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肆苦笑着摇头:“不知,传闻两百年前那场仙魔大战,魔君想到攻占修仙界,通和玉便是用了玲珑珠才能与之同归于尽。只是从那时起,玲珑珠便在销声匿迹。却未想到,两百年后,还有人对此物念念不忘。”
种种思绪纷杂在一起,凤清桐的面色越发凝重,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她只能叹息一声:“如今只能找到流光镜,才能知道玲珑珠的下落了。”
此时天光大亮,山间不时有小鸟在婉转鸣唱。
凤清桐几人一夜没睡,念及城中还有人在担心孙元恺的安危,几人便一同回到了城中。
一夜无眠的孙远识还在府上来回踱步,派出去的人至今搜寻无果。
这几日他实在是苦不堪言,全府上下搜寻了一遍也寻不到流光镜的下落,偏偏对方却是咬死了他们有流光镜,这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绝望之时,孙远识终于想出了一个馊主意,打算制作一个假的流光镜去糊弄对方。
他将这个消息传给对方,打算今日午时便与他们会面。
此时的他在府中坐立难安,想到岳昂与齐誉两人已经跟着手下的人去寻找孙元恺,便起身出门想要跟着他们一起搜寻。
没想到的是,他才一跨出门槛,便见到凤清桐与谢肆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孙元恺。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来人,握着拐杖的手颤抖不已,张嘴便喊道:“儿啊……”
“爹!”
孙元恺甫一看到孙远识,心中的委屈难以言表,便毫无形象的扑身上前想要抱住他。
“哎!痛痛痛!别打了爹!”
预想的父子两深情相拥并未出现,孙元恺才刚一靠近,孙远识便扬起拐杖抽打在他的背上。
“臭小子,你还敢回来!你可知你给家中惹出多大的祸事?”
孙远识抓着拐杖追在孙元恺身后,孙元恺只能边躲边跑进府中,余留下凤清桐与谢肆两人面面相觑。
齐誉与岳昂两人收到消息便往孙府赶,一进府中,便见到厅堂中摆满了各色的佳肴,孙元恺正坐在其中狼吞虎咽地吃着盘中食物。
而凤清桐与谢肆两人正坐在一旁看着他。
“元恺?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被人抓走了?”
齐誉走进来,当即便坐在孙元恺的身边。
嘴中的食物还未来得及咽下,孙元恺只能含糊道:“是谢大哥他们又把我救出来了。”
闻言,齐誉与岳昂两人皆是面露震惊之色。在发现孙元恺失踪之后,齐誉便第一时间用传讯符传消息给谢肆。
谢肆一整日都未回复任何消息,他本以为是谢肆未收到传讯符,却未想到他们竟早早将人救下了。
齐誉:“这究竟是什么回事?”
孙元恺见腹中饥饿感过去,便放下筷子,终于将昨日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饭桌上有备着几个齐誉与岳昂两人的碗筷,两人坐在餐桌上,边吃东西边听着孙元恺的遭遇。
在场几人除了凤清桐与谢肆外,听到晁吏与魔族勾结之时,面色不由凝重了下来。
他们知道未来这段时间,竹江城不会安宁。
当务之急,是在他们之前找到流光镜。
只是流光镜在何处,他们并不知道,又要如何寻找?
思及此,孙元恺想到今日那只男鬼说的那番话语。
流光镜是他太祖母托人所著,那极有可能流光镜还在孙府的某个角落中。
也难怪他们会劫持他来威胁孙远识。
只是他听闻孙远识已经将府中上下搜寻了个遍,除了普通镜子外,哪有流光镜的影子?
他又不确定地问孙远识:“爹,听闻流光镜是太祖母的遗物,你当真没听说过流光镜的下落?”
“这都是祖上的事情了,我若是听闻过,还至于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在外边寻你?”
孙远识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孙元恺一眼。
凤清桐循循善诱道:“再想想,孙家祖上有这宝物不可能会不留一丝线索给后人。”
“祖先的遗物除了元恺的颈间的玉珏,再无其他。”
孙远识思索半晌,才徐徐道:“既然是老祖宗的宝物,不是放在宝库中便是……”
“孙家祖坟!”两父子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
是了,若是老祖宗珍爱的宝物,自然是在他们离世时作为陪葬物品一同下葬。
语毕,孙元恺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爹,我们若是去刨了祖坟,你不会怪我们吧?”
孙远识沉默半晌,并未回答孙元恺的问题。
“此事先不急,先仔细找找流光镜是否还在府中。若是还寻不到,最后再去祖坟寻找也不迟。”
谢肆见孙远识面露难色,便出声缓和他的情绪,毕竟刨人家祖坟这种事情,换做是谁都是不愿意的。
凤清桐在一旁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碗中的米饭,谢肆见她毫无胃口的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她的碗中。
“快吃,菜都要凉了。”
“嗯。”
凤清桐低低应一声。
“也罢,此事容我再想想。我先去派人再搜寻一遍。先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