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他手上的木匣子上,心中一阵了然,又是受掌门之托来给她师父送礼的。
“这位是前些日期请来教我阵法的先生,名唤谢肆。”凤清桐将挡着视线的谢肆拉到一边,相互介绍道:“她便是琳月口中的那位大师兄乔朗行。”
“我是来给青绫仙子送礼的,却不知明霞峰有一位客人。”
乔朗行上下打量着谢肆,惊讶发现谢肆的修为竟然与他旗鼓相当,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谢肆不躲不避,对上乔朗行打量的视线。
他可没忘记当初刺凤清桐的那一剑,可他今日看到的却是他目光热切地看着凤清桐。
男人自然了解男人,他显然是对凤清桐有意思的,替师宋瑶华送礼也是一个借口,实际上是来见凤清桐。
他心中不是滋味,这家伙究竟是用这个由头见了凤清桐多少次?
“大师兄还是将礼物送回去吧,我师父是不会收掌门的礼物的。”
凤清桐叹息一声。
隔三差五地送礼物过来,她都已经不知道还能用什么借口替宋瑶华推拒了。
“先别急着推拒,青绫仙子渡劫在即,掌门寻的这件法衣能在关键时刻护她心脉。”
乔朗行执意将木匣子送到凤清桐的身前,却被挡在身前的谢肆拦住。
“大师兄请回吧,师父她修为高深,用不着法衣护体。况且我已研究出了渡仙阵的用法,师父自不会有事。”
凤清桐并不想理会乔朗行,漫不经心地起身,坐在石桌边上。
闻到那饭菜的香味,拿起筷子的手也在蠢蠢欲动。
乔朗行见状,自知多说反而引起凤清桐的反感,便也未再劝。
就在此时,两道流光朝着明霞峰疾驰而来,化作两道人形站在凤清桐的面前。
为首的恰是凌云宗的掌门,另一位恰是受了一道巴掌的琳月。
琳月捂着红印未退的脸颊,泪水在眼底打转,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她见到乔朗行在此,当即用手捂住脸上的红痕。扯着掌门的袖子,佯装十分难堪道:“师父,算了吧,师妹只是擅自将外人带回凌云宗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话虽如此,她却放下了捂住脸的手掌,将那张微微发肿的侧脸露在掌门的面前。
掌门看着越发红肿的侧脸,面色变得凝重,冷厉的目光在凤清桐和谢肆的身上来回逡巡:“凤清桐,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凤清桐想要夹菜的动作一顿,似是早料到琳月会告状一般,目光淡淡地扫向面色佯装委屈,眼底尽是得意之色的琳月。
她的明霞峰真是好生热闹。
这一个两个的都上明霞峰上找茬?
她放下筷子,淡淡说道:“人是我带回来的不错。至于我为何殴打同门那得问问好师姐究竟做了些什么?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编排同门是非,她难道不该打?”
“我没有。”琳月的眼泪将要夺眶而出,“当时师妹与这个男子在藏书阁前搂搂抱抱,我只是上前关心了一句。或许师妹便觉得我勾引了这个男子,二话不说便……”
话到此处,琳月似是不忍再说了一半,抓住掌门的袖子嘤嘤哭泣出声。
勾引?
凤清桐嘴角一抽:“有没有,寻个在场之人出来作证便知?”
乔朗行显然没有从这场闹剧中回过神来,他听到搂搂抱抱之时,目光不可置信的在凤清桐和谢肆的身上徘徊。
“小师妹,琳月师妹说的可是真的?”
凤清桐叹息一声,无奈地说道:“当时只是因为我快摔了一跤,谢肆上前扶了一把罢了。我不知道琳月师姐为何这般编排我。”
“不是的,大师兄。今日我与白芨亲眼所见,师妹只是没站稳罢了!”琳月欲盖弥彰地解释道。
凤清桐咬紧后槽牙,她的脸又痒了是吧?
谢肆上前对着掌门解释道:“我与凤道友清清白白,我来明霞峰不过是有事相求,还请掌门明鉴?”
掌门的目光落在谢肆的丹田处,金丹后期修士?
目光又落在凤清桐的身上,眼底闪过的兴奋之色一闪而过。这种诡异的情绪消失得很快,被谢肆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皱眉,心中隐隐感觉这个掌门有点问题。
此事或许无法善了。
果不其然……
“不论事实如何,你殴打同门已成事实。凤清桐,你擅自将人领回凌云宗的事情我不追究,但殴打同门之事必不能轻轻掀过,罚你去思过崖面壁思过一个月,你可有异议?”掌门眉宇间全是不耐之色。
谢肆不动声色地握向凤清桐的手,目光警惕地看着眼前几人,只要他们有何举动,他便会带着凤清桐离开这里。
直觉告诉他,只要凤清桐同意去受罚,就回不来了。
“有。”凤清桐简洁地回答,“殴打同门之罪我认,但琳月师姐呢?掌门可不能厚此薄彼。”
眼见凤清桐要大动干戈,乔朗行当即请命道:“师父,不如此事交于我彻查?”
“不必,宗门内还有很多事物要你去定夺,你将东西放下边回去吧。”掌门态度强硬地说道。
乔朗行欲言又止,担忧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