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桐见状,便将眼前的最后一个猪肘子推至桌中央。
“这个猪肘子你们吃吧,不必为我留。”
在桌之人面面相觑,皆是为那块猪肘子。
谢肆将那盘猪肘子往前推了推,岳昂不动声色地看向齐誉。
齐誉侧眼见到那个活像饿死鬼投胎孙元恺,此时正两眼放光地盯着猪肘子,便将盘子默默地推给了孙元恺。
他也毫不客气地拿起猪肘子啃了下去。
早在之前凤清桐便注意到,谢肆也没吃多少,她问道:“我瞧你的今日吃了很少,怎的不将这猪肘子吃了?”
谢肆瞥了一眼凤清桐碗中剩下大半的米饭,故作委屈地说道:“你也没吃多少,若我吃了,你便没得吃了。”
凤清桐:“……”
正在啃猪肘子的孙元恺:“……”
不知怎的,他觉得这猪肘子不怎么香了。
岳昂:“?”
齐誉:“?”
在场几个少年都觉得这气氛怪怪的,酒足饭饱,几人相互对视一眼,默默地起身离开了。
孙远识在府上加强了防卫,保护着孙元恺的日常出行。
他则是再领着手下将府中上下仔仔细细地搜寻了一遍。
一连两日,即使是掘地三尺,也搜寻不到流光镜的踪迹。
终于还是歇了心思,答应凤清桐几人进入祖坟寻找流光镜。
从孙远识得口中打听出苏静婉的坟墓的所在地之后,凤清桐与谢肆立马带着几个少年一同去了竹江城外的孙家祖坟。
搜寻流光镜的事情不宜对外声张,是以去的人并不多,也仅仅只有他们五人。
为防止有人注意到他们,几人天还没亮,便鬼鬼祟祟地出了城外。
等到天亮时分,几个便来到了苏静婉的墓地前。
凤清桐本以为苏静婉的坟墓会是像寻常百姓家一般简陋,一个小土坟,一块石碑,一口棺材便是全部,届时只需刨土开棺便可。
直到她上山后,她才发现她想错了。
孙元恺带着他们几人来到半山腰上,眼前豁然开朗。半山腰上出现一个祭台,祭台的平面由白玉石堆砌而成。
玉台的中心赫然屹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雕刻着古朴的花纹,中间还记载着孙家历史。
石碑底下有一个奇怪的环状凹槽。
还未等凤清桐仔细观摩,孙元恺便从脖颈上取出一块血玉,血玉放入墓碑底下的凹槽中。
一道金光乍现,祭台轰然颤动,金光朝着石墙飞去,石墙上陡然出现一个拱门。
凤清桐惊讶不已,怎的一个祖坟整得跟个皇陵似的?
孙元恺带着一行人来到拱门前,石门的雕刻花样繁复,门中间依旧有一处凹槽。
孙元恺拿着玉珏如法炮制,未几,那石门轰然打开。
“想不到孙家的祖坟居然修得这般气派。”岳昂感叹道。
“想不到吧?”
孙元恺挑挑眉。
“当年新皇尚未统一前,我们孙家老祖还当过一城之主。死后的坟墓自然是以皇陵的规格来制作。”孙元恺解释道。
凤清桐的目光看向那块血玉,想来那块玉是孙家祖坟的钥匙。
或许孙家早料到这么一天,所以才会留下一个钥匙给后人。
“墓室里应当会有机关,大家小心一点,进去之后不要乱走乱碰。”谢肆提醒道。
听到有机关,岳昂质疑地看向孙元恺,直觉告诉他,这家伙肯定记不住机关在哪?
“元恺,你确定你知道你太祖母的墓室在哪吗?”
“不记得。”孙元恺如实说道,然后从袖中取出一张地图,得意道:“但是我有地图。”
“给我看看。”岳昂一把夺过地图,对着那张布防图仔细端详。
几人照着地图小心翼翼地走进墓室中。
孙元恺看着他们径自进去了,赶忙追上前:“诶!等等我!”
突然,他感觉颈后出现一阵刺痛,抬手便挠了挠。
他怀疑是前几日那群黑衣人对他下手太重留下后遗症,不然怎的时不时便会刺疼一下。
殊不知,在他挠后颈之时,后颈的头发被撩起,露出了一块暗色的铭文印记。
印记上沿着纹路,泛起浅浅的红光,随后隐没于发间。
晁府石室中。
晁府的管家正被五花大绑地躺在地上,在看到晁吏面上那狰狞的魔纹时,面上浮现了惊恐之色。
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纵使是全身被捆绑着,还是不停往身后挪。
“老爷饶命,小的知道错了。”
晁吏还是步步紧逼,管家只能拼命地求饶。
前几日他因为睡过头让人盗走了库房的钥匙,待他醒来时,有一间库房已经被人搬空,其他库房已经被火光吞噬。
即使是让人救了火,还是损失了大半的宝物。
他自知在劫难逃,当晚便偷偷溜出府去。
本以为能逃出晁吏的魔爪,却未想到才过两日他便被人抓了回来。
他颤抖着身体,不停地向晁吏磕头。
“你本该死的。”
晁吏不为所动,手掌凝聚起一团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