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伯远喝了口茶,开始回答赵离岛的问题。
“我见案子在赵老弟手上。”
“又是解剖尸体,又是找目击证人,就知道这案子没法善了。”
“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就想把记者也杀了,再次嫁祸给康平。”
“我先去康平家偷了他的刀具,然后潜入记者唐其的住处。”
说到这,廖伯远叹了口气。
“我到唐其住处的时候,看到了他放在桌上的照片。”
“那是易珺和他师兄见面,拉扯的照片。”
“我思前想后,终于想明白了。”
“原来我杀错人了,我错怪了易珺。”
“唐其是想用照片勒索易珺,对我的事根本毫不知情。”
“可那时候我也停不了手了,所以还是用康平的刀杀了唐其。”
“这样证据、凶器、动机都有了,这案子就可以变成铁案。”
廖伯远说完了事情的始末,长舒一口气。
“义父!”
“你糊涂啊!”
“你错杀了两个人!”
知道真相的廖望悲愤地捶胸顿足。
“是啊,伯远兄。”
“你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赵离岛说着,命人给廖伯远戴上手铐。
“赵老弟,最后帮哥哥一次,给我留点体面。”
廖伯远看着手铐,向赵离岛提出最后的请求。
“明白明白。”
赵离岛点头说着,把廖伯远的外套搭在他的手上,盖住了手铐。
揪出真凶,按理六道应该积到功德了,穴位也该解封了。
可是风池穴迟迟没动静。
“老六,不会还有事吧?”小玄也着急。
一行人走到廖府门口,突然一大群记者围了上来。
“赵署长、赵署长,是不是抓到了真凶?”
“赵署长,听说此事和廖副署长有关,是真的吗?”
“赵署长,你们此行是回警署吗?是不是找到真凶了?”
记者们七嘴八舌问着各种问题,还有的拿起相机拍照。
廖伯远本能抬起手想挡住脸,不想被拍,结果衣服滑落,手铐显露出来。
银色的手铐在阳光下明晃晃的,显得格外刺眼。
看到手铐的记者们顿时炸开了锅!
“赵署长,廖副署长就是凶手吗?”
“廖副署长,听说您和儿媳有私情,真有此事吗?”
“赵署长,能回应下吗?”
“廖副署长,您身为警务人员,知法犯法,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廖副署长,记者唐其也是您杀的吗?是不是他向您勒索才被杀的?”
“让让~让让,无可奉告!”
一时间,记者们竟是把廖伯远给堵住了,场面混乱不堪。
看着狼狈至极的廖伯远,廖望面露微笑,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此时,六道的风池穴也解封了!
小玄妖力再次上涨!
廖望如释重负的神情,被六道看在眼里。
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武府。
“老六、老六,又是功德一件!”
“真开心!”小玄美美地说着。
六道没理会它,而是对武临渊说:
“你有没有觉得最近这些事背后,似乎有人在推波助澜?”
“道长也注意到今天廖府外面的记者,是有人提前通知的?”武临渊反问。
六道点头,继续说:
“还有廖伯远那次聚会,怎么刚巧就有壮阳的菜,又恰好有舞女闯入?”
武临渊接上话:“廖易珺的死,没有足够证据。”
“可唐其的死,物证、凶器,动机都有。”
“抓住康平,作为受害者家属的廖望为何那么笃定康平不是凶手,一定要我们找出真凶?”
“因为他被戴绿帽,要给自己正名?”阿翘回答。
“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太太,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平时少言寡语的阿连这时候也开口说话了。
“你们没注意到那天,在银行。”
“当得知第二天廖伯远就要给康平定罪的时候。”
“廖望的表情,不仅焦急,还很不甘和狠戾!”武临渊回忆道。
“似乎,他早就知道凶手是谁。”
六道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阿翘秒懂,说道:“我去查廖望、廖伯远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