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歌云在听到吸取灵力之时神色骤然变得凝重:“摄灵术,这种邪术怎会出现在这里?”
“坊主认得知道此术?”凤清桐好奇地问道。
叶歌云点头:“略有耳闻,此术最为阴邪的地方是能吸取修士的灵力增长修为,灵力被吸尽者成为一具干尸,即便是中途打断了摄灵术,被吸取灵气的修士,金丹上也会萦绕上魔气,若不拔除,灵气难以运行,修为自此不得寸进。”
凤清桐神色也随之凝重起来。
吸取灵气?金丹萦绕魔气?修为阻滞?
她先前听谢肆的描述,只是怀疑了几分。
她心中越发确定,她之前便是中了摄灵术,此事一定与凌云派有所关联。
凤清桐想到询问谢肆摄灵术的那夜,谢肆一直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他是不是一早便知道她曾经也中过摄灵术?
难怪当时谢肆的神色这般古怪。
千颜结丹初期的修为在长乐坊中不算低,但却还是被抓走,足以说明对方的实力多么强悍,千雁的不由担忧起来:“若是被他们抓住,那就危险了。”
“先派人追查,目前还只是个猜测,救回珍宝阁中被捕的修士确是刻不容缓。”
凤清桐说到这,又重新提出还人情的事情:“坊主,若我此次帮你抢到水秘花和救回千颜,这个人情也算两清了吧?”
“好。明日之事便劳烦龙姑娘了。不论是帮我们取回水秘花还是救回千雁,这份人情都算两清。”
叶歌云长叹了一声,她本想将凤清桐这个人情留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用的,却不料遇到了这件事情,不得不让她插足。
听到叶歌云松口,凤清桐心中稍安,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说道:“在此之前,我需要向坊主寻一味药。”
“何药?”
凤清桐想到那种寻常人闻了安神静气,修士闻了会全身无力的香:“坊主从人牙子赎我回来之时,解开我銮金香的解药。”
“还有用来迷倒寻常人的迷香。”
……
珍宝阁的拍卖会举行在午后未时。凤清桐一行人来到珍宝阁时,珍宝阁前已经站满了宾客。
这些宾客有闻声而来的修士,也有家世显赫的富贵人家,他们都是冲着水秘花而来。
他们在珍宝阁侍者的带领下,有序地走进珍宝阁的回廊之中。
与凤清桐和谢肆一道而来的有长乐坊的一行人。
但因为珍宝阁每个隔间不能容纳太多人,是以上前排队进入珍宝阁的只有凤清桐、谢肆和千雁三人。
长乐坊的护卫只能站在珍宝阁的外门守候。
正当凤清桐在观察此次前来参加拍卖会的人时,珍宝阁站在门前的侍者便上前相迎,她这才发现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
马车的帘旌上赫然写着一个“晁”字。
她心中一跳,忙拽着站在身旁谢肆躲在身后,谢肆比凤清桐高了一个头。
凤清桐只好伸手将谢肆的头按在她的身后。
谢肆也在观察前边来参加拍卖会的人,对身边的人不设防备,猝不及防被凤清桐按着头,突觉冒犯,当即就要挣扎起来。
“别动!”凤清桐设了个结界,用传声术说道:“晁河为一家来了,你想还没进珍宝阁就被晁家人抓起来吗?躲好。”
谢肆本是不怕这些晁河为,但想到有可能会影响计划,便能屈能伸地躲在凤清桐的身后。
果不其然,马车上下来的两个人正好是晁河为。
另一个则是与晁河为长相相似的中年男子,凤清桐没有猜错的话,眼前之人,应当就是晁河为的父亲晁吏。
看来晁家也对水秘花有想法。
珍宝阁的侍者晁河为一行人径直走进珍宝阁。
晁吏气宇轩昂地跟着侍者,晁河为手执折扇,端着一派风流公子的做派。
他向来好色,一眼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貌美女子,更何况那女子自他下车后便一直在看她,自然不由多看凤清桐几眼。
在路过凤清桐的同时,晁河为的目光紧紧盯着她。
长乐坊的女子普遍穿着轻薄的广袖罗裙,凤清桐站在长乐坊的人群中,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便与他们穿的是同一种款式的衣服。
她与千雁并肩而立,两人宽大的衣摆正好挡住了谢肆被迫佝偻下来的身形。
面对晁河为的打量,凤清桐神色一派镇定坦然,毫不畏惧地回视。
晁河为心中升起一股怪异感,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的女子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还不及他细想,他余光注意到站在凤清桐身旁的千雁,心中一阵恍然。
原是长乐坊的一行女子,他以前时常流连长乐坊,看着面熟就不足为奇了。
晁河为心中冷笑一声。
长乐坊的人下了他这么大的面子,此次他们来到珍宝阁,他定然不能让千雁如愿拍到东西。
思及此,他面上呼来守在珍宝阁前的侍者,附在侍者身边耳语了几句。
侍者面露难色,目光朝着凤清桐的方向看了一眼,犹豫着点了点头。
千雁只觉得身后有一道目光在盯着她,她佯装浑然未觉侍者的目光,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