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看了一眼，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期然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眸子。
或许是她最近视力不太好，书奈似乎在那双眼睛中捕捉到了些怜惜。
但随即她看了一眼厉之衍的站位，那点恍若行在冰川中的疲惫旅人寻到绿洲的放松的心又一点点紧了回去。
是了，听到这些话，正常人都会有这种情绪吧。
奇怪的是书奈在看到显然窥到她秘密的厉之衍的时候，第一反应竟然也不是生气。
两人静静对视几秒，书奈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
面前的王翠霞还陷在被她几句话搞出的激动情绪中，书奈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夹在黑发中的苍老白发，正要离开，身边却在这时站上了人。
被这动静惊扰，书奈和王翠霞同时看去。
厉之衍修长的指骨抬起，想牵上书奈的手，却在半路克制的止住，转向落在她的头顶，轻轻一碰。
克制又怜惜。
书奈一怔，看向他的视线都忘了挪开。
却见厉之衍冷硬的下颚线条紧绷，光线打在眉骨之间的阴影格外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