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肆此时正虚弱地靠坐在一处断墙边上,投向凤清桐的目光带有些许的欣慰,她的剑法似是又精进了些许。
谢肆面色苍白如纸,身形狼狈,却仍旧气定神闲地向他们一行人招了招手。
寻常情况下,见到玄剑派的人时多数都会上前打招呼,现在如今他身形未动,祁誉料想谢肆定是收到了重伤,赶忙跑去查看。
果不其然,祁誉赶忙为谢肆输送灵气,灵气随着筋脉汇入五脏六腑,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意顿时舒缓不少。
祁誉轻呼一口气:“若是那人再用一分力,你的心脉怕是不保。”
凤清桐赶来之时,祁誉已经在与谢肆说修养要注意的事情:“这是只内伤的丹药,这段时间好生休养,不要再动用灵力。”
说罢,将一个木匣子塞入谢肆的怀中。
“他的伤如何了?”凤清桐蹲下身子问道。
祁誉如实回答:“伤得很重,需休养一段时间。”
真苍真人也走了过来,谢肆正欲起身行礼,却被他制止住了。
在询问了谢肆的状况之后,他的注意力全部落在凤清桐身上。
“不知姑娘叫何名字,师承何方?”
凤清桐道:“晚辈龙琢忆,是个散修,师父已经仙逝,在修仙界籍籍无名,说出来怕真人不知。”
“你竟是散修?”
真苍真人不由诧然,能有此修为之人,不应当是个散修。
真苍真人继续追问:“那你这身剑法是从何处学来的?”
凤清桐试探着看了谢肆一眼,见谢肆神色如常,才如实回答:“是在一处秘境之中,我寻到了一份机缘。”
真苍真人神色了然,他原先以为当年通和玉并未留下真传,现如今看来,他已经为自己的传承寻到了后路。
“不知姑娘可想拜入玄剑派门中?”
真苍真人挽起袖子,迈着小碎步走到凤清桐的跟前,笑得见牙不见眼。
既得到了通和玉的传承,那也算半个通和玉徒弟,更何况她的师父已经过世,这种修仙奇才不揽入自己的门派算是亏了。
凤清桐俨然被真苍真人这般热情的举动惊得说不出话,半晌,才不解地问:“前辈为何要我拜入玄剑派?”
“我看你骨骼惊奇,是个修炼的奇才,况且我们玄剑派在整个修仙界中可是门派之首……”
“咳咳咳……”
谢肆掩唇打断了真苍真人的吹嘘。
凤清桐还纠结着要如何拒绝真苍真人的邀请,如今有了谢肆的打岔,当即佯装十分关切地为他拍背顺气。
真苍真人斜睨了谢肆一眼,眼神中满是被打断的不满。
谢肆略一挑眉,捂着胸口呻吟得更大声:“哎哟——齐誉,你是不是给我吃错药了,胸口怎的这般疼。”
真苍真人深吸一口气,指着谢肆龇了龇牙,见谢肆仍旧不识眼色,便悻悻地朝着玄剑派弟子追踪的方向离去。
齐誉好奇地偷瞄凤清桐的神色,那眼中的心疼之色不似作伪,便抿嘴低头。
悄悄将眼中打量暧昧神色尽数收敛,他此时可不能现场戳穿谢肆的把戏。
此时天色渐暗,谢肆的伤情已有所缓和,凤清桐问起齐誉他们的要在哪里住宿。
“我们应当会到孙元恺府上小住一段时日,待此时尘埃落地之后再回门派。”
“孙家?可是竹江城城中的那个大世家?”
凤清桐恍惚间想起不久前千颜曾经说过,竹江城的孙家与晁家齐名。
齐誉点头。
凤清桐环顾了四周,千雁与千颜两人并没有离开,反倒是相互搀扶着走来。
两人的伤势也不容乐观,齐誉见状,忙上前救治。
待齐誉将两人救治完时,天色已全然暗淡。
此时不远处有一队人行来,凤清桐以为是玄剑派的弟子们回来,却不想竟是长乐坊派人来寻人了。
为首的是女护卫,他们朝着千雁和千颜两人行礼:“千雁姐姐,千颜姐姐。属下奉坊主之命前来接你们回坊。”
两人颔首,在拜别了齐誉之后便要起身离开。
凤清桐也站起身,垂头看了谢肆一眼。
长乐坊不善医术,况且谢肆始终是男子,常住在长乐坊总归不好,兀自觉得谢肆交到齐誉的手上应当会好一些。
凤清桐道:“你先扶着谢肆先去孙家吧,我先回一趟长乐坊。”
说罢,转身就要跟他们两人离开。
齐誉点头,伸手便将谢肆扶起。
忽觉手腕一紧,手臂上握着一只温热的手掌,凤清桐身影一顿。
谢肆猛然伸手的动作牵扯到了背后的伤,又是一阵猛咳。
凤清桐无奈,转头又为他顺气:“做什么?你不知你身上有伤吗?”
谢肆从那阵咳嗽中缓过来,才说:“你随我们一起去孙府吧。”
凤清桐不解:“我在长乐坊住的好好的为何要换地方?”
握着她的手仍旧不动,节骨泛白,力道反而越发加重。
凤清桐不敢挣脱,她生怕她稍一挣扎,又牵动他背上的伤。
谢肆一早想让她离开的长乐坊。
在听到珍宝阁阁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