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诡异的安静。母亲在眼前被打,一飒满腔怒火。
可是他在铭悠面前毫无反抗之力,甚至说,铭悠扇了母亲一巴掌居然让他有一丝畅快。
他一直在母亲与妹妹之间平衡二者的关系,心力交瘁。沙优的离开与母亲有直接关系,但他无法反抗母亲。
而且母亲刚刚的话,实在过分。铭悠作为沙优的恋人,只能说有些过,无法说他做得不对。
从见面时铭悠就表明态度:他只在乎沙优。
“我带小优回来不是想看你发癫,给我冷静冷静,伯母。”铭悠最后两个字念得毫无感情。“一飒先生,这一巴掌是我作为小优的男朋友扇的,茶几也是我自己想打碎的,你是想报复还是想要赔偿都来找我。我不会替小优做什么,虽然在我看来你们做的事我恨不得对你们更过分些。”
铭悠松开抓住一飒的手,冷冷地看沙优母亲一眼,转身离开。
血滴沿着他步伐慢慢滴落,刚刚的一拳带着满腹怒火,用尽全身力气。若不是对方是沙优的母亲,铭悠绝对会打在她的身上。
「骨折了啊」铭悠走出门后才察觉疼痛。
灵气只能起到辅助作用,这突然的伤害无法避免,至少中指已经骨折。
“大悠大悠!”
刚要说点什么的沙优看到铭悠扭曲滴血的手,立刻冲上去。又怕给他造成二次伤害,只敢抓住铭悠的胳膊,急得直跺脚。
“大悠,怎么会,疼吗?快去医院!”
急切关心的表情让铭悠的心情缓和,笑容温暖地摸摸沙优的头。
“找个诊所即可。放心,我没事。”
“都这样了还没事!”沙优眼泪都急出来,“附近有一家,我带你去!”
铭悠任凭沙优拉着自己的胳膊行动。
此刻沙优不再纠结刚刚家里发生的事,心思全在铭悠手上的左手上。
也是一种情绪转移。能让沙优暂时忘记刚刚的不快,铭悠再骨折一只胳膊也没问题。
就是那样的话沙优一定会心疼死。光是现在一根手指轻微骨折,都让沙优担心地给他缠上一整卷绷带。
“呃,小优,我就一根手指,不是整条胳膊。”
铭悠看着自己缠满绷带越来越白的胳膊,无奈地笑道。
“不行,不养好之前不能拆的!”沙优倔强地继续给铭悠缠绷带。
“好,听你的。”沙优开心就好。
“都怪我”缠着缠着沙优的眼泪就落下,打湿绷带,“都怪我才让大悠受伤。对不起,不该回来的”
医生默默退出房间。反正也没事,给这对儿情侣留出空间没什么问题,不然吃一肚子狗粮。
“笨蛋。”铭悠用右手弹一下沙优的额头,“无论发生什么,你的家人总是要见的。至少我们回来过,以后可以安心在一起生活了。”
“我才不是笨蛋。”沙优抬起头,泪眼朦胧。“但是大悠说得对,以后我的家人只有大悠一个!”
“嗯你哥哥他还可以。”
“哥哥他大悠说得对,我想让哥哥参加我们的婚礼”
沙优只是对母亲彻底失望。当初给她资金的一飒,她还是抱有兄妹之情的。
“当然。”铭悠笑道,“而且我可不是你唯一的家人。还有老爹,妈妈。爷爷奶奶,我的兄弟姐妹,难道你就不想要了?”
“啊!我要!我全都要!”沙优反应过来,“大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要不怎么说你是笨蛋呢。”铭悠揉揉沙优的鼻子,“暑假我们就回家,回到我大唐的家。”
“好!”
那时候,该让沙优知道,她的恋人,可以给她世间最好的生活。
既然家人无法缓和,那就彻底抹除。
当然不是抹杀那个抹除,只是不让沙优再接触她的母亲而已。
“不过我不是笨蛋!”沙优鼓着脸强调。
又是最喜欢的环节。
“你是笨蛋。”
“大悠坏蛋!”
“你是笨蛋。”
“大悠坏蛋!”
门外的医生很受伤。
他这小诊所隔音没那么好,这对打情骂俏的情侣很刺激他单身多年的神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医院出来,沙优仿佛忘记了不快,带着铭悠去她小时候喜欢去的地方。
她们到面馆吃拉面,吃叉烧。到冷饮店吃冰淇淋,到商业街挑选要给朋友们买的伴手礼。
今天不会买,沙优还要好好和铭悠在自己为数不多充满美好记忆的地方,多体验一番。
临近晚饭时间,沙优和铭悠来到她小时候玩耍过的公园。
“秋千果然好矮唉。”沙优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个玩耍的小朋友,“我觉得我都坐不下了。”
“那不至于。”铭悠和她一起看着一男一女两个荡秋千的小孩,“要坐吗?”
“咦?还没吃晚饭唉”
“我怀疑你把我的话用中文翻译然后开车。”铭悠掐一把沙优的脸,走向两个小孩。
两个小孩注意到铭悠,慢慢放慢荡秋千的速度,一起抬头看这个帅气的大哥哥。
“两位好。”铭悠半蹲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