一个宫女被小舒五花大绑着带进来,满秋看着这人,怎样也有二十岁了,她随意打量着这个面无血色的女子,如今她早已受了整整两天的折磨,旁人只怕再也认不出这个面目全非的女子是从前的宫娥。
她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人,“怎么?还不后悔吗?你替旁人做的这些事,不是终究遭报应了吗?”她像是一只伺机而动的豺狼,带着最邪恶最蔑视的眼光让人不寒而栗。
“娘娘,奴婢知道的都说了,请娘娘放过奴婢吧”那宫女就像一条丧家之犬,五花大绑着用身体磨蹭到满秋脚下。
“你这丫头,怎么就不肯说实话呢?”她朱唇轻启,带着悲天悯人的神色,美貌就如那天上的神明,可不近人情洞若观火。
满秋转过身去,坐在镜前也不看那人,用簪子挑了面膏轻轻放到手中,浅笑着匀面,丝毫不备脚下的奴婢影响自己的心情。“你可知,你也算是这宫里的老人了,在这蓬莱殿少说也有八年了。当年我阿姐便是有你服侍的。”她细细的用面霜匀面,带着浅笑。
那丫头小心抬头看着她,带着颤抖和恐惧。
“这人往高处走,你倒好一直留在这里,连职位也不升一升”满秋笑得渗人。转过头来,然后用指甲划过这人的脸蛋,“当真是青葱岁月不饶人,这般年纪便就面目全非了,今后如何出宫呢?”
突然满秋抬头看着文洁,“我记得你说,若是手上留了疤,可以用人皮换皮,文洁你看看这丫头的脸蛋如何?”她的指尖浅浅割出一道血印,在那宫女的脸上。
文洁看着那丫头,蔑视的笑:“虽然糙了些但还能勉强凑合。”
“娘娘您饶了奴婢吧,饶了奴婢吧”那丫头的精神都近乎崩溃,眼泪从眼眶溢出蛰的伤口生疼。
满秋笑笑,从桌上拿起一只长命锁,金灿灿的让人炫目:“你看好不好看?”满秋看着那只锁,饶有兴致的端详,带着无暇的笑容。
那丫头看着满秋手里的长命锁,突然面色剧变,眼眶剧裂“娘娘,娘娘”她像只卑微的蠕虫从地上努力爬到满秋身上,又被小舒拎下,却丝毫不放弃挣扎,“娘娘,娘娘”她直直盯着那支长命锁。
“怎么?你知道有句话叫报应吗?”满秋似乎对着一切无动于衷所有的事情在她眼底都无波无澜。“当年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最好乖乖告诉本宫一次。你以为就算你抗住不说,皇后就能放过你了吗?”她的嘴唇带着殷红的血色,像是吸人鲜血的恶魔。
“本宫告诉你,你那只人偶被本宫丢回未央殿去了,皇后被贵妃诬陷下蛊,难逃一劫。”她蹲下身子,在那人耳边呵气如蕾,却让人不寒而栗。“你若是忠心于皇后,不放现在赶快咬舌自尽,不然你还要眼睁睁看着你阿弟被本宫活活被剥皮,补了伤疤。”她轻笑。
“娘娘饶命,求娘娘您放过我家人,我说,我说”那小丫头流出眼泪,带着污血和淤泥。“娘娘求您……”
她笑笑,带着得逞的兴味,却也意兴阑珊,闪着阴暗晦涩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