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患者的情绪,一种手势代表了一种情绪。然后,我发现了奥秘所在,是我的线虫,我一定是意外把一小节线虫留在了患者的脑部。这个发现放在奥贝伦医学界将是爆炸性的!侦探公司会认可我的贡献,甚至奖励我搬进地下的通行证!” 照这个节奏讲述下去,很快就要发生意外了。侦探没有吭声,等着汉克先生把意外的部分讲完。 “我联系了我的医务助手莫尼,向他讲述了这一发现,我们切出了几节线虫活体样本备用。这件遗产的特性之一是它可再生分裂,只要假以时日,我就能培育出好几团线虫,然后就可以向奥贝伦侦探公司申请遗产应用专利。可是,两天前,3月29号晨昏两点左右,那小子居然私自把样本给偷走了。” “恕我冒昧,汉克先生。为什么您要在两天后才来求助侦探呢?”瑞文发问道。 “这一点显而易见,我没空。我要先下手为强,把专利权的事情给拿下。为此,我奔波了整整两个晨昏,总算把申请所需文件凑齐,递交了出去。不论莫尼那小混球想把培育好的样本卖到哪所机构,没有我的许可,他都得吃闭门羹。我早就该嗅出那小子心怀鬼胎,亏我把他当成我的得意门生!” “我稍稍有些不理解,既然在程序上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您需要我们干些什么?” “当然是找到那小子,给他点教训,把我辛苦培育了半个多月的样本拿回来。三个晨昏,不到36小时,奥贝伦这么大点地方,试问他能跑去哪?”汉克先生越说越激动。 怪不得他要找最便宜的侦探,原来是一件无关痛痒的次要事务。只是......奥贝伦这地方说小也不小啊。 “我能理解您的焦虑,先生。我需要现场取证,请您尽可能提供您助手的联系方式等详细资料。虽然今天是鱼人节,但我们不会休息。”瑞文向一直保持沉默的卡梅隆使了个眼色,以口型询问“金哪去了?” 卡梅隆摇了摇头。 估计是凑鱼人节的热闹去了,瑞文一直觉得这个节日的主要娱乐项目就是吃鱼,和看人被鱼吃掉。 当然,如果金变成一条暗绿色的鱼人回来,他也不会惊讶,只会嫌弃。 “他没动你的茶。”在妙手名医离去后,卡梅隆看着桌上的茶杯和茶壶,平静地说。 “正好。”瑞文自己端起茶杯,翘起二郎腿,一饮而尽:“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那家伙在对话中一直规避了一个词。” “是什么呢,大侦探?”他的助手不像没看出来的样子。 “''''极度渴血’。他只提到过一次这明显是遗产副作用的字眼,紧接着还强调了两次‘救人’。我可以打赌,这绝不是因为遗产名字太长。” “哦......”卡梅隆点了点头。 “唉,行了,准备出门。我大前天在咖啡馆打听到了一些事情,捷特他们应该查得差不多了,顺便去八卦一下。如果我半途中被怪鱼吃掉了,你别后悔没给我买保险。” 根据自己偷听到的情报,码头密会的时间是在明天正午,这说明两名黑衣人身上应该都植入了防晒伤遗产,他一个晨昏侦探,只能作壁上观。 “诺达利亚”这个暗号他也说出去了,不知道捷特他们能不能查出个所以然。 侦探把墙角的死藤壶捡起来,丢出窗外,然后拿出了装在瓶中的“嘴巴”,塞进衣袋里。这件遗产自从被买回来,就一直搁在瓶子里吃灰。自己的助手以委婉的态度拒绝了她,至于自己,则一直拿不定主意该把她安在哪里。 虽说这件遗产的植入位置没什么限制,但她说话的声音非常小,比枕边风还要轻,躯干和腿部直接就被排除了,瑞文可不想每回偷听都弯下腰或抬起腿。 手掌应该是最灵活的地方,但是他担心在梦里瑞雪又会以为自己是神经病。 后颈处也还能接受,但是整天有张烈焰红唇吹耳边风怪怪的。况且,如果以后要开刀取走“偏执的天国”,这玩意碍事。 思来想去后,瑞文决定让她继续待在瓶子里,这样也能偷听,但是声音断断续续的,而且,在跟别人靠得太近时,偶尔会识别不出主人。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自己当时就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消费欲。 冲动消费果然不是什么好事......